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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是姐姐的女儿吗?怎么会被封在这个东西里头?”白璃凑到基石前正想要把那个东西给看清楚,脖子突然被什么东西勒住,她抬头看向白泽,却发现白泽已经不在基石旁了。
脖子上那个东西很细,但却勒得她喉咙很难受,她尝试着用手去拨弄,才发现,那应该是一缕像头发一样的东西,且随着她的拨弄越勒越紧。
“白……白泽!”白璃艰难的发生,却听见女鬼的一声轻笑。
“你夫君他听不见的,他不知道你快要死了。”
随着那一声轻笑,一张惨白的瓜子脸出现在白璃面前。因为距离很近,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从那张惨白的脸中透出的死亡的气息。
“你别得意,我夫君他什么都知道。”白璃一边艰难的扭动着脖子,用以吸引女鬼的注意力,同时将右手伸进左边的袖笼中掏出一张符,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女鬼身上拍去。
“哗!”得一下,白璃眼前炸开一片白光,她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在她眼前,也就是那个被填埋在基石中的像蚕茧一样的东西,只不过蚕茧上多了很多黑色的,红色的细丝,且其中一根已经缠绕在了她的手指上。白泽皱着眉头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之前的女鬼还站在原来的地方,不像是刚刚袭击过她的样子。她轻轻动了下手指,却发现那根红色的细丝已经钻到了她的手指头里。
“白泽,救我!”
“这是——”白泽将目光落到白璃的手上。
“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我知道这个东西可以让人产生幻觉,而且它刚刚想要杀死我。你看看我的脖子,看看我的脖子上有没有一道勒痕。”
白璃扬起脖子,发现白泽的眸光变了。他一把抓住白璃的手,想要用白泽之力将那个东西逼出去,却发现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是什么?”白泽转身问方才的女鬼,女鬼茫然地摇着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那是魂丝,是由鬼魂的怨念形成的,一般的术法是没有办法将它赶走的。”老乞丐拄着拐杖从门口走了进来。
“老爷子,你怎么知道这个东西是魂丝?”白璃动了下手指,发现那根红线竟像是活的一般。那个场景,让她想到了某个电影片段中的铁线虫,顿生恐惧。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爹娘还有我弟弟就是被这个东西给害死的。”老乞丐走到基石旁,往那个蚕茧里看了眼:“这不是夫人的女儿,而是被张家老爷害死的人。”
“若不是姐姐的女儿,为何能将姐姐困在这里?”
“这是因为做这个局的人用了一种很歹毒的法子,他先是将夫人女儿的尸骨烘干,磨碎,然后再一点点喂到这个女人的嘴巴里,然后再用自己的血,在女人身上画下锁魂符,将夫人女儿的魂魄禁锢在这个女人的身体里。所以,她虽不是夫人的女儿,却依旧可以利用夫人的女儿将夫人给困在这座宅子里,驱使夫人去为她自己做事。”
“为什么要驱使夫人?她不是有魂丝嘛,自己去复仇就可以了。”
“这魂丝是才养成的。”老乞丐有些遗憾地道:“那个做局之人也是跟着一卷残卷来做的,他并没有想到,他真得可以做出魂丝来。若是知道,就不用辛苦夫人跟她的女儿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白璃狐疑地看向老乞丐:“你怎么对张家的事情这么清楚?是张家的下人告诉你的吗?”
“不,不是张家的下人告诉我的。”老乞丐先是抬眼看向夫人,跟着用手将散落在脸前的那些碎发一一拨开:“夫人您可还记得这张脸吗?”
“你是——”
“我不是!”老乞丐轻轻摇头:“我只是恰好长得与我爹一模一样而已。”
“你们这是……”
“你们不必害怕,我与夫人一样,都是针对张家人的。我们不会轻易伤害除了张家以外的人,至于这魂丝,说难解也难解,说好解也好解,只需要达成死者的心愿即可。白夫人放心,我认识她,亦知道她的心愿是什么,辛苦夫人再等一会儿,此事很快就能了结了。”
“这假山,这基石,还有这魂丝不会都是老爷子你的手笔吧?”白璃问。
老乞丐嘻嘻一笑,说了句:“正是老乞丐,但老乞丐没想到你们会把这假山打碎,老乞丐以为,你们会被夫人给吓出来。怪我,刚刚在门口的时候没有与你们说清楚,当我感觉到莹儿的不安时,老乞丐就知道自己闯了祸了。还好,夫人福大命大,只是中了这魂丝的毒而已。”
“老爷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与这张家老爷又有什么仇怨,为何要利用姐姐跟她的女儿前来复仇?”
“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我爹原是夫人家中的下人。”
“不,他不是下人,他是兄长最为信任之人。”女鬼张口道,见白璃看向自己,随解释道:“还记得我刚刚说过的那个人吗?就是帮我兄长做事,但只会帮忙做生意,不懂得算计人的那个,他小名叫阿宽,又比我年长两岁,我一直都管他叫宽哥。他很忙,几乎一年到头都在忙着帮我兄长打理生意,算各种账目,我记得我出事的时候,他还没有成亲呢。”
“他是在老爷出事之后才成的亲。”老乞丐道:“老爷就是夫人的兄长,我爹临去时,管他叫少爷,让我称呼其为老爷。”
“我兄长他——”
“算是病故的,但老爷的病是突然加重的,这跟张家脱不了关系。老爷病故后,家中的大部分产业都被朝廷给拿了去,我爹带着老爷生前给的那份回到了乡下,并且依着老爷的吩咐,将已经入殓好的夫人以及小姐的尸骨一并带回了乡下。没有入土,而是摆放在了青砖切成的祠堂里,日夜供奉着香火。我爹说,这是老爷的意思,说是张家不灭,夫人与小姐绝不会入土为安。”
“这倒像是我兄长能够办出来的事情,也像是宽哥能够做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