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进入凝滞。
杨巡一米八多的个头,横在两个人中间,顺手推开了老头的胳膊,挡在许半夏前面。
不用问也知道,这老头正是许半夏的生父许友仁。
一个生性凉薄,没有半点称职的爹。
“你是许姐她爸?”
许友仁很是不悦的将杨巡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你谁啊?”
“你别管我是谁。”
杨巡冷冷道:“刚才听你说,许姐就值三千八,是吧?”
“什么叫就值三千八?”
许友仁一点都不畏惧杨巡的气势,背着双手,得意洋洋地撇着嘴。
“我女儿嫁人,三千八就是个彩礼钱……”
“怎么?你想娶我女儿啊?你要是想,那就不是这个价了。”
说着话,许友仁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嘲讽。
“小子……”
“够了!”
两人这一来一回的讨价还价,让许半夏忍无可忍,顺手拉过杨巡,没好气的嗔了一眼。
末了。
一扭脸,看着老头愤懑道:“爸,你说够了没有?”
“你现在就跟我去找王全,赔礼道歉,我就不说了。”
许友仁话锋一转,反应很快的道:“你们两个的婚事,是我早就定下的。”
“走,现在就跟我走……”
跟着就是一伸手,拉住许半夏的胳膊就往外去。
“爸,放开我,你放开我……”
许半夏哪里会同意,挣扎着往后拖。
奈何,小姑娘的力气太小,根本就不是父亲的对手,整个人被硬生生的往外拖拽。
杨巡再一次行动起来,硕大的巴掌扣住老头手腕,轻松将其掰开。
“老头,你别逼我动手……”
“从你进门就一直骂骂咧咧,我是看在许姐面儿上没碰你。”
“你要是再这么胡闹下去,我特么真削你信不信?”
杨巡干脆将手上的工具一丢,下意识将许半夏揽在身后。
“我要是打了他,你会不会介意?”
“杨巡……”
“你敢!”
许半夏和老头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发出声音。
前者想要阻拦,毕竟是自己亲爹。
后者许友仁怒目圆瞪,抬头看着杨巡,狞笑起来。
“小伙子,你是看上半夏了吧?”
“行!你有种……但你要是能拿出五千块钱来,我绝不会参和你们的事情。”
到了这里,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这老头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女儿许半夏在他眼里,就是换钱换物的东西。
那名叫王全的“未婚夫”,所谓的三千八,就是卖掉女儿的价格。
换个杨巡,要是能卖更高价格,他也无所谓。
可听到这番话的许半夏,心头像是被刀子戳了下。
很是绝望而又震惊的看着父亲,看着这个生养自己的老人。
眼眶一下就红了,热泪滚滚。
“五千块是吧?”
杨巡没有去注意许半夏的表情,毫不犹豫的一点头。
“咱们也别五千,我现在就给你写欠条。”
“三个月后,我给你两万,你把许姐嫁给我,怎么样?”
杨巡是真不客气。
毕竟他太清楚得到许半夏意味着什么,这样的女人,谁娶了完全可以直接躺平。
要是能早一天截胡,就决不能推迟。
“杨巡……”
许半夏都快气蒙了,鼻孔冒着粗气就道:“你胡说什么?”
“诶诶诶,这不是胡说,不是胡说。”
话还没说说完,许友仁就兴奋了。
一个迈步上前,拉开许半夏,就面对着杨巡一本正经起来。
“小子,你说的话我可全听到了。三个月,两万块钱,对吧?”
“你这样,要是个爷们儿,就去把字据给我签了……”
“到时候拿不出来钱,马上给我滚蛋,敢不敢?”
许友仁这番话可不是瞎说,而是八百个心眼算了之后说出来的。
三个月的时间,他能拖得住王全。
到时候杨巡拿出来两万块,万事大吉。
拿不出来,杨巡滚蛋不说,女儿许半夏以后也更不敢折腾了。
“成!在这儿等着……”
杨巡才不惯这臭毛病,转身就冲进了屋里。
“杨巡!杨巡……”
许半夏气的眼冒金星,又对父亲无可奈何,一跺脚转身追了上去。
“杨巡!你跟着胡闹什么你?”
到了屋内,一把抢过杨巡手中的笔和纸,抬头就看着他。
“你要是再这么闹,我真不让你在这儿了啊。”
“许姐,我这是帮你。”
杨巡也不激动,警惕的指了指窗外,压低声音。
“给你爹两万块钱,就可以解决你和王全的婚事,你不想吗?”
“如果你不想,那当我就什么都没说。”
经此一提,许半夏方才恍恍反应过来,大睁着眼睛。
“可是,两万块钱,你去哪儿……”
“姐,你信不信我?”
杨巡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你要是信,就给我一次机会。”
“昨天晚上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就死在外面了……”
“这个情分,我肯定要记一辈子。”
说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快眼含热泪了。
“你真有把握?”
许半夏松开了抢夺笔和纸的手。
“有没有把握,试试不就知道了?就算不行,又不损失什么。”
杨巡也不啰嗦了。
重新铺开纸张,俯下身握着笔,开始飞速写字。
一张简简单单的欠条字据,摁上手印,写的清清楚楚,标注了算是迎娶许半夏定金的钱。
到时候一旦拿出这笔钱,就意味着杨巡给许家,交付了娶许半夏的订婚彩礼钱。
两个人的婚姻,也等于板上钉钉。
这一举两得的美事,杨巡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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