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你的药,我会帮你炼制的,眼下还是请你先回去吧。”
有了秦易帮她说话,此时她的心里,也的确是舒服了很多。
以往,她最怕的就是应付这位叔父,不但每次让她帮忙炼制一些特别的药,还会跟她说一些不合适的荤话。
以她的性子,每次既不好拒绝,也不好指责。
最重要的是,对方一旦站在长辈的角度,以“妇道”来说她,本就自卑的她,就会被压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今日,秦易站出来帮她说话,意外地让她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撑腰”的感觉。
秦易说的这些话,也是她想说的话,只是她的温柔性子,不可能说得出而已。
眼看白旺歂被秦易说得面色黑如猪肝,温柔的她,还是存着为他留一份面子的心思,让他赶紧先走。
然而,白旺歂似乎并不能理解这位小侄女的好意。
反而,还认为她伙同野男人,在对他耀武扬威。
于是,白旺歂冷哼道:“也对,你身为天君,完全可以不将我这个叔父看在眼里了,广贤死了这么多年,你到底已经忘记了他,开始勾搭野男人了。”
雪仙子颤声道:“叔父,请你自重。”
“自重?到底是谁该自重?”白旺歂语气咄咄逼人。
雪仙子解释道:“我跟秦长老只是朋友,叔父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白旺歂的脸上写满了不信,眼中也全是嘲弄:“朋友?他才来素女池多久?你就把他当朋友?还允许他进入草庐,与你孤男寡女?我这个当叔父的,这么多年来,都从未进过你这草庐的篱笆。你以【朋友】两个字来糊弄人,说出去,几个人会信?我原以为你们慕家的女子,都是知书达理重名节的,谁想到,呵呵,你慕白雪,也不过就是个放荡女而已。”
雪仙子被他这一番诋毁,委屈得快要哭了一般。
秦易在旁微微叹息,心说雪仙子的性子也的确是太柔软了。
明明她天赋高潜力也高,堂堂一方天君神女,还有着渡劫期的修为。
白旺歂区区合体期,只不过是凭借着一个夫家叔父的长辈名头,就能如此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忽然,他几步上前直接拉着雪仙子的手,在雪仙子猝不及防之下,就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抱住。
当着白旺歂的面,他扬声说道:“你白家,别太欺负人,雪仙子别说跟我没什么特殊关系,就算真跟我有特殊关系,也轮不到你来管。
你身为长辈,你有什么龌龊心思,你当别人都不知道么?
如今,我就与雪仙子好了,你又待怎样?”
雪仙子在他怀中,本能地想要挣扎。
这突然的拥抱,有点吓到她了。
而她本身,也绝对不是一个允许随便被男人触碰的女人。
所以,被抱住后的她,第一反应就是要挣开。
可挣开的过程里,她听到秦易分明是在袒护她。
而且,这个拥抱似乎也是故意做给白旺歂看的。
当雪仙子朝白旺歂看去,恰好是看到他气急败坏:“你……你们……”
白旺歂本来以长辈身份用道德武器要压制她。
这种情况下,她越解释,越无力。
反而,什么都不解释,还当着他的面进行亲密动作,这反倒会气得白旺歂无话可说。
见白旺歂那气急败坏的样子,雪仙子干脆转过头来,主动将臻首靠在秦易的胸膛。
此刻的她,心情有点忐忑,也有点温暖,有点罪恶,也有点久违的心动。
‘就这一次!’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就这一次。
“慕白雪,我说不了你,那我就去找你白家长辈,问问他们是怎么教导晚辈的。”
气急败坏的白旺歂碰见这种“摆烂”行为,他当然就没法再说什么了。
当一个人想要名声的时候,你可以拿名声要挟她。
但如果她不要名声了,你的要挟也就失效了。
脸色都被气白了的白旺歂重重一哼,骂了句“狗男女”便拂袖而去。
等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后,
被抱在他怀里的香软人儿羞赧地说了声:“秦易,可以放开了。”
但此刻的秦易,却并没听她的,而是问了她一句:“他经常有来找你吗?”
雪仙子点点头。
“每次都这样?”
雪仙子再次点头。
“他都这样欺负你了,你就不懂得骂他几句吗?”
雪仙子抬头委屈道:“可他是长辈啊……我……怎么可以骂人……”
“长辈又怎么了?谁说长辈就不能骂了?”
被教得太乖的女孩子,就是这样。
虽然很乖,是个褒义词。
但太乖的女孩子,长大之后,除非遇到一个好男人,要不然必定是一辈子都被人欺负。
人善被人欺,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我……不会骂人。”
“打人总会吧?以你的修为,直接把他甩下牡丹岭,也完全没问题啊。”
“这样……真的行吗?”雪仙子不确定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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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行,你若不强硬一点,他肯定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你。也只有你对他凶一点,以他区区合体期的境界,又怎会敢在你面前放肆?”
“凶一点?”
“嗯,凶一点。”
随后,雪仙子就抬起手握起又白又嫩的拳头,在他肩膀上碰了一下。
她见秦易没反应,就又用那白嫩的拳头碰了第二下。
秦易都没理解过来,她这是什么意思:“你捶我两下是什么表示?”
雪仙子结结巴巴,涨红了脸说:“凶一点啊,谁让你不放开我。”
秦易:“你管这叫凶?”
雪仙子点点头:“我已经打你两下了。”
秦易:“那你能用点力打吗?这也叫打人吗?”
再重一点,雪仙子已下不去那个手了,摇头道:“我们是朋友啊,我怕失手把你打伤了。”
打伤?
秦易呵的一笑,然后在雪仙子猝不及防之下,一个横抱就将她抬起来,往草庐抱去。
便走边说道:“光是这点凶狠,可不够,作为朋友,我觉得我有义务要训练一下你。”
白雪怦然心跳加速,此时的心跳声,几乎就如洪钟,每一下她自己都听得清楚明白。
“训练?怎……怎样训练?”
秦易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知道民间的采花大盗吗?”
白雪疑惑地点了下头:“听过的。”
秦易:“那你现在就当我是采花大盗,俘虏了你,你要是不反抗,嗯,就要被……嗯……你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