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丹阳费解地看着眼前的戴鸣,说:“不好意思,我应该并没有在W市的朋友。”
戴鸣则马上说道:“请问,你是不是在网上回复过一张帖子,关于很多张画的帖子,你当时……”
听到这里,纪丹阳的表情顿时发生了剧变。
“你是发帖的人?”
“确切说,是我们两个发的帖子。”一旁戴着贝雷帽的女子,也就是潘怡蓁说道。
“怎么了?”海坚石听得一头雾水,费解地问:“丹阳,你们是网上认识的?”
“对,我们是网上认识的。嗯,我和他们有些话要说。”
于是,纪丹阳走到了戴鸣和潘怡蓁面前,说道:“这里是我妹夫家,你们是怎么找来的?”
潘怡蓁回答道:“后来你又发了几条回复,提及你是在岛上的寒铁镇做殡葬业的。寒铁镇上,纪家是唯一做殡葬的。镇上的人说,如果你不在家,那肯定在这。”
“看来我在网上说得太多了。”纪丹阳接着说道:“也好,其实我也有问题想问问你们。”
“关于……画上的那个女……人?”
“对。”
“那好,我们出去说吧。”
随后,三人就走了出去。
这时候,纪丹姝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疑惑地问:“怎么了?丹阳走了?”
海坚石说道:“刚才有两个人来,说是从W市来的,听丹阳说,他们是网上认识的。”
“W市?那么远的地方?”
此时,海寒却满是好奇。
什么帖子?
还有什么画?
究竟什么事情,要这么闪烁其词的?
自从无意中撞见了舅舅和他那位少年外公的一番对话后,海寒就非常讨厌有人不肯告诉自己真话,非要什么都瞒着自己。
于是,海寒立即跑出门,跟了上去。
在寒铁镇,要找个人少僻静的地方,并不怎么困难。
纪丹阳和戴鸣二人找到一条偏僻的小路,而海寒则躲藏在附近的一棵树后面。幸好这一带树木很茂盛,三人都没有发现他。
随后,海寒就听到了戴鸣的是声音。
“纪先生,你认识画上的那个女人,对吗?”
随后,是舅舅纪丹阳的回答:“对,我认识。不过,确切来说,是最早你们那几张画,不是后面那些……恐怖的画。”
“她是谁?”戴鸣非常急切地问:“请你告诉我!”
“你们是怎么画出那些画的?你们不是碧蓝岛的人啊。或者说,你们以前来过碧蓝岛?”
“也许你会觉得我说的话很荒唐,但我和潘小姐,都是……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画上的人,却把她画出来的。”
“什么?这……”
“我叫潘怡蓁,”此时,潘怡蓁也开口了:“我知道这一切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这都是真的。我们两个从小到大,绝没有来过碧蓝岛,也没有见过画上的女人,可是,我们却都不约而同画出了那个女人来。”
戴鸣顺便补充了一句:“我和潘小姐是最近才认识的,在这之前,我们甚至都不认识。”
听到这些话,海寒惊愕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如果换做以前,海寒肯定不会相信这些话。但是现在,他却不敢确定了。
随后,他听到舅舅纪丹阳说道:“你们……不约而同画出她来?就算是巧合,你们两个人都能画出来,似乎有点离谱啊。你们在和我开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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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千里迢迢赶来,难道就为了和你开一个玩笑?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们想请纪先生你告诉我们,画上的女人究竟是谁。这样,如果你肯如实告知,我们绝对不会亏待你。”
“我很费解,你们为什么会画那样的画,为什么画得……那么惊悚?这算是什么,某种艺术?”
戴鸣苦笑了起来,说:“这一点……我很难和你解释,我只能和你说,不是我想……画成那个样子的。”
纪丹阳显然对戴鸣的话一头雾水。
“很抱歉,既然你们都不是岛上的人,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们画上的人的身份。这毕竟和你们没有关系,也涉及死者的隐私。”
“死者!”潘怡蓁立即说道:“她果然是死了,是吧?”
“对,她已经过世了。”
“请你告诉我们吧,我们会有重谢的……”
“我不缺钱,我父亲说过,做人不能贪图不明不白的钱。你们不把话讲清楚的话,我不可能告诉你们。你们就请回吧。”
“纪先生,纪先生!”
海寒听到舅舅离去的脚步声,最后戴鸣和潘怡蓁也没有跟上去。
海寒依旧躲在树后,听着这二人的声音。
“怎么办啊?戴鸣?”
“我们要是带着医院的名片就好了。唉……”
“方医生没办法过来找我们了,不过至少确定了谢医生的咒物是有距离范围的,不然我们现在讲话都得弄得和猜谜一样,都不能称呼对方真名。”
“现在,我们只能确定,画上那个女人,曾经住在碧蓝岛上,现在已经死了。”
“光有这些信息没有什么价值。现在暂时只能住在这座岛上,想办法搜集情报了。按照方医生的说法……能治疗我们还有戴医生的办法,只有制作出新咒物这一办法。”
“戴临现在等于是被囚禁在医院的隔离病区,出不来了……只能我来想办法了。”
他们二人的话,听得海寒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明明讲的是中文,但是海寒却完全听不懂。
医院……医生……对,他们两个之前言语间也提及过什么“医院”。
但是,那什么“zhouwu”是什么?怎么写?
海寒是越来越费解了。
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个岛上肯定不会只有纪丹阳一个人认识画上那个女人。我们再继续打听打听,肯定还能找到线索的。”
“只好这样了。”
海寒听得出来,这二人似乎真的心急如焚,像是遇到了天大的难事。
“这座岛上,死者全部都是海葬。这一点,我很在意。”戴鸣又接着说道:“那个女人,是否也是海葬的?”
“很有可能。而纪家也一直在负责海葬仪式。我想,这不会是巧合。”
“我们得加快速度了。不然,谁也不知道我们接下来会怎么样……”
二人离去后,海寒从树后走了出来。
“他们究竟是谁?画上的女人……是指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