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不在,家里就许晚晚跟两个孩子。
厉小雨中午蹭了一顿饭,还在许晚晚家睡了午觉之后才慢悠悠的离开。
来的时候心乱如麻,走的时候已经冷静了下来。
————
隔天,许晚晚将两个孩子托付给宋冬梅之后进了城。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收入了,坐吃山空可不行,得活动起来了。
春芽翻译社门口。
好巧不巧的又遇上了上次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女人一身黑色的长裙,站在翻译社对面的门口,看到许晚晚又来了,她烦躁的扯了扯自己头上的头发,冲了过来。
许晚晚下意识的后退半步,拉开了跟女人的距离。
“你怎么又来了?”
“你长的这么丑,还有脸来找序言?”
女人语气不善,但是没有像上次一样发疯。
许晚晚额头冒出三根黑线,面色微沉,一字一句的道:“我找傅序言有事!”
“什么事?”
女人上下打量着许晚晚,表情仿佛是在说:肯定是想要勾引他吧!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你是他什么人?我找他有什么事凭什么跟你说?你算老几?”
对方不尊重自己,许晚晚言辞也犀利了起来。
女人瞪眼,“我是他爱人。”
许晚晚冷哼一声,“我怎么听说傅序言还单身呢?”
说着她绕开女人,抬手去敲翻译社的门。
女人眉心一紧,厉声呵斥:“不许敲!”
“序言不在,出远门了,这几天都不回来。”
她说着开始疯狂挥动手臂,想要将许晚晚赶走。
许晚晚一边躲闪,一边接连敲了好几下门。
“有病啊你!都说了他不在,敲什么敲,听不懂人话啊?”
女人的话音刚落,一声闷闷的物体落地的声音响起。
许晚晚朝着楼上看去,女人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更用力的去打许晚晚。
“滚滚滚!赶紧滚!”
许晚晚站着不动,“刚刚是什么声音?”
女人:“哪里有什么声音?我没听到,你耳朵坏掉了吧!”
见许晚晚不准备走,她扯着嗓子往对面喊了一声,“哥,快出来帮我!有个不要脸的女人要跟我抢序言。”
“你快来帮我把人赶走!”
许晚晚眯了眯眸子,要是到现在还没发现不对劲的话,那她反射弧也太长了。
这女人一个劲的阻止自己,很不正常啊!
楼上明明是有人的,她敲门却不见人来开门。
就在许晚晚心思百转千回间,“砰!”的一声,对面大门开了。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竟然比许晚晚都要胖,看到许晚晚的一瞬间他愣了一下,咧嘴,“我叫段杰。”
女人傻眼了,她哥怕不是头被驴踢了吧?
许晚晚冷眼看着,没有吭声。
“你处对象了没?要是没有的话我们可以接触试一试。”
段杰仿佛是没有看到许晚晚的冷脸,刻意放缓和自己的声音。
“我结婚了。”
许晚晚淡淡的道,“我找傅序言有事,你妹妹拦着我不让我敲门,这算是怎么回事
?”
段杰看向自己妹妹,很快就视线又落在许晚晚的身上,“傅序言啊!”
“他不在。”
“你改天再来吧!”
许晚晚抿着唇,想了片刻后点头,“好!”
说完她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身后是两道紧盯着她的视线。
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她在一个岔道口拐了个弯,趁着没有人闪身进了空间。
一串脚步声响起。
果然,那兄妹两人跟过来了。
“走了!”
“哥,你不知道,这女人长的丑,想的美,来了两次了,想勾引我的序言。”
“别这样说,我倒是觉得她挺好的,胖乎乎的,多有福气啊,跟我似的。”
“哥!”
“好了,好了,快去看看你的傅序言吧!”
兄妹两说着话走了。
许晚晚从空间里出来,藏在岔道口的树干后面。
那女人走到翻译社的门口,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开了门,两人进了翻译社。
许晚晚连忙朝着翻译社靠了过去。
她心里猜测着:傅序言该不会被这两人绑架了吧?真的是太疯狂了。
二楼,一间小屋里。
傅序言平躺在地上,双手被绑在身前,他双眼紧闭着,嘴唇泛白。
“序言,我来看你了。”
女人推开房间门走了进来,蹲在地上,低头查看傅序言的情况。
段杰则是一眼就看到了地板上摔在地上的笔筒,以及放在桌上一口未动的饭菜。
“傅序言,你他妈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我妹看上你是你八辈子积来的福分,你不好好珍惜,还断然拒绝,真是不识好歹。”
他骂骂咧咧的道。
走过去一脚将笔筒踢远,将桌上的饭菜倒在门口的桶里。
“你不想吃那就别吃,反正吃苦的是你自己。”
“我又不急,你什么时候答应跟我妹结婚,我就什么时候还你自由。”
傅序言睫羽微颤,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你做梦!”他的声音很轻,沙哑的不像话。
“我是不可能跟段梦在一起的,我不喜欢她。”
女人脸色唰的一下变了,呼吸沉重了几分,“序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就不肯看我一眼?”
“我到底是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嘛,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你知道吗?”
她无比哀怨的说着。
傅序言将头偏到一边,不肯再多看女人一眼,“你哪里都不好!你的任何地方我都不喜欢。”
“我不光不喜欢你,我还对你厌恶至极。”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扎心了,女人瞳孔微缩,如遭雷击。
“啊~”她声音嘶哑的喊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我?”
段杰吓了一跳,连忙冲过来捂住了自己妹妹的嘴,低声训斥,“你疯啦!把周围的邻居吸引过来,我们就死定了。”
“你还想不想嫁给他了?”
女人眼泪夺眶而出,咬着唇,嘴唇竟是被她咬出了血。
她哥说的对,她得忍耐,她的序言早晚会答应的。
无论过程如何,只要他肯让自己嫁给她,她都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