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高菲的追问。
于禁并没有第一时间说出自己的猜测。
而是皱紧了眉头。
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出自己的猜测。
也像在斟酌，如何让猜测听起来合理。
见此，卫向阳和沈明都没有催促。
于禁在国安信息安全组，是年代一代里，办事最为得力的干将。
不但有勇，而且有谋。
是卫向阳重点培养的，接手他组长位置的人选。
至于高菲……
卫向阳不由心底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年轻，沉不住气。
这时，审讯顾佳美的两名国安成员，也出了审讯室，走进监控室。
这两位是国安的老成员，审讯手段很丰富。
但却没能让顾佳美开口。
着实有点挫败感。
进入监控室后，见里面一片安静，不由愣了下。
主审张大为与陪审胡志学相视一眼，不明所以，开始眼神交流。
“这是什么情况？对面那个程某交代了？”
“不知道啊，看起来不像，好像组长和副组长，还有其他人都看着于队。”
“别管了，先喝口水，看看再说。”
“草！老子嘴都快干了，这娘们还能忍着不说话！要我说，直接上手段吧！”
“手段肯定是要上的，但不是现在……”
卫向阳冲他二人点点头，示意先坐。
张大为和胡志学不说话坐下，端起杯子，猛往嘴里灌水。
这时，于禁终于开口了：
“卫组长，沈组长，师傅，胡哥。”
“或许从一开始，间谍的目标就不是程十三！”
程十三不是间谍的目标？
众人听后，不由愣住了。
刚进来的张大为和胡志学，更是满脸错愕。
不知道之前监控室里发生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新的证据。
“这绝不可能！”
高菲又没沉住气，大声反驳于禁的猜测：
“包括这个顾佳美在内。”
“近一个月来，光是我们侦查到的。”
“就有足足有十二个间谍，在试图接近这个程十三！”
“十二个间谍啊，这得是多大的一股力量？又是多重要的一个间谍任务？”
“不可能全都找错了目标吧？”
高菲的话，虽然有点冲。
但却得到了其他人的频频点头认可。
沈明也是开了句玩笑：
“十二个间谍，都能凑三桌麻将了。”
卫向阳跟了一句：
“说不定，这十二个间谍，还能凑成一组十二生肖。”
“或者什么十二星座、黄道十二宫呢。”
听着两人的玩笑话。
连高菲都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心里却猛地在想。
这十二个人，不会真能养成一组十二生肖吧？
张大为是于禁进国安时的师傅，放下杯子问道：
“于禁，你这个猜测的依据是什么？”
“我的依据是……”
于禁坐直身体，陈述自己这个猜测的理由：
“首先第一点。”
“程十三这个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被间谍组织关注到的目标。”
众人不由点头。
包括高菲，也对间谍的目标是程十三这一点十分疑惑。
于禁继续说道：
“再有就是，程十三身边，并不止有他一个人。”
“或许间谍的目标，是他身边的某人？”
程十三身边的人？
众人不由迅速在大脑里，盘查程十三身边的人。
说起来，程十三身边的人，倒也简单。
程十三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他身边，就只有做手工UP主赚钱后，半年前开始组建的一支团队。
这个团队，目前也就只有三个人。
一个负责拍摄的，一个负责写脚本的，一个负责剪辑工作的。
高菲于是帮于禁分析道：
“拍摄的摄影师，是个专科艺术院校出来的。”
“写脚本的那个，以前是写网络小说的。”
“这两个人，家底算是清白。”
“至于这个剪辑师，虽然顾佳美是他建议程十三约见的，但也没查出问题。”
“所以程十三身边的三个人，比程十三自己，还不够资格成为间谍的目标。”
于禁张了张嘴。
发现自己也想反驳自己的猜测。
这时，那名年轻国安突然说道：
“有没可能，不是程十三身边的人，而是身边的某个东西？”
程十三身边的东西？
于禁想了下，马上摇头说道：
“如果是某个东西的话，直接上门窃取就是了。”
“窃取对间谍来说，要比把程十三骗到床上更简单，而且代价也更低。”
“而且要真有这么一件东西的话，程十三不至于一点都不知情。”
众人不由点头。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于是推测再次陷入困局，众人也再一次陷入沉默之中。
就在这时，监控室内忽然响起一道从审讯室内发出的声音：
“我有话要说！”
众人一愣，猛地看向左边的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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