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美门静雄出了法庭,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铃木绫子。
稍稍迟疑了一下,电话接通。
“绫子桑……”
“嗨,没有打扰静雄桑工作吧?”
“没事,我今天翘……请假了……”古美门静雄按着路边的树干,心说的确是请假了没错,提前跟佐藤刑事说过了。
“欸?是生病了吗?”
“不是,就是今天研介参加庭审,我过来看看。”
“哦,这样啊……”铃木绫子了然,然后有点犹豫地道,“那个,有点事情想拜托静雄桑,不知道可不可以……”
“说吧,只是我不一定帮得上忙。”
“那就麻烦静雄桑了,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
半小时后,裁判所门口,古美门静雄和铃木园子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走吧,我带你去见你那个网友。”古美门静雄有些无语地道,这傻姑娘是真的不见到人不死心。
铃木园子脸色十分纠结,“你没有骗我?对方真的是位老爷爷?”
“你自己去确认,我只负责带你去见对方。”古美门静雄懒得多解释,直接转身走向停车场,铃木园子连忙跟上。
上了车以后,铃木园子就一直偷偷窥视驾驶位上的古美门静雄。
“有事就说。”
“你以后不会打我姐姐吧?”
“……”古美门静雄一头黑线,“说不准。”
“!!!”铃木园子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可以劝劝你姐姐,我不介意。”
“???”铃木园子又狐疑起来,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怎么好像不情愿和我姐姐在一起的样子……
“你不喜欢我姐姐?我姐姐哪里不好了?”
“……”古美门静雄听着这熟悉的问话,一脸木然,“你可以安静一会儿。”
“凭什么?”
“不说话会让人变美。”
“欸?”铃木园子被他认真的语气唬了一跳,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吗?什么原理?”
“你面前的储物箱里有镜子,你自己照照看就知道了。”
铃木园子闻言忍不住打开储物箱翻出镜子,打算试试看,反正又不费事。
接下来一路上,铃木园子安安静静地对着镜子挤眉弄眼,而古美门静雄享受了片刻安宁。
直到两人来到研介家门口,铃木园子才忍不住有些紧张地咕哝起来,“千万不要是老爷爷啊……大骗子一定是骗我的……”
古美门静雄:“……”
两人进了门就听见研介在鬼哭狼嚎。
“凭什么我要输给杉浦那种败犬!!!啊?”
“喂,晨间剧女主,现在满意了吧?你洋洋自得地把自命不凡的正义感强加给别人,结果只是个被人利用并且毫不犹豫抛弃的可怜虫!”
“在重审中败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啊?”
“前所未有!!!”
黛真知子又是难过,又是怀疑人生,难道自己真的很蠢吗?但是……
“那你还叫上我一起回来做什么?就是为了骂我一顿吗?还有,我可是付了钱的!不是你说的吗?只要给你钱,你就给我正义!”
“而且我们还没有失败,还可以去求古美门刑事,他说了他有办法!”
研介立刻大声道:“我宁可认输也不去求他!”
“你能不能像个成年人一点啊!明明之前做什么都不择手段,为什么不能向古美门刑事低头呢?”
“你不会懂的,蠢女人,服部桑,她要离开了,送她走……”
铃木园子茫然地听着里面闹腾的声音,小声道:“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古美门静雄扯了扯嘴角,“不,正是时候。”
说着,推门而入。
黛真知子正气得要走,结果差点撞上两人,随后露出一脸惊喜的神色,“古美门刑事!你来帮忙了?”
古美门静雄转头看向瘫在沙发上的研介,“不,我是来看研介倒霉的,这么精彩的节目怎么可以错过。”
“……”黛真知子真是无语的不行,“你们两兄弟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当然不能。”
“当然不能。”
两人异口同声。
古美门静雄看向服部管家,“服部桑,麻烦准备下午餐,今天在这里吃,另外,我还帮你带了一位客人来。”
服部管家早就注意到铃木园子了,他此时苦笑不已,研介当初让他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他就猜到可能会有这样的后果了。
不过,到底是经历丰富,见多识广,丝毫不慌地优雅得体道:“铃木小姐请坐吧,稍后请品评下在下的厨艺,其它的事情不妨用餐后再慢慢谈。”
铃木园子看着服部管家满头华发,顿时心生苦楚,怏怏不乐。
为什么我的恋爱这么难啊……
古美门静雄指着研介道:“如果心中有气大可以打他一顿,都是他指使服部桑做的,就不用怪罪服部桑了。”
铃木园子撇撇嘴,“算了……”
黛真知子还在为了案件着急,她蹲在研介身边,不停地念叨着,“古美门律师,你就求古美门刑事一次吧,你们是兄弟,也没什么的。”
“绝对不要!”
“你收了我的钱的,你答应我会赢的!”
“我会自己想办法赢,用不着求他。”
“……”
研介死鸭子嘴硬,古美门静雄好整以暇地坐在对面看着,“你放心,我不会像你那样恶趣味,我只是让你体会一下,被这样对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只要你求我,我绝对不会奚落嘲讽你。”
黛真知子听闻这话,连忙跟着劝说,“古美门律师,你也听到了的,不会有人嘲讽你的,你不是为了赢做什么都可以的吗?”
“死心吧,还有你,快点走了,让我安静一会儿。”研介指着黛真知子鼻子撵人。
黛真知子气个半死,但她还是不肯放弃,转过头一脸认真地看向古美门静雄,深深鞠躬。
“古美门刑事,我替他求你可以吗?我知道我的恳求没办法完全替代古美门律师,但请允许我替他求你,好吗?
坪仓桑是无辜的,我不能接受他就这样含冤入狱,如果不够,让我土下座也可以。”
研介嗤笑道:“没用的,你有什么资格代替我?你的请求没有任何意义……”
“可以。”
研介顿时表情凝住,僵硬地抬头看向古美门静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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