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妧又观察了一下裴绍,后续便更确定,他昨晚应该是没睡,或者即便是休息了,时辰也不长。
且不知道是不是跟人谋划阴谋诡计,谋划害人来着。
她看出来了,也没说没问。
待到了晚上,她沐了浴后,伺候那厢沐浴。
他出来,她红着脸,便让丫鬟都退了。
而后裴绍刚坐到床上,她就香香软软地过了来,坐到了他的旁边,“大人……”
那男人瞧着本来是要躺下的意思,她坐过来,他便没躺,而是颇慵懒地倚在了床头,微微敛眉,似笑非笑,目光深邃迷人,朝她逗弄道:“怎么?一夜不见,想我了?”
小姑娘没回这话,而是小手上了来,到了他的胸膛上,小嗓音娇娇气气的说着,“谢谢大人……”
裴绍低笑了一声,挑了下眉,“新鲜,谢什么?”
妧妧小脸儿灼若芙蕖,声音更娇。
“马上四月了,大人……”
“哦。”
裴绍了然,唇角动了下。
“原来是为你爹的事,本官还当是你我相爱之事……”
妧妧更红了脸。
这男人惯是不要脸。
她何时和他相爱了?
但眼下,当然不会说什么冲撞他的话。
不错,她就是想让他觉得,她此番这般,是因为她父亲之事。
小姑娘应声,又张了口。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这几天,妾每每想起来,都欢喜的不得了,大人……”
她说着,仰着小脸儿,水汪汪的眸子很虔诚地望着他,纤细的玉手更触及了他的胸膛,轻轻抓了抓他的衣服,娇糯糯的身子朝他贴了去,注视上了他。
俩人眸光相对,那男人抿唇,又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垂眸看着她,没一会儿,果不其然,他喉结滑动,捏住她的雪腮,吻上了她。
妧妧当然没拒绝,反而趁机迎了上去,借势搂住他的脖子,回应他。
这般没一会儿,那男人便反手将她摁在了床榻上。
妧妧呼吸立马急促了起来,心口“砰砰”地跳。
他扯开她的衣服。
她心中有鬼,特别紧张害怕,心口起伏的很厉害,声音又柔又嗲,终于说出了心里头一直想着的话。
“大人,大人能再陪妾去,去拜佛么,大人?”
裴绍起先根本没答。
妧妧喘息着,又问了两遍,那男人方才沉声“嗯”了一声。
妧妧身子微颤,“妾,妾今日…看了…黄历…二十六是个…好日子,便那天,成么?”
与第一句一样,裴绍也是根本没理。
妧妧亦是又问了一遍,他方才说话。
“二十六不行。”
男人的呼吸明显地重了下去,声音更沉。
妧妧颤声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不行,大人?”
那厢微蹙眉头,声音还是颇冷的,“本官有事。”
妧妧心口狂跳,抓着机会急着问着,“大人,有什么事?”
裴绍再度没答。
妧妧觉得,他应该是还是很清醒的。
如此,便姑且暂停了话题,如藕玉臂抬起,勾住了他的脖子,喘微微地起身去亲吻他,从他的硬朗的下颚开始,慢慢向下。
她这般,他很快便额上渗出了汗珠,手臂上青筋暴起,也猛然加大了力度。
妧妧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根据以往的经验,知道他快瓦解了,于是便又道了出来。
“大人,求求你了,近来,便就二十六是个极好的日子,否则一推,要好久好久,妾不想等那么久,便就二十六吧,成么大人?”
“不行。”
那男人沉声回答了,但口中便还是这两个字。
妧妧强忍着说出话来,“大人是有什么事?可是要去哪?妾,妾下午去也成。”
“下午也不成。”
“大人,为什么?大人到底要做什么?为妾推一推成么?”
她这般娇声娇气地重复,又问了一次,那厢应该是昏了头,终于道了出来。
裴绍哑声,“本官约了皇上出宫看戏,那日没空,换一日,娇娇。”
妧妧一听,万万没想到,脑中骤然“轰”地一声。
她一面欣喜于自己终于把这话套了出来,另一面震惊于她听到了什么?
皇上?!
他是要在皇上面前上演什么,置人于死地?
竟然有皇上?
皇上面前哪有小事?
苏少琅一旦被害,岂能翻身?
接着,妧妧觉得自己死过去了,惧怕极了,随意出口搪塞,为了不显得突兀,今日一直在都和他说话。
直到终于结了……
那男人得到了餍足,冷静了,松开了她后去了净房。
回来时,妧妧又爬到了他的怀中。
裴绍没来第二次,手臂环着她的肩,搂着她睡了。
他很快就入了梦,但妧妧怎能睡着?
她背身对着他,雪腮之下便是他的手臂。
小姑娘瑟瑟发抖。
她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第二日,她想了整整一天,终是在第三日秀儿来的时候,让小丫鬟去给苏少琅报了信儿……
第五十七章----中招
妧妧未让秀儿直接见苏少琅, 而是写了一张字条,交代秀儿托一个幼童找时机交给苏少琅。
她不能让秀儿和苏少琅见面,裴绍日后若是查起来, 一定会知道。
她在第三日的时候把字条给了秀儿,秀儿第四日方才得来机会,做了此事。
那幼童将字条成功地给了苏少琅。
其上无他, 就一句话:“三月二十六, 莫去。”
后头也没有署名, 但画了一把锁头。
那把锁头也并非他二人共有的长命锁, 但妧妧觉得,苏少琅能明白。
苏少琅聪明的很, 当然能明白。
看到那字条上的字, 尤其是那把锁后, 他心口“砰”地一下,知道,这是苏小姐给他传的消息。
而那纸上的内容,他, 却是根本就不懂。
他不知道“三月二十六”怎么?
更不知道“莫去”,又是莫去哪?
但苏少琅极为谨慎, 看了周围,手中紧攥了那字条, 而后进府后便生火将字条焚烧殆尽。
接着, 男人陷入了沉思。
既是苏小姐给他传的消息, 事情多半与裴绍有关。
从这消息的内容上看, 怕是裴绍要对他不利?
但这段时日,他与裴绍半丝接触都无。
苏少琅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近来有无什么特别之事。
想了许久, 除了前几日,他房中的一双新纳好的鞋子不翼而飞了外,没什么旁的了。
但一双鞋子而已,搞不好是掉哪去了,原本苏少琅怎么会在意,可此时一回想,不同了。
事情,他姑且先放到了心里。
直到翌日,三月二十五的朝宴之上,苏少琅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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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宴
武德帝每两个月会与文官、武官各有一次朝宴,此宴大多不议政务,只是消遣。
能与皇上共宴的都是正三品以上官员,且这种朝宴,能参与进来的基本都是眼下当朝手握实权的高官。
自然,间或也会有几位受重视的后起之秀有幸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