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尘不动声色便把晏清晚的小动作瞧在眼里,心里暗自好笑,但面上依旧面无表情,保持着惯常的威严。
待他感觉已经吊足了晏清晚的心时,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前日宴会上发生的事情,我都有所耳闻。”
晏清晚听到这句话后,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声音也变得如同蚊蝇般细小,轻声解释道:“太子殿下已经帮我处置了曾玉兰与木芳宛。”
晏清尘微微颔首,表示知道,接着又道:“如今你身为他未来的太子妃,他帮你处理这些事情也是也无可厚非。”
“那是昨天的事,不是前天的。”晏清晚脸色微红,小声嘟囔着,她的语气里似乎夹杂着几分不满。
晏清尘面色一沉,嗓音微冷:“难道你觉得我不知道你跟太子殿下在赐婚前就有接触吗?”
晏清晚听到这话,心里有些心虚,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那,那你也不能限制我的人生自由不是。”
晏清尘闻言一愣,随即反驳道:“我何时限制你人身自由了?”
“你刚刚那句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嘛。”晏清晚撅着嘴,满脸委屈的小声嘟囔道。
晏清尘无奈地扶着额头,缓缓地说道:“我这话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个意思。阿晚,太子殿下的人品确实不错,但你是否已经做好了成为太子妃甚至未来的一国之母的心理准备呢?”
晏清晚闻言一愣,她转过头来,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她看向晏清尘,轻声问道:“自然是有所准备啊,怎么了?”
晏清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说道:“作为一个太子,日后将会成为这个国家的帝王,你知道他的后宫将会有多少妃子吗?你真的想好了要面对这样的局面吗?”
晏清晚这才恍然大悟,她意识到大哥这是担忧她以后的夫妻关系。
她静静地看着晏清尘,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柔声说道:“三哥,你这是不放心我?”
晏清尘微微颔首。
晏清晚:“三哥,我理解你现在的担忧和顾虑。但你放心,作为你的妹妹,我肯定也不蠢啊,殿下到现在为止,虽然确实还没跟我保证什么以后,但我就是相信他的为人,必定跟之前那个宋方荀是不一样的。”
提到原书男主的名字,晏清晚脸色微顿,自从乞巧节那日过后,他似乎便从自己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
也不知现在过的如何。
不过不管过的是否富足,也与她无再多的关系就是了。
晏清尘也在妹妹口中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时,脸上的神情也顿了顿。
仔细观察了一番阿晚脸上的神态,见没什么异色,这才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道:“我还没说什么吧,你这就护上了?”
晏清晚闻言脸色微红,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好啦,三哥,我有些饿了,我们先用膳吧。”
晏清尘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幸好这会儿小厮南风提着食盒赶回来,然后快速把饭菜摆上桌,两人相顾无言的用完了这顿让晏清晚有些脚趾扣地的晚膳。
送走晏清尘后的晏清晚,倚靠在美人榻上是彻底不想动弹了。
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
如此相安无事的又过了两日。
这天,长兴侯府的门口一早便聚集了好些人。
站在最前方的一位五十来岁的男子,朝着门口的侍卫拱了拱手,随即道:“在下乃是户部右侍郎家的管家,特来特我家小姐向晏五姑娘赔礼道歉,这都是我家夫人让人送来的礼物。”
侍卫见状,连忙拱手回礼,道:“这位大人请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禀报一声。”
侍卫说完,转身进了门,一路小跑着去了外院。
不多时,他就来到晏二夫人的院子门口,接着向站在门口处守门的小厮说道:“你快去回禀夫人,外面有位自称是户部右侍郎家的管家带着好些礼品求见,说是他家小姐想给姑娘赔个不是。”
小厮闻言,连忙转身跑进院子,站在门口处向屋子里的晏二夫人禀明情况。
不多时,晏二夫人步伐款款的走出房间,来到院门口,沉声道:“只来了木府的管家?”
侍卫点点头:“是的,二夫人,那管家说是这些礼物都是他家夫人让送过来的。”
晏二夫人想到木芳宛头上的伤,眼里划过一丝暗茫,道:“来的倒是挺快,既然木家如此有诚意,那你便让人把东西都收下吧。”
侍卫应了声,便转身朝大门处跑去。
晏二夫人瞧着侍卫走远的身影,想到什么,转身往海棠院而去。
回来了两天,忙的不行,也没顾上阿晚,现在去瞧瞧她都在做什么。
而此时,门外的管家听到侍卫转达的话,脸上立刻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他挥挥手,示意身后的小厮们赶紧行动起来。
一群人迅速将准备好的礼物和物品抬进长兴侯府。
待所有东西都被送进去后,管家这才心情愉悦地带领着一众下人离开长兴侯府。
他们脚步轻快,仿佛完成了一项重要任务般。
与此同时,木府向长兴侯府送道
歉礼物被收下的消息不胫而走。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曾府。
曾夫人听闻丫鬟报告这个消息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她气得满脸通红,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木家!真是好样的!\” 曾夫人大声怒吼,声音中充满了怒气和怨恨。
她用力一甩,手中的花瓶猛地砸在了地上,碎片四溅。
接着,曾夫人咬紧牙关,狠狠地说道:\”长兴侯府……晏清晚……太子妃,哼,不就是一个狐狸精,还真当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安全的嫁给太子。\” 她的目光中闪烁着狠辣,似乎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房间里的其它丫鬟闻言,纷纷大气不敢喘的低垂下头,想要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不多时,曾夫人回过神来,叫上自己的心腹大丫鬟,然后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大丫鬟听后朝曾夫人点了下头,随后出了房间。
曾夫人这才眼一斜,语气不悦道:“还等什么,还不快把地上的瓷片打扫干净,是想划伤我的脚吗?”
丫鬟们闻言,赶忙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行动起来。
见地上恢复如初,曾夫人这才哼了一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