“我其实是个女人!”
寂静之中,孟辞重复了一遍。
永昌侯懵逼了:“阿辞,你莫不是脑子烧坏了?”
幻想着能跟殿下在一起,所以都把自己想象成女人了?
孟辞其实早就想告诉永昌侯,沈绎那边不能说,可父亲这边,她觉得不该一直瞒着。
借着这个机会,揭开自己萌妹子的面纱吧。
父亲,为我的真是身份颤抖吧。
侯夫人隐瞒多年,觉得眼下也已经到了时机,因此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永昌侯听得脸色那叫一个风云变幻啊。
他看看侯夫人,又看看孟辞。
看看孟辞,又看看侯夫人。
喉结重重的滚了下。
虽然很荒谬,可是这件事,恐怕是真的。
难怪阿辞对练武没兴趣,反而会时不时的倒腾一下胭脂水粉。
难怪自己邀请阿辞洗澡,她从不应自己,躲躲闪闪,扭扭捏捏。
还有她穿女装,毫无违和感。
原来是因为……
侯夫人紧张的看了一眼自家夫君,道:“孟尝,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当年形势所逼,后来就一直没找到机会。”
“我知道我没能给侯府传宗接代,心里十分不安,这些年也想法子给你纳妾,你自己不愿意,你可不能全怪我。”
孟辞看着永昌侯风云变幻的脸色,迟疑道:“父亲,我是个女儿你很失望吗?其实男女都一样,父亲,我将来也一定会跟儿子一样孝顺你的。”
永昌侯站了起来,面无表情:“你们都别说了,让我冷静一下。”
说着,他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同手同脚的走。
侯夫人使劲甩帕子:“完了完了,你父亲好像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啊。”
永昌侯回到屋子,木然的把门关上,然后走到床边,一把倒下之后,扯了被子蒙住自己,哈哈哈哈的笑。
我有女儿了!
阿辞居然是个女儿!
太好了呀。
永昌侯一直想要个女儿,十年前还去算命过,该死的算命先生说他没有女儿命,这辈子只有儿子。
气的他差点掀了那先生的摊子,也是因为这样,他对于纳妾什么的不感兴趣。
可原来自己嫌弃娘们唧唧的阿辞居然是个乖乖女儿。
永昌侯想到这,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
你以前对着乖女儿说了多少难听的话,乖女儿这么娇娇,还不知道难过了多久。
他现在就恨不得将自己全部的私房钱拿出来,堆在孟辞的面前,让她去买买买。
只有你开心。
爹爹的脑袋给你当球踢都没关系。
不过转念一想,这母女两个瞒了自己这么多年,自己不能太轻易的就原谅她们。
这样一家之主的地位还怎么维持。
嘿嘿嘿……
我孟尝也有女儿了,以后再也不用馋别人家的女儿了。
之前还觉得月冉挺好的,想以后收入族谱算了。
现在看看,月冉傻乎乎的,哪里有自家阿辞这么可爱。
可爱又聪明又漂亮的女儿,有阿辞一个就够了。
侯夫人耳朵贴在门板上,压低声音:“阿辞,你父亲好像疯了,他一直躲在被子里哭呢!”
孟辞仔细听了听:“好像不是哭,是在笑啊!”
“那更完了啊,傻笑,他脑子瓦特了呀!”
孟辞老神在在:“再观察看看,别急着做决定,父亲是征战沙场的人,承受能力不会这么低!”
如今只能这么想了。
这件事还需要他自己慢慢消化。
沈绎当晚翻墙来找孟辞了,他今日在朝堂并不是冲动为之。
楚皇要给他指婚,这心思不是一日两日。
之前还只是试探,今日隐约有要直接敲定的意思。
若是自己再犹豫,到时候圣旨一下就不好操作,他还怎么跟阿辞交代?
是以,不仅要堵住楚皇的心思,也要堵住其他一干大臣的心思。
明明白白告诉他们,我不喜欢女人,若是这样,你们还要把女儿往王府塞,那以后旁人该如何想你们。
你们就是为了权势不顾女儿幸福。
其实这样的人很多,可大家一起为官,还是要面子的嘛,不能做的太明显,以免被人诟病!
只是这件事事出突然,事先没有跟孟辞商量,怕对侯府一干人都是惊吓。
好在他的阿辞就跟那些娇滴滴的女人不一样,全然理解他,一点都不生气,只担心他会因此被陛下怪罪。
“多半会有责难,可也不会太严重!”沈绎轻描淡写,“我刚救下长公主,是有功的。而且他还盼着我去制衡太子,如今慕容枫已经是一个废子。”
沈绎说道这,哂笑一声:“我还有用,他不会轻易动我的。”
其他几个皇子都不成器。
若是能够顶用,前些年也早就拔出来了。
除了沈绎,楚皇别无选择,要么继续用慕容枫。
慕容枫已经这么多骚操作,要是还扶着他,楚皇估计也会觉得膈应的慌。
这与孟辞的猜测也差不离。
她长出一口气:“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自己今日跟父亲已经摊牌,什么时候才能跟大佬摊牌。
我愁啊!
大佬对于女人的厌恶好像已经到了骨子里,在朝堂就敢那么说,这……
求问怎么才能把弯弯男友给掰直,在线等,挺急的呀!
沈绎走近,从背后环住她:“阿辞,下大雨了,我刚才过来都淋湿了!”
孟辞赶紧摸了他的衣服。
没湿啊!
男人略微委屈:“湿了,肩膀这里,你摸!”
额……
肩膀处,的确能感觉到一点点湿漉漉,也就是那么一点点吧。
不用心摸还摸不出来。
外面的确是雨水连绵。
入夏之后,天空就像是破了个洞,老天爷时不时的就从里面倒点水出来。
据侯夫人说,她活了这么些年,今年京都的雨水最多。
沈绎头枕在孟辞的肩膀上:“阿辞,雨这么大,今晚我就不回去了,咱们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