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妩原本打算今天窝在家看剧、看书和准备新的文案稿,没想到下午去盛家后就脱不开身了。
从医院回到家,进浴室洗澡,再简单捯饬了下,她就爬上床了。
戚妩打开手机微信,发现里面弹出个好友申请。
是盛执聿。
她的手机号可以搜索到她的微信。
戚妩打开验证页面,纤白手指贴在屏幕久久没有动。
时间流逝,她没再犹豫直接点了。
医院里,盛执聿正在玩游戏,突然看到微信弹出个消息,以为是戚妩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嘴角上扬了些。
点进去,看清楚页面时他的眉峰却不由得蹙紧了。
-“ta拒绝了您的好友申请”
“。。。。。。”
天空飘过五只乌鸦,他的脸也满是不解。
第二天清晨,戚妩就被电话轰炸吵醒了。
她磨蹭拿过手机,贴在了耳边,还没彻底清醒的声音软糯。
“喂。”
盛执聿愣怔了会,说道:“说好的今天来看我呢?”
戚妩睡眼惺忪睨了眼来电显示,往被窝缩了缩,“这才七点钟。”
“你刚刚醒?”
“还没醒。”
“。。。。。。你在梦里接我的电话?”
“嗯……差不多。”
“打个视频电话吧。”
“干嘛?”
盛执聿的声音幽幽传来,“确保你真的一个人在睡觉。”
戚妩:“……”
戚妩停顿了片刻,她迷糊睁开眼,声音渐渐清晰:“我洗澡要不要也给你开个视频?”
盛执聿咧嘴一笑,“你如果有这个癖好,我也可以勉强委屈一下自己全程观看你洗澡。”
“。。。。。”
给你脸了。
戚妩正准备挂掉,盛执聿的声音又在被窝里响起。
“东百苑的生煎和水饺。”
就在戚妩以为他要让自己带时,他又继续说:“你过来和我一块吃,食物大概三十分钟后送到医院,应该够你从家里过来了。”
戚妩:“我、不、吃。”
盛执聿:“你不吃早饭干什么?”
戚妩:“我要睡觉。”
戚妩:“我要睡觉。”
盛执聿的流氓话脱口而出,“来医院和我一块睡。”
戚妩:“……”
盛执聿:“……”
沉寂了半响。
戚妩看了眼屏幕,显示还在通话中,“没其他事情我就挂了。”
“你还有二十五分钟。”
“我不去。”
“……”
“住院手续和手术单可是你签的,”盛执聿说,“要是我有什么好歹是非,你要负全责。”
顿了两秒,他又说:“小姨妈。”
戚妩:“。。。。。。”
任何人的威胁,戚妩都不怕。
她直接摁住手机关机键,关掉手机扔在被子外,将身子蜷缩在温暖被窝里。
盛执聿的话被抛在脑后,戚妩再度陷入睡眠里。
医院里。
沈行秋提着盒子走进病房,他看向穿着病号服的盛执聿,困意遍布全身。
“盛神,一大早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让我给你买早餐?你真的有毒。”
盛执聿心情颇好,手捻着手机,只扫了沈行秋一眼。
“你那车的轮胎,是不是也可以换了?”
沈行秋立马笑颜逐开,连忙点头:“是是是!”
“盛神,以后有任何需要随时找我,早餐午餐晚餐夜宵都可以,就算我还和美女在交缠,也会奋不顾身提起裤子赶过来的。”
盛执聿看着手机,没有理他的胡言乱语。
沈行秋坐在一边椅子上,左右看向盛执聿的脸,百思不得其解:“你这住院怎么还住得红光满面了?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东西送到,”盛执聿抬眼看向他,“你还不走?”
“。。。。。。不知道还以为你金屋藏娇了,多待一分钟都不行。”
沈行秋往门口走,倏然顿住脚步,他回过头看向盛执聿说:“盛谦要回来了。”
盛执聿垂下眼,只淡淡嗯了声。
沈行秋还想说什么,但他看着盛执聿的样子还是没有说出声来。
他带上门,离开了医院。
沈行秋前脚刚刚坐上副驾驶,驾驶座上的人就贴上来。
孟絮晚捧着他的脸,猛亲了一大口,又疑惑问:“住院的是盛执聿?”
“除了他,也没谁能让我大早上跑出来买早餐了。”沈行秋说,“你们家最近和盛家不是来往密切,听说是要联姻?”
孟絮晚耸肩:“我可不喜欢他。”
孟絮晚耸肩:“我可不喜欢他。”
“盛谦?”
孟絮晚摇头:“不是。联姻的应该是盛执聿,我妈今天还想让我约盛执聿吃饭,但我。。。。。。”
她手往下勾住他的皮带,笑得明艳放肆,“还是喜欢和我一样火热的人。”
沈行秋比之前冷静许多,他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而是重重叹了口气。
“盛谦远赴国外开拓市场,即将要回来,怕是这盛家又要一通乱了。”
“嗯?盛谦和盛执聿不是亲兄弟吗?”孟絮晚很是好奇问,“他们能有什么天大仇恨?”
“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盛谦是盛执聿表哥。”
孟絮晚动作一顿,抬起头,诧异说:“盛执聿的妈妈和盛谦爸爸之前是弟媳和大哥的关系?”
沈行秋的表情默认了她的猜想。
“卧槽,这盛家保密的也太好了吧。我一直以为盛谦和盛执聿是亲生兄弟,完全没想到会这个样子。”
孟絮晚仍然惊讶不已:“怪不得听说盛谦和盛执聿两个人之间一直火药味很重,又是一个家产争夺。”
沈行秋:“盛神对盛谦很愧疚,怕是会任由盛谦打怨了。”
“为什么会愧疚?”
“你不懂。”
“……”
别人的私事,孟絮晚没兴趣去深究,没了情趣,她坐回驾驶座上,从包里拿出口红,补了下唇色。
戚妩睡够再醒来时已经十点多了。
她将手机开机,放在床头充电进洗手间洗漱。
等忙完,已经十一点了。
她和往常一样拿起手机想点个外卖,却看到了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来自同一个人。
盛执聿。
她解锁的缝隙里,盛执聿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就在铃声响灭前,她划过了接通。
盛执聿等了她一个上午,烦躁时一直不停给她打电话,想了很多阴阳怪气的话,但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硬冷的线,不吭一声。
戚妩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
盛执聿心腔燃起一股好笑,他嗤笑了声,“你把我丢在医院里,让我等了你一个上午,还问我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