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清哈哈大笑:“江铁军,难道我们没发现的物质就是从未出现过的吗?不,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神秘的物质存在过,只是我们现在没有能力去发现而已。
实际上很久以前就有人利用过这种物质,后来者根本没有再命名的资格。”
“而这种气体的名字,就叫做灵气。”
灵气?
本来张道清在上面一本正经的科普,下面的观众有种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正是因为听不懂所以才觉得这哥们挺厉害。
可“灵气”这个词一出来,众人顿时喷饭。
“难得我认真听他说了半天,原来他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欢迎收看走近科学栏目组:如何修仙。”
“哈哈,我还以为遇到了个高手,原来是个段子手!”
……
周围的观众陷入欢乐的海洋。
江铁军脸色一沉:“科学是严肃的东西,请张先生不要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张道清的脸色丝毫没有笑意,反而面露怜悯地看着江铁军:“我尊重你对科学的态度,但请不要让知识禁锢了你的思想。那些你以为是真理的东西,真的正确吗?”
江铁军猛然倒吸一口冷气,语气都变得尖锐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张道清张开双手,像是在拥抱世界:“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明白的是你。就好像普通人认为地球是圆的,因为这是【常识】。
但如果你能跳出现在的世界,站在旁观看就会发现它跟你想象的样子并不一样,只是视角限制着你的想象力。”
“你……”
江铁军气的面红耳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道清淡淡一笑,继续说道:“如果【灵气】这个词汇让你如此不舒服,咱们不妨先搁置这种特殊的气体到底怎么称呼,聊聊该如何改变物质的本质……”
江铁军吹胡子瞪眼的听着,越听脸色越难看。
他忽然发现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他,竟然说不过张道清!
这是何等的我去?
说不过?
明明觉得对方在胡说八道,但通过自己掌握的专业竟然无法反驳对方,让他感到抓瞎。
这不科学啊!
他可是连城市资历最高的教授,多个学科领域中的专家。
江铁军心中隐隐有了一种惊恐的感觉,难不成……他,真的懂量子技术?
而现场所有的观众都瞠目结舌的看着张道清。
“他在说什么,难道光不是直线传播?”
“连牛顿三定律都不认同,还谈什么科学!”
“可是江铁军怎么不反驳他?江铁军也是懂一点量子力学的吧?”
“我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
沉默良久。
江铁军突然大喊一声:“口说无凭!”
张道清也喊了一声:“我也是这个意思……看好了!”
话音落下,张道清一掌按在设备上,口中念念有词。
当看见设备泛起绿色的光芒,江铁军瞳孔一缩。
这是一种幕状的、极其绚丽多彩的光芒,比极光更神秘,散发着瑰丽、壮丽的魅力。
与刚刚丹尼尔教授带来的设备放出的光芒如出一辙。
丹尼尔如遭电击,瞪大眼睛:“上帝……这……这,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铁军也愣住,还没来得及说话,现场的观众见了鬼样的尖叫起来。
“成功了?”
“这……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原理,为什么电瓶车可以发出极光?”
“不,我根本没看到发光装置啊!我瞎了?”
“张先生,你这是怎么做到的,是种魔术手段吗?”
“……”
现场沸腾了。同时震惊的还有观看直播的观众。
千里之外,好几个专家满脸严肃的拿起电话拨打给自己的老师,或者是同事。
“喂,张教授,你赶紧看一下连城台的电视直播,我好像看到一种从未发现过的光谱。”
“老李,我认为你务必去一趟连城市的市立医院,那里出了令人惊叹的事情。”
“小王,给我连线一下连城市电视台的负责人,我有事情问他。”
“……”
两三分钟后,张道清将手拿开。
在灵气如此稀薄的现在,让灵气凝聚成足以肉眼可视的状态十分困难。
即使只是维持了短短的时间,法器就抽干了他的灵力,连喘息都变得有些急促。
丹尼尔医生围着张道清的设备转了两圈:“这个台设备这么小,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利用什么方法复制出这种光线。
可真正的量子技术是制作一种神奇的气体,光芒只是光线在气体上的一种折射反应,完全是副作用而已。你复制光线不过是缘木求鱼……”
为了反驳张道清,丹尼尔连成语都用了出来,但张道清根本懒得辩论,头也不抬地摆弄着他的设备。
江铁军颤抖地走上前去,用手抬了抬眼镜,盯着张道清手下的设备:“真的没有发光装置,这……这不是灯光,而是太阳光照射在某种气体上反射出来的光彩。
太不可思议了,我从来没有听说某种气体能达到这种折射率。你……你真的制造出一种新的气体!”
因为太过激动,年迈的江铁军需要用手撑在桌子上,才能让自己维持住站立的姿势。
他站在张道清面前问道:“想要改变物质的本质,需要在极端苛刻的环境下,让物质从原子的层次开始崩溃再重组,当前的世界已知的办法只有超高温和超高压才能做到。
但问题是现在根本没有能可以承受住如此极端环境的物质。所以这是一个悖论,是一个科学界多年研究都无法攻克的难题。”
“你……是如何解决这个难题的?”
全场寂静。
事情似乎讲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连丹尼尔教授都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竖起耳朵听张道清接下来的话。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张道清的眼神充满惊恐、震撼、疑惑、怀疑和紧张。
这怎么可能解决?
制作出新的物质需要极端的条件,但现有的物质却无法承受极端的条件。
这似乎不是个科学难题,而是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哲学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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