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这如此美妙的开局

“水…水……”

陪合作伙伴畅饮一夜的刘牧从宿醉中醒来,看着头顶正上方悬着的木梁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我这是没醒?做梦呢?还是喝出幻觉了?”

刘牧费力的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周遭的环境变得真切,他的的确确身处在一间类似古代装饰的民房里。

“我这是喝大酒把自己喝丢了?”

“不能啊,我酒量没这么差啊,我昨晚绝对回家睡的觉。”

“难道我被人绑架了?”

作为事业有成的公司老板,刘牧自然遭遇过绑架威胁。

正当他打算起身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说话声。

“杜家哥哥,你当真要去那王庆府上?我观他并非明主啊!”

“唉,卞家兄弟你不也要去田虎那里吗?哥哥待我等这般粗人以礼相待,我们没帮他守住家业已是罪过,又岂能让他连后事都简陋不堪。”

“都怪我平时大手大脚,半分银两都没能攒下,不光让两位哥哥花光了积蓄为哥哥看病,还让你们为了钱财投奔不想投奔之人手下。”

“縻家弟弟不必介怀,你这些日子一直在尽心尽力照顾病重的哥哥,这是我们所未能做到的。”

“王庆?田虎?水浒?”

“我特喵的不会喝个酒把自己喝穿越了吧?这也太扯了,我连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也能穿越?”

屋内的刘牧直接瞳孔地震,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用力扇了自己一嘴巴,企图从“睡梦”中醒来。

听到动静,一名眼睁铜铃的大汉提着短刀,带着杀气走进屋内。

“何等宵小居然敢扰我家哥哥清净,给老子受死!!!”

“哥哥?”

“哥哥你醒了?你没事了?”

被大汉激动搂在怀里的刘牧只觉得他仿佛被一头成年的熊罴抱住了一般,完全喘不上气来,急忙扑腾着用力拍大汉的手臂。

但刘牧手都拍的生疼,大汉却没有感觉,眼看着就要背过气去,一名面相刚正和一名面方肩阔的大汉走进房内。

“縻家弟弟快些松手,哥哥要被你勒晕过去了。”

大汉急忙松手,摸着脑袋憨笑,“见哥哥突然醒来,一时激动险些伤了哥哥。”

“还险些,你差点没把我送走。”

刘牧弯腰大口喘着粗气,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觉得空气如此宝贵。

不过,也多亏了大汉的这一抱,让他在差点背过气的瞬间继承了原身的记忆。

他现在身处的世界的的确确是水浒之中,原身是位富家子弟,家中出过几个不大不小的京官,在朝中也有一些故旧熟识,名字和他一样都叫刘牧,直系亲人也全都不在人世。

然而,最巧合的却是他和刘牧一样都是穿越众,眼前的这三个大汉便是他靠着记忆搜罗来的好汉。

面相刚正,开口救了刘牧的是能和号称“马步军中推第一,丈二钢枪无敌手。”的玉麒麟卢俊义战至五十回合不分胜负的王庆手下第一大将,杜元帅,杜壆。

其实,刘牧个人觉得杜壆恐怕还要比卢俊义强上一丝。

毕竟,他是被卢俊义和与卢俊义实力相差不多的屠龙手孙安联合杀死。

要知道,拍马助阵多半都是自家军中战将不敌时才有的举动。

面方肩阔的是力敌九纹龙史进,小李广花荣二人,枪挑王庆麾下大将酆泰的田虎军中上将卞祥。

险些让刘牧再一次投胎的憨憨是十合斩文仲容、六合斩崔埜的王庆军中猛将縻貹。

至于这身子的原主人为何会生病离世,刘牧从接受的记忆推测,应该是被他家堂弟刘泽勇和汴京县令钱衍为图谋他的家业联手下毒害死。

“看来穿越众也不是全知全能,超凡脱俗的嘛!”

刘牧仅仅只是贬损两句,并没有像对待其他蠢货那样冷嘲热讽。

虽然这原身刘牧外聪内愚,毫无识人之明,却也并非一无是处。

不仅靠着后世记忆将杜壆这三位猛将收到手下,还凭借丰厚的家底落了个仗义疏财的好名声,江湖中人送外号―小孟尝刘瑾瑜。

这好名声在古代那可是无比重要,特别是水浒当中,让好汉们纳头便拜那是一点也不夸张。

宋江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文不成,武不就,只是区区一介刀笔小吏的他凭什么能让一众好汉心甘情愿的奉他为山寨之主,还不是靠着违背职业道德和假仁假义营造出的好名声。

“哥哥你能醒来真是万幸,想来是多亏了老道长的那颗药丸。”

“是啊,哥哥,那老道是真真的有本事,他说你定会否极泰来,转危为安时我还以为他胡说八道,差点没揍他一顿。”

被比自己这具身子年龄要大上四五岁的杜壆和卞祥称作哥哥,现代人的刘牧多多少少有些不太适应。

“老道?他可还在?救命之恩理应当面答谢。”

刘牧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他之所以会无缘无故穿越多半和这老道有关系。

“恐怕要让哥哥失望了,前几日因为哥哥病情加重,我打算去找那老道“理论”,直娘贼行骗居然敢骗到我和杜哥头上,真是太岁头上动土,不要命了。”

“没成想我找遍了整个清河县都没有找到他,想来他应该是早早的离开了。”

“清河县?我们现在在清河县?”

刘牧忍不住大叫出声,吓得离他最近的杜壆一跳,以为他被他们带离汴京家中不高兴了,单膝跪地道:“哥哥,因你病重的厉害,都城中的大夫无法医治,再加上我曾听闻建康府有位神医,所以便擅自做主带哥哥前往,想求他救上一救,不料哥哥病情加重,便耽搁在此,还请哥哥责罚。”

卞祥也跟着一同跪倒,“哥哥,这不能都怪杜哥,这个决定我也是同意了的,请哥哥一同责罚。”

縻貹却没有跪下,看着刘牧努了努嘴,明显是要说些别的什么,被杜壆和卞祥斜着瞪了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倒。

“三位兄弟误会了,我并非是要责怪兄长将我带离汴京,兄长一心为我考虑,我感动还来不及,又怎会责怪。”

“我之所以会这般惊讶,是曾听人提起这清河县有一位好汉,心往已久,想着这下应该有机会得以拜见。”

既然到了清河,有两个人刘牧是铁定要见上一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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