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浓酒,演示疗伤术

夕阳西下,火烧云燃烧了半个天空。

如一团火云的独角骏马徜徉在皇城大街,缓缓的流动。

马首坐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灵狐,小手抓着骏马的独角。

马背上一对身穿豹纹短服,披着红黑披风的金童玉女,一看便卓尔不群,清新脱俗,

骏马、小狐、一对玉人,仿佛不属于这个尘世,宛如一幅画卷般,自然的融入这天地间。

咸阳皇城熙熙攘攘人群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是夏昊公子,山神少年?!……”

“御射博士夏昊公子……”

“与胡亥公子比赛御射完胜的夏昊公子……”

“他们太美了,太帅了……”

“夏昊子爵创下了吾辈无法超越的御射里程碑。”

“女子骑马,好飒好靓哇。我也要穿的那种衣服。”

……

“御射博士露一手……”

“御射博士露一手……”

一旦人群出现了呼喊,便更多的加入进来。

呼声开始变得整齐有节奏,逐步呈现出山呼海啸,天崩地裂之势。

少年矜持的抱拳,四下示意行礼,拔出龙渊剑,剑指前方左右摆动,众人意会,直觉的让出大道。

只见火云陡然加速,少年行云流水般搭箭开弓,“咻咻”两道流光伴随着破风的音爆,百米高空的两只鸟雀从高空坠落。

“咴咴咴……”

独角马腾空仰起,仰天长嘶。

“彩……”

“御射博士万岁!”

“夏昊公子万岁!”

“山神少年万岁!”

……

场面顿时沸腾,挤得水泄不通。

“这个时代的粉丝真热情啊!”

“尚武时代,我可是凭实力征服的他们!”

“朝野人气每多一分,我的龙运系统便能增长一份,距离成仙,更近一步!”

喧闹引起了城卫的注意。

毕竟,不少城卫亲眼见证了皇家猎场的比赛,城卫对夏昊充满了敬意,热情的护送挤出人群,来到赏赐的皇家园林。

“公子啊!你再不回来,我这颗脑袋可能就不在了。”

刚来到园林,便见到热泪盈眶的黑伯。

“所谓甚事?”夏昊愕然。

“公子昨日比武之后便消失了,主公雷霆震怒,他是担心你啊!”黑伯抹泪委屈道。

“有没有这么夸张?我都这么大人了,让他不要操我的心!”

夏昊莞尔一笑,来回踱步间,四下打量着,“这园子,还真不错啊!”

园林内,小山溪水,亭台水榭,各种名贵的花草树木遍布整个宅院!

甚至,在王语嫣创造性的思维下,四处布满散发着木香的桌椅板凳,供随处歇息。

楼阁、独院依山而建,仅独院都有五处。

小路都是用光洁的鹅卵石铺就而成,踩在上面十分舒服,尤其是此时傍晚,恍若森林漫步。

园林的后山,漫山的竹林郁郁葱葱,夜雾朦胧,如同仙境。

此刻,夏昊居然有种穿梭时空,来到苏杭园林的感觉。

“公子回来了?”

只见王语嫣欢呼雀跃的跑来,仔细看向二人,震惊道,“这才一日不见,你们又变化了许多。”

随即亲热的拉着冬儿的手,一脸艳羡道,“冬儿姐,你的皮肤好好,水当当的,白里透红,如同被雨露滋润的花朵,娇艳欲滴。”

却见冬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双腮飞上一朵红晕:“这两天辛苦你了,帮我们归置新园子!”

“语嫣,做一块门匾,名字就叫昊鸢府。”

看着园子,夏昊极其满意。

“昊鸢府?鸢取自鹰鹏,比起玄鸟燕子,更让人热血沸腾!”王语嫣话音软糯,眼中却释放的灼热的神采。

“还有,公子定做的锅炉也做好了,是作何用途?难道是提炼食盐之物?”

“在哪儿?我要再创造一种神物!”夏昊眼神一亮。

“随我来!”王语嫣主动带路。

“黑伯,搬一桶陈年凤酒来!”夏昊安排道。

不一会,原本准备一探究竟的王语嫣,从园子里被赶了出来,气鼓鼓的嘟着嘴,跺着脚。

“神神秘秘,搞什么嘛!只有他的女人才能看!”

“我可是给皇帝陛下撒了谎的,穿帮了,搞不好要杀头的!”

“昊公子啊!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这两日语嫣的脑海里,全都是你啊!”

“难不成我真要以身饲虎?”

就在王语嫣心乱如麻之时,一股从未闻过的馥郁酒香在园子里荡开,顿感沁人心脾,口舌生津。

“世间怎有如此浓郁醇厚的酒香?这便是昊公子新手笔吗?”

“这个坏痞,居然丝毫不怜香惜玉,将我赶了出来?”

闻着酒香,更是心痒难耐。

……

“这,是酒味吗?怎有如此馥郁?难道,又是夏昊搞得新玩意?”

一高大魁梧身影进入昊鸢,鹰视狼顾之间,鼻翼快速的抽动着,原本阴沉的面容充满了惊奇。

“主子,这定是出自昊公子之手。我们这便闻着酒香去看看。”

“走,去瞧瞧!”

嬴政一扫郁闷,袖子一挥,闻着香味追寻而来!

“只有昊公子这里,才能让主子紧绷的心放松下来!”

赵高紧张的神情顿时舒展开来,“如果扶苏公子也能……”

“嗯?!”

嬴政双眼微眯,斜蔑了赵高一眼。

“掌嘴,奴才该掌嘴!奴才只是心疼主子而已!”

......

一个时辰前,嬴政书房。

“扶苏,你可知朕的心意?”

“父皇,儿臣知道,父皇顶住压力废除分封,呕心沥血推行郡县制。”

“可是,父皇,水至清则无鱼啊!父皇可知,彻底废除……

不仅遭到六国余孽强势反弹,甚至连皇室宗族都寒了心,更何况还有浴血将士、殚精竭虑的外臣。”

“朕,才结束诸侯割据的纷争,平息了天下的战火,你却想倒退到从前?”

“你想让天下重归战国时候的混乱?再让天下百姓战火荼毒?再让华夏大地分崩离析?”

“朕,凭实力打下来的天下,你一两句话就要我分封?!”

“所有人都可以否认郡县制,但唯有你扶苏不能!”

“滚回蒙恬军营,没有诏书,不得回朝!”

“父皇……儿臣也是为了……”扶苏面色惨白,涕泪汗俱下!

“滚……”

一声猛虎咆哮,雷音滚滚。

嬴政缓缓起身,周围的书架轰然而倒!

那铺天盖地地威压使得扶苏有一种肝胆俱裂地感觉。

“父皇多保重!”

扶苏一脸黯然,嘴角渗出血丝缓缓落下,缓缓退下。

这是嬴政父子第一次开始正面的冲突。

裂痕,也由此开始!

……

“主子,找到了,酒香从这所小院溢出?!”

赵高指着前方小院喜笑颜开。

原本正在小亭中失魂落魄发呆的王语嫣看向二人,胆颤间本能就想跑,眼珠一转,灵光一闪,却主动迎了上来。

“爹,你们来了。是不是想看夏昊如何酿酒?我带你们去!”

嬴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进入小院,不禁目瞪口呆。

却见夏昊、冬儿、甚至玲珑,每人面前一碗酒,正在砸砸的品着酒。

玲珑雪白的皮毛微微泛红,吐着粉红的小舌头,小手扇着风,又禁不住舔了一口。

甚至,连赤龙骓都有一大碗,喝一口之后,表情那个人性化的酸爽,舔一大口,便尥蹶子撒欢,似痛苦,又极其享受的样子。

几人还未进入,夏昊便知,却装作浑然不觉。

冬儿见到大帝莅临,大惊失色起身见礼。

“爹,你来了,品一品孩儿新制的琼浆玉液。”

夏昊似乎才注意到,端起一碗酒递给嬴政,“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老子一天焦头烂额,竖子倒会享受啊!”

嬴政皮笑肉不笑的接过酒碗,无视赵高的暗示,直接凑到嘴边。

“爹,此酒甚烈,慢些品!”冬儿大急,提醒道。

却见嬴政举碗一口吞下。

顿时,憋得满脸赤红,虎目圆睁,几个呼吸后,徐徐吐出一口酒气。

“直娘贼,这酒真够烈的,”

“这酒如火炭般掉入胃中,随后,一股热流‘duang’的一声,直冲天灵盖。

随后有种飘飘欲仙的舒适和兴奋。

满口余香,回味悠长!”

“只是,昊儿,你如此乳虎年华,却用在这奢靡享受,实在不该啊!”

嬴政语重心长道。

“爹,此酒,还有一个大妙用!”

夏昊眼珠一转,伸手招向赵高,“那个……你,过来,撸起袖子!”

随后看向冬儿,“你把刚才蒸馏了三遍的酒取来!”

赵高不解,却依言行事。

却见夏昊猝不及防间陡然暴起,施展风刃术向赵高大腿砍去,只是力度极小,却不会伤了骨头。

“嗷呜……”

半个呼吸之后,赵高发出凄厉的惨叫,颤抖的捂着鲜血渗出的腿,像受伤的小狗,委屈的看向嬴政。

只见嬴政先是一愣,随后面色陡然一黑,强大的帝威如同实质般,向夏昊倾轧而来。

被波及冬儿陡然变色,而王语嫣差点差点瘫软到地上。

嬴政目光冰冷的看向夏昊,一言不发。

“来,坐下,稍安勿躁!”

夏昊可是魂武双修,镇定自若间根本无视帝威,更无视嬴政噬人的目光,把赵高摁在凳子上,几下把多余裳布扯掉,露出肌肉发达的大腿。

此举反而让嬴政暗自钦佩,气势稍微收敛。

自己二十几个皇子,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噤若寒蝉,甚至连话都说不利落,让嬴政极其失望。

伤口,赫然有一指深,鲜血四溢。

没想到,这货表面上看去,如同细皮嫩肉的书生,没想到居然是个练家子,若非夏昊声东击西,还真不一定能伤的了他。

夏昊摒指如风,点了几处穴道,血不再流动。

“冬儿,把酒浇在伤口上!”

随后看向赵高,“忍着点,酒浸入之时,会有点痛!”

冬儿依言将浓香的白酒倒向伤口。

“嗷呜……”

赵高一声惨绝人寰的非人类嘶吼,尖锐的声音,如同钢丝般,直冲云霄。

豆大的汗珠从赵高脸上浮出。

嬴政面皮禁不住抽搐了两下,依然是一言不发,冷眼相看。

二女也是杏眼圆睁,目瞪口呆。

几个呼吸后,赵高却眉开眼笑道:“主子,不疼了,凉飕飕的,端的是舒服!”

“来,伸出手来!”夏昊面无表情道。

赵高惊惧,求助似的看向嬴政。

却发现嬴政古井无波,依然是一言不发。

见夏昊抓过赵高的手臂,将酒泼洒在完好的手背上,赵高顿时浑身寒毛直竖,浑身肌肉收缩紧张,做好了抵御疼痛的准备。

随即惊愕道:“主子,一点都不疼,凉凉的。看来,只有倒在伤口上才疼!”

“冬儿,把创伤膏取来,再取来一些麻布!”夏昊道。

夏昊先用浓酒给麻布消毒,随即道:“来,自己把创伤膏敷在上,然后用麻布包扎起来!”

包扎完毕后,夏昊道:“如果你以前有如此创伤,需要多久能好?”

“如此深的伤口,起码得一旬才能结疤!”赵高道。

“我确信,明早,便可结疤!”夏昊斩钉截铁道。

“真的?”

赵高一脸不可思议,“刚才,少主是让……咱家试验创伤治疗技术?”

“你,确信明日便可结疤?”嬴政禁不住身形一晃。

有了如此神物,堪称扭转战争的利器。

“君无戏言!”夏昊信誓旦旦。

“如果,他明早就能结疤,不仅恕你无罪,还有重赏。”

看着夏昊成竹在胸,嬴政便莫名的心安,甚至对于疗伤充满了期待,还是嗔怪道,“昊儿就是给为父展示疗伤术,也不必伤的如此深吧?!”

“主子,如果夏昊公子真能让咱家明日上午结疤,再划两刀两刀,咱家也愿意!”赵高一脸真诚。

“爹,你放心,咱们说会话,他就能感觉到伤口在愈合。

我看爹心情很沉重,能否给孩儿说说发生了甚事??”

“你们都出去吧,我们爷儿俩喝点酒,唠唠嗑!”

嬴政恢复了神态,如同寻常长者一般。

“那,冬儿去弄俩菜,我和爹青梅煮酒论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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