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哥会不会被骗啊,这诈骗电话。”
“怎么会呢,陆浔哥这么聪明。”
“那他现在为什么在揉眉头?”
“估计是今天的咖啡有些苦了。”
两位助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陆浔重新拿起咖啡,饮了一大口。
戚妩用钱包仅存的两百块钱在路边随意买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咬着包子叫出租车回家。
给完打车费,她两百块钱也花完了。
戚妩输入密码进门。
整个房间望去全是素雅简约的家具,玄关处没有女人的鞋子,她直接穿上陆浔的拖鞋,走了进去。
这栋房子是陆家送给陆浔和戚妩的婚房,戚妩在国外,平时都是陆浔在住。
戚妩算是第一次来这里,她摸索了一圈找到卧房,在柜子里找了干净的浴袍走进浴室洗个热水澡。
这几天她忙上忙下太累了,直接躺在浴缸睡着了。
[宿主,宿主,醒醒!]
[宿主!]
福宝的声音响起,她才缓缓睁开了眼。
[宿主,在浴缸里睡着很危险的,您别不把这个当回事。]
戚妩撑了下懒腰,“宝儿,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
为了宿主的命,福宝可谓是操碎了心。
[宿主,您要记得——]
“记得什么,不是说了没有任何已知的结局吗?”
[保护自己,请记得您之前的人生格言“生命诚可贵,爱情算个屁”。]
“好啦,宝儿你真是五岁的身子五十岁的心。”
[哼唧唧。]
温水将戚妩浑身的酸痛驱散了一大半,她从浴室出来,打开衣柜里面全是男人的衣物。
她没有看男人衣物的爱好便关上了。
从卧室走出来,戚妩到厨房倒了杯水,一大杯她一口喝完。
随后,她打开了冰箱,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却发现冰箱只有五瓶啤酒。
傍晚,落日余晖洒落在h市上。
拍完计划内的戏份,陆浔收工回家。
保姆车内。
保姆车内。
小星正在关注陆浔后面的行程,另外一位助理李彦在开车。
陆浔靠在椅背上,刚阖上眼想歇息,没几秒手机再次响起了。
这次不是公安局的电话,但也是个陌生人电话。
他斟酌半响,还是接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标准温柔的女声:“您好,我这边是国际航空公司的员工saly。请问您是昨天5日乘坐am8128航班的戚妩女士吗?”
陆浔:“。。。。。。?”
“您昨日在机场反馈手机遗落在飞机上的问题,现阶段我们已经解决。您的手机现在在h市国际机场,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过来取?”
“如若您现在不方便接听,我稍后将详细地址和可取手机的时间发送至您的手机,请注意查收。”
“感谢您的接听,祝您生活愉快。”
陆浔舒展的眉头又蹙起来。
怎么一整天都是和戚妩有关的电话。
。。。。。。
从影视基地到机场,又从机场回家,耗了几个小时,等陆浔到家时,天已经很黑了。
他站在门口看了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十点零五分了。
陆浔输入密码进门,玄关处一片黑,屋内却通明。
在玄关处换鞋时,看到一双陌生的女系运动鞋,他愣怔了会儿,才穿上自己的拖鞋。
从玄关处往里走几步,他瞧见正躺在沙发上,喝啤酒看电视的戚妩。
走近仔细看,陆浔发现电视里正播放他之前演的科幻电影。
同时看清楚的还有戚妩一头又红又长的波浪头发和一截搭在沙发上的白皙小腿。
戚妩听到他的脚步声并没有起身,而是往后仰头望向他。
她被酒水滋润的嘴唇动了动:
“你回来了。”
啤酒度数不高,她是清醒的,但她脸颊两处却染上了红晕,微醺姿态,说话时软糯糯。
陆浔视线在她眼尾的泪痣停留片响,推了推眼镜,长吁了口气,将她的手机放在沙发前的水晶桌上。
他并没有说话,注视她几秒,又扫了眼地上自己另外一双拖鞋,转身便进了卧室。
这栋房子是陆家怕戚妩不喜欢和婆家人一块住特地买的。
他们目的本来就是给他们两个人住的,所以只有一间大卧室,其他的是书房、客厅和厨房。
陆浔平日洗完澡都是穿着浴袍出来喝点小酒,但今天有戚妩在,他穿上了睡衣。
他有注意到戚妩的行李并不在家里,不由得有些胡思乱想。
——她是回来不打算住在家里?
——还是说只是短暂回来几天?
陆浔吹干头发,好奇地探头探脑朝客厅望去。
陆浔吹干头发,好奇地探头探脑朝客厅望去。
电影结束,戚妩摁遥控器电视机画面瞬间变黑。
在她转身前,陆浔立马收回脑袋,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他掀开被子躺上了床。
现在已经十一点了。
该睡觉了。
陆浔闭上眼睛。
他听到她的脚步声愈来愈近,随后是柜子打开的声音,再之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轻微关灯声和关门声响起,陆浔睁开了眼,眼前一片漆黑。
这种感觉很是奇怪。
家里突然多了个女人。
不对,两年前他户口就多了个女人,只不过他现在是第一天和她生活在一个屋子里。
他们的婚约并不是家族联姻,也不是父母逼迫。
两年前,戚妩救下了陆浔的奶奶,她深得奶奶欢心,而那时候他奶奶身患重病,最多只能再活一个月。
为了圆奶奶最后的心愿,他找上了她——
协议结婚。
这个方法他还是从江慎那里学过来的。
那时候,戚妩急着摆脱家庭便同意了。
两人对彼此都没有感觉,自然也不会去关注对方的事情。
现在他们对于彼此,还是处在完全陌生状态。
甚至在路上碰面都不认得对方。
算起来,两人总共就见了三次面,加上这次是第四次。
第一次是在医院,第二次是商榷协议结婚事情,第三次是民政局。
前几次看见她,她和他一样都很冷淡,只是不知道是他今天心情异样还是太久没有见过她了。
他总觉得她和之前不一样,从声音到神态。
思到此,陆浔想起了她一头像是海藻的大波浪卷长发。
不——
还是不同的。
海藻是绿色的,而她的头发是红色的。
陆浔莫名烦躁翻了个身。
闭上眼时满脑子都是红色的海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