妉华看出了点眉目,问,“是做清洁用的?”
他这些天疏理出了些纯修真侧制造系统的框架,软件仍是灵纹,载体是黑琉石炼制出的琉金。
把琉金用灵纹模具制做出的灵纹板,想当于修真侧的电路板。
闵玉凉弄懂了妉华疏理出的灵纹绘制规则后,闷到了炼器室里实践去了,这些天都没出房门。
“是如此功能。”闵玉凉银铁桶放在地上,按下了银铁桶一侧的一块白玉钮,银铁桶嗡嗡响了几下,飞到了空中,铁桶下方没底,一个个无形风旋从里面出来,在房间里各处旋过。
妉华的房间里几乎无尘,所以风旋过处作用不明显,
落到正呼呼大睡的胖鸟上方,看出作用来了,风旋从胖鸟的羽毛里带出许多的飞尘,风旋变成了尘土旋,最后回到了银铁桶里。
片刻后,银铁桶落到了地上。
“怎样?”闵玉凉止不住的得意。
妉华对这个修真界版的吸尘器给予了肯定,并把他这些天对修真制造系统进行的补充给了闵玉凉。
闵玉凉一看,大笑道,“哈哈,我知道怎样做了。这次有几个步骤我仍用了炼器术,我这就去做些改进。”
提着他的银铁桶匆匆走了。
……
过了仙凡海,进到了凡人界后,灵舟继续向前行。
为免给凡人带来骚乱,灵舟隐了形。
凡人界现在分了好几个国度,其中卫楚国是三个较大的国家之一
原主出身于卫楚国,所以妉华打算在卫楚国落脚。
他去哪闵玉凉跟他去哪。
贺聆惜则跟他们暂时分开了,去了邻近的赵国。
赵国是贺聆惜的出生地,她要去她母亲的坟上上一柱香。
原主、贺聆惜、闵玉凉三人修炼的都不是无情道,是以贺聆惜明知道两百多年过去,她的母亲可能早就投胎转世了,仍是会按凡人界的做法来做祭奠。
三人同行了一路,后来知道了贺聆惜为什么对修士到凡人界历练那么反感了。
因为贺聆惜的母亲就是修士所谓红尘历练的受害者。
贺聆惜的父亲是位金丹初期修士,结成金丹百多年,迟迟进阶不了金丹中期,认为是没能看破情欲,所以到凡人界进行红尘历练了。
他扮成个书生模样,到了赵国住下。
除了审美与众不同的,到了金丹后,修士的长相没有差的。
贺父扮成的书生相貌堂堂,说是想娶亲,媒人都排成了队。
贺父看中了相貌在修真界也能算是美人的贺母。
两人成亲后,贺母有了身孕。
突然有一天贺父不辞而别。
从此后,贺母再没见过贺父。
后来,贺聆惜到了修真界,百年后才找到了贺父,原来贺父当年觉着修为有松动,便回到了修仙界,一闭关便是几十年,早把贺母给忘到了脑后。
可惜贺父没能进阶成。
贺聆惜也不手软,直接送贺父去地下陪贺母了。
贺父同贺母在一起时,一点都没收敛,贺母的精气神损耗严重,贺母生下贺聆惜后没几年就去世了,等于是贺父慢性杀死了贺母。
……
进入卫楚国后,妉华依照记忆让灵舟驶向原主的家族所在地。
原主去了修仙界后,时不时地照应着家族。
不过两百多年过去,与原主亲缘近的亲人都已故去,原主与家族之间的关系渐远,近几十年都没再回来过。
他给家族里留了一个求救符,巧的是,在来到凡人界不久,妉华收到了原主留在家里的求救符,便赶了过来。
……
卫楚国,应水城。
正是集市最热闹的时段,一队三十多个衙役,一手持刀,一手持鞭子,分成了两拨,从商铺林立的街道两头往中间堵去。
衙役的到来,引起了街上一阵的混乱。
衙役有分工,有在街道上清查的,八个在街道上一字排开横着行,见人就拦,只两个字,“交钱。”
“五十文,天寿观的祈雨钱。”
不交,行,先打几鞭子。
“你,躲在这里做什么。”一个衙役看到了躲在墙角的一个三十多岁的长脸汉子。
长脸汉子是个长干粗活的,手臂上晒的黑黑的,对着两个衙役陪着笑脸,“官爷,我就是路过的,不是这城里的人。”把高个头给弯成了虾米。
“路过的也得交钱,看你是个农户,这钱是祈雨用的的,得利的是你们,快些交了。”
长脸汉子腿更弯了,“官爷,我,我没有钱。”
衙役一鞭子抽了过去。
长脸汉子抱头蹲下缩成了一团。
有的衙役是两两进店铺收钱。
“快点,一人一两银子祈雨香火钱。”
看到两个衙役进来就要钱,朱长富忙上前弯腰施行,“二位官爷,这钱我们已经交过了,半个月前也是二位官爷到小店过来收的。”
其中一个衙役嘴一歪,“上回是香火钱,这回祈雨钱,不一样。”
朱长富心里苦,“官爷,小店赚不了几个钱,养家糊口都牵强,实在是拿不出祈雨钱了。官爷行行好,能否能免些银两。”
“呯。”
衙役用刀在柜台上拍的呯呯响,“让你交就交,讨什么价。这钱可是用来建天寿观的,要是误了工期,你担当的起吗。”
朱长富相信,他敢不把钱拿出来,这刀就拍到他身上去了。
他也不敢躲,他躲了,他的妻儿得不了好。
可银子实在拿不出来,只能拿物抵。
两个衙役心照不宣地相视着转转眼珠。拿物抵他们又能从中赚出些差价了。
给了物衙役又不满意了,“怎么才三两,你店里不是还有两个伙计,加上你家里人,一共五两。”
“回官爷,伙计已经辞了。”
“辞了怎么不事先向衙门里通报?你说辞了就辞了。”
再拿东西抵二两,家里得断粮,朱长富苦苦哀求。
同样的事在其他店铺也发生着,整个一个商铺林立的街道给弄的乌烟瘴气。
有的人可没朱长富的温和,跟上门收钱的衙役起了冲突。
“凭什么让我们交钱,上回收过香火钱,这才过了半个月,怎么又收?”
“今年都收了几回了,这是不给我们活路啊。”
“你们不看看,这条街上都关了多少家店了,要我们交,我们也交门,看你们以后找谁要钱去。”
“退一步说,凭什么让我们交祈雨钱,我们又不种地,用不着求雨。”
衙役比他们横,“都想造反不是!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欠打!”手里的刀就挥起来。
这一动手,双方就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