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妻闲夫安(双重生)》全本免费阅读

马夫唯唯诺诺地站在原地,他看起来有些失望,同时拒绝了少女和其心上人关切的目光。

他走到一处没人注意的角落,然后嫌弃地拍拍手,便有不少穿着土色衣服的人爬了出来。

“去。把那个金蛋给我拿过来。”马夫说话不近人情,连看都没有看那些人,就那么冷酷地让他们为自己做事。

“诺。”

“等等!先别着急,等天色暗一些再行动。”小心眼马夫不会放过那些土匪,他愤恨道,“竟然敢强迫老子看它们□□。”

但同时他其实还是有些大方,像是现在他家里的人来了,他第一件事不是抱怨怎么来的这么慢?也不是要那些土匪好看。

反而是想着栗嬗救了自己,而且为了救自己放弃了那些金蛋。于是他的脑袋里满是要把金蛋给拿回来,再还给栗嬗这件事。

尽管金蛋似乎自始至终都不曾属于过栗嬗,就像他自始至终都和栗嬗是陌生人,没有任何身份和地位能去给她送金蛋。

但是匹夫之勇的马夫是管不了那么多的。

他静静地待在原地,准备欣赏一场迟来的烟火盛宴。

夜幕降临后,随着马夫一挥手,他家里的人便如潮水般向土匪窝涌去。

不一会儿,便都在土匪窝附近严阵以待,等待着马夫抵达一个最佳的观赏位置后,才会开始行动。

可是天公不作美,两只黑白狗突然出现在了不远处。

它们拖着两个小木板车,车上绑着一堆小巧精美但就是不适合人用的各种器皿。

一时之间,土色衣服们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们虽然是坏蛋,但不至于对猫猫狗狗下手。

马夫见大伙儿迟迟不动,便大吵大闹,“看什么看什么!不过是两个畜牲,杀了罢了,正好今晚用来打牙祭!”

一位颜色深一些的土色衣服上前同马夫悄声说了些什么。

马夫的脸色也由原来的不可一世的嚣张,变成了低三下四的谦卑。

他连忙用手在地上薅了把土,抢过深土色衣服腰上的猪皮酒袋,就着里面的酒水把土混成泥,然后往脸上抹。似乎是觉得这样还不够凄惨,他又把自己换上不久的好衣服扯烂,酒袋里剩下的酒水也被他倒在地上,他整个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怎样?我看起来惨吗?”马夫抓住深土色衣服询问。

深土色衣服看他一脸着急,便想起了就在刚刚,马夫还要大家去当一回烧杀抢掳的土匪。

如此变化,应当离不开那位舍得为马夫花钱的女子。

看来红颜也不一定是祸水啊!毕竟你瞧,马夫虽然为了红颜怒发冲冠,但又为了红颜息事宁人吗?

深土色衣服诚恳道:“您已经看起来很惨了,就是原先的鞭伤已经淡了不少,不过天色渐暗,只要小心点也看不到的。”

“没想到那金疮药还挺有用的嘛。这样,”马夫半脱衣服,露出结实有力的背膀,“你们再给我来上几鞭,让它变得真实一点。”

这可是您说的……靠得近的土色衣服们不约而同露出了奸笑。

平常都是马夫打他们,那有他们打马夫的机会?

这红颜根本就不是什么祸水,反而是三光神水啊!

大家先是客气不敢推脱了一番,在听到马夫生气催促他们快一点后,便利落地抽出腰间的鞭子,准备磨刀霍霍向猪羊,啊,不,是抽鞭噼啪向马夫。

就在这时,一位娇俏的女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就像方才的黑白狗一样,凭空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与女子天生丽质的长相不同,她的眼睛却满是强装的威胁和震慑。

她出现后的下一刹那,便再次出现在了马夫的身前。明明比马夫矮上一个头,却那样一脸倔强的把他护在身后。

见此,土色衣服们不知如何是好。怜香惜玉是他们做人的基本准则,如果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能打,那他们和背后即将下火山地狱的家伙们有什么区别。

大家都拿着鞭子愣在原地,等马夫下指令。

可马夫此刻正沉浸在栗嬗出现的第一时间,便是来自己身边的幸福之中。又怎么看得见未成家立业之人的呱呱呱呱?

“你们在干什么?”

栗嬗总觉得自己应该是见过他们的脸的,可他们穿这衣服的颜色却是奇怪到要黑风白小弟得少吃骨头多啃大饼才能拉得出来的。

臭不要脸的马夫仗势欺人道:“对啊!你们要干什么!”

?土色衣服们的脸不禁出现了疑惑,他们要干什么,马夫难不倒不知道吗?是马夫要他们干的啊!怎么马夫还来倒打一耙的?

“我已经报官了!他们等下就来了!”栗嬗信口雌黄地编造,“奉劝你们还是赶紧走吧,要不然等官兵来了,你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我看你们这么偷鸡摸狗连脸都不敢露出来见人,想必是做多了亏心事,树立了很多仇家。还是赶紧走的好!”

要是栗嬗只说前面那句,土色衣服们定会在马夫的授意下心甘情愿的走,可她还说了后面的那句,这不是在侮辱人吗?

真是是可忍。

“对啊!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要不然我就是最好的人证物证,你们就等着受牢狱之灾吧!”

好了,孰不可忍说不出来了。

因为要他们做了好多好多亏心事的马夫,此时为了躲在一介女流身后,竟果断和他们划清界限,还仗势欺人说出了耀武扬威的话。

可马夫确实有能力去威胁他们。

土色衣服都经历过家法,要是违背马夫的意志,轻则鞭笞三百,重则送进养满了时常保持饥饿感的狼豺虎豹的牢狱之中。

现在马夫说的牢狱,他们敢以被野兽啃食殆尽,如今只剩下白骨的同僚担保,必然是家法中特意修建的牢狱,而非普通关押作奸犯科之人的牢狱。

于是大家伙只能狼狈地丢下一句等着瞧,然后便消失在土匪窝里。

栗嬗等看不见他们后,才不耐烦问道:“你都没被绑着了?怎么不赶紧走?”

马夫赶紧收起痴迷的神色,擦擦嘴角,退了半步,在栗嬗扭头看自己之前,本还想顺势一倒,但又怕给人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只能委屈道:“我的腿在被隔断绳子时,擦到了地,无法动弹……”

栗嬗蹙眉盯着他,“你刚刚穿的可不是这身衣服。”

不好,我嫌那衣服布料太差,把它换掉了。马夫一阵后悔,但又生出了一些骄傲,为栗嬗聪明到能轻而易举辨认出他所穿的不是同一件衣服,又为栗嬗一直都在关注自己自己果然还是很有魅力而开心。

马夫心中所想根本藏不住。

在栗嬗看来,他笑得是一脸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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