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凌雪薇是绝对学不来的。
尤其是世家仙门那种古板甚至于苛刻的规矩,对凌雪薇而言简直比刑罚还痛苦。
问她为何会有此种感悟?在她入青玄院的这段时间,充分见识到了仙门弟子每日令人发指的繁文缛节般的教化礼节,原本以为身为青玄院弟子能好过些,可她错了。
就算是最下层的青玄院弟子,那规矩也多如牛毛。
一举一动,站姿,步行,甚至是用饭,休憩……更变态的是,就连出恭的时间都有规定!规矩之多,简直让她一个头两个大。
有时候她真的很佩服面前的人,面对那么多礼节和规矩,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的?至少若换做是她,打死她都做不到。
扯远了,回到现在。
喂饱了两只小家伙,他们决定在此休息会,再出发。
因为成功晋升至玄天境,雪球和闪电的修为也有了变化。雪球直接来个大跳跃,突破六星,晋升至七星神兽。闪电也进步不小,突破五四星成为五星神兽。
如此,两个小家伙都成功跻身高星神兽行列。
通过百里尘,凌雪薇了解到,神界中的灵兽等级划分,最基本的便是圣阶。再往上,就是神阶,皇阶……推测下来,圣阶相当于中土的圣兽,神阶便是神兽,皇阶便是超神兽。
同样每个等级,有一至九星级区分。
可以说,圣阶在这里,是最底层的存在。可此圣兽非彼圣兽,实力有着绝对的差距。此刻凌雪薇还不清楚,有些圣兽的实力,完全可以与中土的神兽相比拟了,追根究底,是因为两个地方灵气的不同,才会导致孕育出的物种有着千差万别的距离。
“主银雪球晋升了,现在已经是七星神兽了呢!”雪球一脸求夸奖的表情。
“闪电也不差,主银以后我们保护你!”闪电也不甘落后。
“没错!我们保护你!谁敢欺负主银,我们揍它!”
两只小家伙挥舞着毛茸茸的拳头,奶凶奶凶的,实在没有半分神兽的威严。
凌雪薇好笑弹了弹它们脑袋,“知道了,那以后就拜托你们啦!”
“主银放心!”
“交给我们吧!”
百里尘看着正交流感情的一人两兽,眼瞳闪了闪。
百里尘没说,神界中的灵兽,远远比凌雪薇想象得要强大。
甚至还有一些传说中的,活了上万年的怪物。古书记载,一些古老血脉甚至拥有化成人形的能力,当他们从你身边经过,恐怕你根本想象不到,走过去的究竟是人还是灵兽。
因为它们拥有不亚于人类的智商,伪装得与常人无异,就算是法器也难以分辨出来。原本灵兽就算再强,也难以脱离兽性,可幻化成人的那部分古老灵物,无论是智商还是心性,都远远不是寻常人可比的。
它们才是这神界真正恐怖的物种。
不过,比起两只灵兽的晋升,更让百里尘在意的,是凌雪薇不同寻常的雷劫。
常人晋升玄天境,通常不会超过四十道天雷,就算是他,当初也只是历经了四十五道,据古书记载,鲜少有超过五十的,就算是那些传说中的大能,亦是如此。
可凌雪薇竟然整整历经了五十四道!
而且还渡劫成功了!
世人皆知,雷劫越强,就代表此人未来的成就越厉害,天姿也更卓越。四十道天雷以上,完全可以称作天才了,而凌雪薇只是初入玄天境,便直接来了五十道天雷……这份潜力,实在恐怖。
只要让凌雪薇成长起来,百里尘可以断定,将来必会成为震慑一方的人物!.
其实百里尘很清楚,能被净莲璃火认主的人,又岂是泛泛之辈?
不过,在她成长起来前,一切都是虚言。在这个神界,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他见过太多天才陨落,还未绽放便已凋零,化作一抔黄土。
天姿越强,越容易招惹事端,所以在她未成长起来前,绝不能让其他人发现她的“不同”。
相信这点,她也很清楚。
休息过后,两人不再耽误,启程出发了。
光是在这里,他们已经耽误了四日,再耽搁下去,就要错过曲澜城的拍卖会了。
很快,两人两兽便消失在黄土石窟中。
一日后。
曲澜城。
两人终于赶在天黑前,抵达曲澜城。
进入城内,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拍卖会在明日晚上,还有时间,她可以稍作休息。
五楼的房间,视野极佳,可以将下方街道,还有远处的景色尽收眼中。
曲澜城,不愧是被誉为“锦绣之城”,这完全就是花的海洋。
与其说是城中布满了花,不如说,这是一座建立在花海之中的城池。放眼望去,是一片五彩缤纷的花海。无论是街道,商铺,房屋,高楼,各个角落,随处可见漂亮的花朵。这样的景象,给人一种绚丽的视觉冲击,犹如进入了童话世界,绘制一幅绝美画卷。
更稀奇的是盘旋在城市上空的七彩祥云,也不知如何形成的,仿佛一幅油彩画,将整个城市铺上一层绚烂的颜色,有时是纯澈的蓝,有时是耀眼的红,有时又是清爽的绿……
曲澜城,完全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的绝美都城。
就连凌雪薇都不由被这华美的大自然震撼,久久无法回神。
这里的一切,都美得不切实际,如同一场梦境。一旦踏入,便永远不愿醒来。
不过她可不会忘记自己来此的目的。
拍卖会在明日,她还需要做些准备。要知道,她现在可是穷光蛋,还是想办法先弄点钱来,否则就算看中了什么也没钱买啊!
她精神力搜寻着灵戒中的东西,挑选出了不少天材地宝,这些都是她不常用的,放着也是摆设,还不如拿来变现,买更有价值的东西。
夜墨炎送她的,她一概未动,都好生保管着。视线落在一个箱子上,心念一转,箱子出现在面前。
她伸出手轻轻摩挲着箱身,许久,仿佛是陷入某种回忆中,就连外门敲门声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