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妩睡的很好,第二天起来精气十足。
而骆寂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毫无困意。
想到第二天要和戚妩一块,他就睡不着,彻夜不眠坐在了屋檐,等天快要亮时,他才下来定定站在戚妩房门口等着她出来。
戚妩打开门就看见他杵在门口,眉眼有些疲倦,她望着他的脸好一会儿,忽然笑了出声。
“师兄,你该不会一晚没有睡吧?”
骆寂轻垂下眼眸,默了几秒,掀起眼皮,上前将脑袋磕在她肩膀上,声音透着倦沓和疲惫:
“我昨晚在想,这天什么时候才能亮,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你。”
“我第一次觉得黑夜如此漫长。”
他靠近时,戚妩瞬间愣住了,她定定站着,笑容也在一刻凝结。
她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主动。
明明昨天还这么拘谨的。。。。。。
而且他刚刚是对她说情话了吗?
怎么回事。。。。。。?
走向有点迅速,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骆寂阖上了眼,只是将头靠在她身上,身躯和手都没有动,十分安静。
所幸雁荡山平时没有很多弟子,这片房间里只住了几个人,这个时间点不会有人路过。
“师兄,”戚妩伸手碰了碰他的背,出声问道,“我们要不要进屋到床上去?”
骆寂缓缓掀开了眼,过了会儿,他才开口:“师妹,你知道让男子到床上是有多么危险的事情吗?”
“我相信师兄。”戚妩说。
骆寂紧接她的话:“我不信。”
“。。。。。。”
“我是个正常男子,自控力没有那么好,喜欢师妹,就忍不住想要和师妹。。。。。。”
骆寂一句一字的话传入了戚妩脑海里,引得她耳尾不自觉烫红了。
师兄,怎么。。。。。。比她还要孟浪,这才在一起第一天,他怎么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呢?
戚妩错愕时,骆寂已经将脑袋挪开,他低头看着她,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指尖环住她的几根发丝,翘起唇角,张扬地笑道:
“师妹,要和师兄双修吗?”
“???”
戚妩心里一紧,却又很快压住了,她抬起头,神色尽量平静望着他眉眼的笑意。
倏地,戚妩勾住骆寂的脖子,双唇如花般绽放媚笑道:“好啊,我的师兄。”
“。。。。。。”
“。。。。。。”
近距离盯着她的笑容,骆寂慌张把她的手拿开,往后退了一步,尽力掩饰自己的慌张。
“我们、我们还是去膳食堂吃早饭吧。”
“好啊。”
戚妩很满意看着他,就知道他是个纸老虎,只会说不会做。
棋逢对手,就看谁比谁应对泰然。
很明显,戚妩赢了。
“御剑?”戚妩看着骆寂的剑变大,问道。
“嗯。”
两人在剑上而行。
戚妩现在也可以御剑了,但她平日里都不怎么出门,而晨鸣又不会,为了不招摇,她都是走路的。
两人在腾云之间,低头望着雁荡山的景色,一片云雾将戚妩带回了记忆里的那一天。
师尊第一次带她回琴越殿时,好像也是这个样子,他牵着她的手。。。。。。。
戚妩现在想起来,突然觉得师尊或许那时候就对她心怀不轨了,不然为什么要紧紧牵着她的手。
思至此,她突然低头笑出了声。
骆寂疑惑问道:“怎么了嘛?”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的掌心好温暖,想一直牵下去。”戚妩情话脱口而出。
“你当真喜欢我?”骆寂突然问,“不是想玩玩?”
他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究竟为什么会喜欢他?
明明她本来就很好,而人人嘴里的他都不是个好人。
他喜欢她,很正常。
可她喜欢他的事情,一直是他痴心妄想。
戚妩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偏执的说:“师兄,你是我的。”
“无论在何时何地何身份,你都是我的。”
戚妩的语气很笃定,让骆寂不由得心一震。
无论在哪个世界,他变成什么样子,在她喜欢上他之前,他和谁在一起都无所谓,可当她心里有他时,他只能和她在一起。
就算天崩地裂,与全世界为敌,就算他不喜欢她,他也不能是别人的。
戚妩是个非常偏执疯狂的人,平日里虽然表现洒脱无所谓,可一旦认定了,她就不可能会松手。
更何况,她看上的是他,谁若是想要把他抢走,她定然不会放过任何人。
更何况,她看上的是他,谁若是想要把他抢走,她定然不会放过任何人。
她从不宽宏大度。
他是她的私有物。
她爱得炙热张狂,他爱得小心翼翼。
两人到膳食堂直接吃东西,还碰到了温斯扬、周子衾和谢芙蓉。
他们虽然只见过骆寂一面,但也知道骆寂这个人。
“二师兄。”
“二师兄。”
“二师兄。”
骆寂扫了他们一眼,嘲讽似的翘起唇角,漫不经心道:“师弟师妹竟然也知道我?真是荣幸。”
周子衾平日陷入剑术,对宗派师兄弟情谊并不感兴趣,他只看了眼戚妩,冷声说道:“周师弟先走了。”
谢芙蓉看见周子衾走了,也紧随其后:“二师兄,谢师妹也先走了。”
只剩下温斯扬和他们两个面对面。
温斯扬彬彬有礼开口:“二师兄,不知道我能否和戚妩说几句话?”
骆寂偏过头看向戚妩,戚妩抿了抿唇,对温斯扬说:“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说吧。”
温斯扬看了几眼骆寂,犹豫片刻,还是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戚妩想了下,“什么东西?”
温斯扬从兜里拿出个香囊,双手递给戚妩,温和笑道:“你上次到我房间,遗落下来的。”
“。。。。。。”
戚妩:“谢谢。”
温斯扬给完东西就走了,只剩下骆寂和戚妩两人,而骆寂此刻正凉飕飕盯着她。
她刚刚对他说喜欢他,现在又被发现她进了其他男子的房间。
“师兄,你听我解释。”
“师妹不必解释,师妹想去哪里是师妹的事情,没有必要和师兄解释。”
“师兄,我可以解释的,如果你想听的话。”
“师兄并不想听,师妹说不说都可以。反正师妹这么优秀好看,很招人喜欢,师兄不过是师妹花丛里的一株。”
说着,他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最明艳、最好看的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