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三人刚走下山顶,便看到了石剑道人与卢家地仙。
石剑道人与卢家地仙上前对徐阳行过礼,便跟在徐阳三人身后,一起朝着白山剑宗外走去。
乘坐地铁,五人来到了丰家正门前。
丰家作为白圭星最强的世家,占据着整座离天山。
离天山的一面建造了一些气派的宫殿,丰家的嫡系都住在这些宫殿之中;离天山斜对着城市的一面,依山体建造了一些高楼,丰家的对外机构等都设置在这些高楼之中。
徐阳当年说是来过丰家,其实并非进入到真正的丰家。
站在丰家的大门前,徐阳看着丰家大门牌之上挂着的红绸,以及内部随处可见的喜字、灯笼等,心里没来由的冒出一个疑问来:“这些是丰家昨天连夜为张开弄出来的,还是早先就为杨勉准备好了,现在用在了张开身上?”
他心里这样想着,表面却不动声色,更没有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要是他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即使知道他跟张开是至交好友的白君,可能都会觉得他这是在看张开的笑话。
他跟张开是上百年的交情,自然不会去笑话张开,不过,心底对张开与丰姿有情人终成眷属多少有那么一丝妒忌的。
“你猜对了,丰家还真的弄的这么热闹。”
徐阳一边说着,一边当先朝着里面走去。
他穿过丰家巨大的门牌楼,刚往山上走了没几步,丰家所有地仙便都飞到了山下,前来迎接徐阳。
徐阳来的比较早,此时丰家还没多少客人,不过,徐阳也不习惯被很多人簇拥着,于是,他跟丰家领头的几位地仙简单客套了几句,便让他们安排一个人带他们去见张开。
张开住在丰家的紫阳楼,是丰家日、月、星三等客房之中最上等的客房。
紫阳楼有六层,整栋楼的建造与装饰都十分奢华,但是主客房就只有一个,张开昨天便住在这间屋内所有家具都算是奇珍的奢华客房之内。
徐阳在来紫阳楼之前,便有人通知了张开。
张开在紫阳楼前迎接徐阳,带着徐阳走进了同样装饰的十分奢华的一楼客厅。
徐阳看了看头顶由一整块透明火行灵玉雕琢而成的吊灯,突然觉得他的一对龙凤玉佩好像拿不出手,不过,他向张开道了几句恭喜,还是将龙凤玉佩拿了出来。
“临时给你准备贺礼,也找不到什么好东西,就向人借了一块灵玉,雕琢了这对龙凤佩,在里面封印了一些太阳真火,你跟丰姿可别嫌礼物差。”
“怎么会呢?没有你,我们也难走到一起,你就是拿一对普通的玉佩过来也是重礼,况且这对玉佩还是保命之物。”
张开也没客气,笑着回了一句,接过了玉佩,然后,脸上带着几分犹豫之色,接着又道:“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你说!”
“丰家收藏有一只三级母虫,曾经到太白星去求白山剑仙炼制一枚剑道大神通种子,被白山剑仙拒绝了,后来,丰家也没有再去求其他天仙将这只三级母虫炼制成大神通种子,这只三级母虫便一直被丰家秘密养着。现在,丰家想请你帮忙将这只三级母虫炼制成一枚大神通种子。”
徐阳点点头,沉吟道:“我倒是可以帮这个忙,只是我没炼制过大神通种子,他们不怕我将这么珍贵的三级母虫炼坏了?”
“前辈,对于天仙来说,将三级母虫炼制成大神通种子并不复杂。”
白君替张开解释了一句,而后对着张开道:“老祖一向厌恶武者走捷径,连白家内部有人求他炼制大神通种子,他都不答应,更何况是外人。”
“嗯!”
张开点点头,说道:“丰家也知道白山剑仙厌恶武者走捷径,不过,白山剑仙的剑道神通冠绝无边星海,他们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才去太白星求白山剑仙。”
“要是炼制大神通种子不复杂的话,这事我答应了,不知丰家想要什么样的大神通种子?”
张开想了想,说道:“这枚大神通种子将会用在丰姿的侄儿身上。我和丰姿结婚之后,会先回趟地球,然后四处游历一段时间,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回白圭星,丰姿的意思是,选择太阳真火大神通。”
“嗯!”
徐阳点点头,沉吟道:“等你们结婚后,让丰家将三级母虫送来,我给他们炼制一枚太阳真火大神通种子。”
“多谢了!”
“不用客气!”
徐阳说着,在张开肩头拍了拍。
丰家为张开、丰姿举办了婚礼,张开、丰姿也接受了,这结果看起来是皆大欢喜。
然而,就像情人一旦生了嫌隙会破镜难圆一样,家人之间如果出现了较大的裂痕,一样是罅隙难补。
丰姿与张开两情相悦,张开是地仙,又愿意入赘丰家,符合丰家为丰姿的择婿要求,本来是多好的一桩事,结果因为一个明知道是心怀鬼胎的杨勉,丰家就在中间横加阻拦,要不是出了徐阳这个意外因素,丰姿与张开
绝对走不到一起,如此,丰姿与张开又岂会因为一场为了讨好徐阳而举办的盛大婚礼而原谅丰家?
徐阳心里有些嫉妒张开、丰姿有情人终成眷属,却不知张开、丰姿心里有多憋屈。
他们心里憋屈异常,但是,丰姿为了履行对父亲的承诺,张开为了丰姿,也为了让帮他的徐阳都能高兴一番,还是忍着这份憋屈,配合着举办了这场他们心里并没有多高兴的“盛大”婚礼。
丰家将丰姿对丰家的情意消磨干净,她跟张开是打算以后再也不跟丰家有任何牵扯,她让张开求徐阳为丰家炼制大神通种子,是打算以这枚大神通种子履行对父亲的承诺,如此,她对整个丰家便再也没有了一丝牵挂。
徐阳对于丰姿、张开的心中的那种憋屈无法做到感同身受,不过,他从张开的话和他说话的语气之中也能看出张开的不痛快,所以才在他肩头拍了拍,以此来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