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加长型的劳斯莱斯缓缓从街角驶入健身中心,人群中央也是让开了一条道路,程珀,这个在运城地下势力呼风唤雨的男人,正低着头,一手拄着一根拐杖,一步一步地走近车前,轻轻打开车门。
这时,从车里走下一个年迈的老人,一头雪白的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束在身后,苍老的双手扶着车门,却让人感觉,这双手似乎充满了力量。
老者缓缓从车门里钻了出来,程珀连忙走上前去,俯身行了个大礼。
“师父!”程珀低声地叫了一声。
“嗯,珀儿,身子不适就不要出来接我了,我们里面去说吧!”老者点了点头,一手扶起程珀。
“恭迎龙战长老!”就在老者和程珀说完话,一众狼帮帮众集体俯身行礼。
“珀儿,短短几年的时间,就把咱们狼帮发展壮大成这般模样,你也是功劳显著啊!”龙战似乎很承众人的情,笑眯眯地拍了拍程珀的肩膀。
“师父说笑了,都是徒儿该做的!”程珀低着头,脸色越发苍白。
“珀儿,是不是很难受?”龙战问道。
“还好……只是站久了有点累。”
“我们先回去,我帮你看看!”龙战一脸凝重,程珀的伤,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了许多!
转眼间,众人来到了健身中心的二楼,这里被狼帮重新改建过,二楼就像是高级酒店一般,程珀带着龙战还有方家父子来到自己的房间。
待到众人坐下,龙战这才拖着沙哑的嗓子说道:“师父,这次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珀儿,这个先不急,帮助安排的事情不是很难完成,所以这事先放一边,你把手伸过来,我看看!”
程珀一脸感激,连忙将手递过去,龙战伸出一根手指,在搭在程珀的手上,不到片刻功夫,突然勃然大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珀儿,谁将你打伤的!”龙战阴冷地看着程珀。
“回禀师父,那人名叫唐仁,是运城凤家的人,师门好像是什么鬼王山的老鬼……”方敬儒对于唐仁是了解的不能再了解,连忙站了出来。
“究竟怎么回事?这个唐仁对你下这么重的手?”龙战一脸疑惑看着众人。
程珀无奈,只得一五一十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龙战。
“哼!年轻人斗斗口角,这唐仁居然出这么重的手,还有没有江湖道义?珀儿……唉……”龙战一脸无奈看着程珀。
“师父……我是不是治不好了?”
“也不完全是……你被那唐仁震伤了全身经脉……为师没有这个能力修复,从此以后,你的修为不可能再有任何精进,为师唯一的手段就是让你身体康复,多余的就没办法了……可惜啊!这个唐仁下手真是狠毒……”龙战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师父,那师弟真的一点办法没有了吗?”方敬儒在一旁问道。
“没有……除非老帮主出马,耗费百年修为,也许能治好……但是老帮主是什么身份?再说,帮里像珀儿这般资质的,数不胜数,老帮主绝不可能愿意为珀儿救治……这事,我提都不敢提……”龙战摇了摇手,叹了口气。
“师父……算了,我命该如此,只是这口气我咽不下去!”程珀喘着气,愤愤地说道。
“这事情绝不可能就此罢休,改天我必要会会这个唐仁,只是现在珀儿你的身体要紧,敬儒,你安排一些人调查和监控住那个唐仁,顺便以后每天为你师弟准备草药,这些天我先在这里住下,安心为珀儿疗伤!”龙战说着,拿起纸和笔,写下一张药方,递给方敬儒。
“等等!敬儒,我记得十年前,你练功岔了气,今天看你,好像痊愈了?”似乎发现了方敬儒的改变,龙战一脸诧异。
听到自己师父问起,方敬儒这才将之前唐仁给自己开的药方拿出,将事情告诉了龙战。
“这唐仁究竟是谁,为什么处处与我狼帮作对?而且这鬼王山我听都没听过啊!”龙战莫名其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师父,那唐仁只不过是凤家请来为凤家丫头治病的山中医生,只是太爱管闲事,而且徒儿同样是凤家蓝燕集团的股东,他们凤家为了稳固自己的基业,所以才对我们下手,而跟师弟的仇怨,则是唐仁自己的事情!”方敬儒回道。
“希望只是这么简单吧,如果误了帮主的大事……我们都不会有好结果……”龙战若有所思地回道。
“好了,你们都各自忙去吧,我给珀儿疗伤,最近不要有人打搅我们!”摒退了众人,龙战将程珀扶到床边。
“珀儿,上次吩咐你,将那欧阳家的大女儿请来,怎么后来就没有消息了?”龙战问道。
“师父,被……被唐仁搅和了!”程珀一脸愧疚。
“又是唐仁?这个唐仁多次和我们作对,看来是留不得了!”龙战已经快要怒火中烧了。
“师父,这个唐仁,最近从运城人间蒸发了,而且不久前,我的手下山鸡发现,唐仁似乎练功也出了问题,那日山鸡和他动手,唐仁居然并不是敌手……”
“哦?是吗?那唐仁的事情先放一放,我们还是把你的问题解决了!”说着龙战也坐到床上,一手放在程珀的悲伤,一手扶住程珀的肩膀,默默地运功为他疗伤。
而另一边,此刻被众人提及的唐仁却是没心没肺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只手拿着汽水,一手抱着一包薯片,看起了偶像剧。
“唐仁,你那猥琐的师父和徒弟呢?”这时欧阳倩儿走到一旁,一把抢过唐仁的手上的薯片。
“我也不知道……”唐仁神情恍惚,低声回道。
“你真不知道?还是在为他们隐瞒什么?咦……不会是……”说到这里,欧阳倩儿似乎脑补了许多不良画面。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师父练得可是童子功!”唐仁也是一时口快,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一时间反应过来,连忙捂着嘴。
“哦?你师父练得是童子功,那你是他徒弟,你练的是不是也是童子功呀?”欧阳倩儿一脸坏笑地靠近,还试图拉了拉唐仁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