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丢了就丢了吧,今天去过那么多地方,也不可能找回来了。”
云珞珈心疼归心疼,但确实不知道丢在哪里了,也不可能大半夜的到处去找。
“嗯,只是可惜了,那是小姐平日最喜欢的簪子。”墨鸾觉得云珞珈说的很有道理。
“倒也无所谓,再买个相似的就行了。”
云珞珈不是最喜欢那个簪子,而是因为它素雅不惹眼,戴起来又轻便,所以每次她都选那支。
时间不早了,她遮唇打了个哈欠,让墨鸾回去休息,她也躺到了床上休息了。
今夜天色浓黑,秋风吹拂树叶。
秋日来了,只有少数虫鸣,不算扰人。
云珞珈白日确实有些累了,这会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夜深人静之时,潜藏在屋檐下的尾八突然警惕起来。
他看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落在了云珞珈的窗前,手快速握住兵器,却见那个男人只是在窗边站了一会,随后又飞身上了房顶。
那男人在房顶坐了很久,尾八看了眼尾六,尾六摇头,没有让他动手。
此人看着并没有恶意,他们是保护云珞珈的生命安全,现在不是该出手的时候。
面具男人坐在房顶,手里拿着一支木槿花金簪看了一会,最后把簪子收到腰间,飞身离开了丞相府。
尾八低声询问尾六,“需要禀报王爷吗?”
尾六略微沉吟,“嗯,明日我去禀报王爷。”
“那个刺客审问的怎么样了?”尾八好奇询问。
尾六摇头,“是死士,咬毒自尽了。”
尾八皱眉,“就他娘的知道是这样。”
“少骂娘,忘了王爷给的教训了?”
尾六瞪了尾八一眼,尾八赶紧捂住了嘴。
云珞珈这会睡的正熟,根本没听到两人在外面嘀嘀咕咕半宿。
翌日一早,她收拾妥当,吃了早饭,在院子里等着云帆来拿药。
等云帆过来时,她跟着云帆一起出门,请他帮了个忙,“四哥,我开了个药铺,你帮我找个稍微懂点药理的伙计吧,我平时也不能每天都耗在药铺里。”
穿过来的这些日子,云珞珈发现了,她一个深闺小姐的事情超级多,根本没有时间窝在药铺里抓药看诊。
“这个好办,四哥得空就给你办了。”
云帆手里的折扇拍打着掌心,问云珞珈,“你怎么想起开药铺了?可是银子不够用,不够用跟四哥说呀,四哥这有。”
他说着话,又从袖笼里掏出一沓银票递给云珞珈,“这里应该有个两千两,你拿着用。”
云珞珈把他的银票推了回去,“我不缺银子,我开药铺这事说来话长,就不细细跟你说了。”
她把准备好的药掏出来给云帆,“这是给玉绵的药,你给她送过去,我就不去了,我今天得去药铺。”
“好。”云帆接过药,把银票强行塞到了她手里,“拿着买衣裳穿。”
云帆的心意,云珞珈不好再推脱,便收下了。
到了街道路口处,两人在街头分开了。
云珞珈到了药铺后,看到江离忧已经在门口坐着等她了。
看到她来了,江离忧站了起来,笑着迎上了她,“大姐姐,你来了。”
云珞珈走过来摸了摸小姑娘的头,“你来的这么早,吃早饭了吗?”
“嗯,娘煮了粥。”江离忧笑着回答。
云珞珈开了锁,带着小姑娘进了店门。
小姑娘进去就开始找笤帚扫地。
云珞珈到柜台边,把备用钥匙分了两个出来,找了些绑扎药包的麻绳穿起来,递了一个给小姑娘,“你以后来的早,就自己开门进来。”
“嗯,好。”江离忧把钥匙挂在了脖子上,往衣服里面放好。
云珞珈找出全新的账簿,整理了一下柜台,又去查看了一下草药。
草药都是她换的上等草药,柜台也整理的整洁有序了,直接可以开业了。
想着后面的草药还没收拾好,她跟小姑娘说了声,要去后面去整理草药,有人来抓药就叫她。
她自幼跟草药打交道,虽说没有独立经营过药铺,但也觉得没什么问题。
后面仓库有些泛潮,她打开了些窗户通风。
在拿着没用的草药去后院时,突然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一闪而过。
“七小姐,离我远点。”
“是这个?”
唇形,有点像。
但是按理讲,二皇子伤的不轻,该在府里休养的。
她正出神,江离忧跑过来叫她,说是外面有人来抓药。
她收回思绪,把草药筐子放到石台上,跟着江离忧快步走了出去。
到了大堂里,她见来人是云牧尧,扬唇笑着打了声招呼,“小丫头说有人来抓药,没想到是云大哥。”
云牧尧打量了眼收拾整洁的铺面,对着云珞珈温润笑着,“我路过,看到小丫头在里面擦柜子,好奇进来看看,顺便我给我娘抓点安神药,她最近总头疼睡不好。”
云珞珈招呼他坐下,“将军夫人是最近才头疼吗?最近才睡不好?”
“她时常头疼,大夫看了不少,效果甚微。”
云牧尧坐下,“似乎是每个月特定的那几日,她便会说头疼,睡得不好,不愿出门。”
“每日特定的那几日。”
云珞珈心里有了判断,“我知道了病症,一会给你开点药拿回去煎了给夫人喝,不过她的症状,还是针灸治疗效果好些。”
“云大哥所说的应该是神经性偏头疼,每月的月事期,受激素的影响便容易失眠,头疼的症状也会严重些。”
这种病例她接手过很多例,就只是普通的偏头疼和神经衰弱的症状。
这种症状问题不大,但是很难根治,是个很折磨人的病症。
听着云珞珈的话,云牧尧眼底涌出欣赏之色,“我只说了这些,七妹妹就能判断出病症根源所在,果真是医术了得。”
云珞珈给君青宴解了毒之后,关于她是药王谷长大医术了得的传闻就多了起来。
虽说君青宴中毒之事朝廷不让外传,可是知道内幕的人还是有,只是背地里传着而已。
他们背地里不仅传言云珞珈会医术,还传言她攀上了安宁王,有可能会成为安宁王妃。
近来因为她的关系,想攀附云华序的官员更多了。
想到这些,云牧尧微微侧眸,看了眼对面的云珞珈。
“我去给云大哥抓药。”
云珞珈抬头看了眼云牧尧,忽然愣了一下。
云牧尧的唇形也像昨晚面具下那个男人的唇形。
昨天晚上,那个男人房中光线有些暗,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没看清楚。
她收回视线,抬步走到柜台给云牧尧抓药。
刚把药抓好,几个宦官装扮的人走了进来,“相府七小姐可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