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檀木箱子,从里面取出需要的药水和药片等物,杜若帮着云猛输上液,又将用纸包好的抗凝血之类的药,交待给他的副将保管。
“这些药一定要按时吃,切不可少服漏服。”
“先生放心吧!”云猛满口答应,“只要您让我回营,让我天天喝一锅药汤我都喝!”
将需要更换的两袋药交给乌柏,杜若重新将箱子合拢上锁,很自然地向许司业手里一递。
“云将军,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和百草先生商量,先走一步。”
道别几人,杜若与许司业一起来到百草先生平日里住的小院。
刚好百草先生从义诊现场回来,见到杜若忙着行礼。
“师傅,快坐!”
两人在院中的小石桌边坐下,许司业放下箱子也坐到一边。
“先生如此看重苏木,苏某也不想辜负先生的期望,所以……”杜若笑着开口,“我想在学院里开一门外术课程,教授所有学生外科之术,先生以为如何?”
“太好了!”百草先生击掌叫好,“这件事情,老朽可是求之不得呢!”
百草先生原本是想,他学习之后转交给学子们。
杜若直接开门授课,省却中间步骤,自然更是事半功倍。
“这怎么行?”许司业急了,“那……到时候,岂不是院里所有学子都是我的师叔?!”
“辈份大小又如何?”百草先生语气严厉,“我们教人医术,不也是为了治命救人,难道人命比起辈份还重要?”
许司业沮丧地低下头:“师傅教训的是!”
杜若低笑:“那就委屈许司业了!”
两人简单商量,最后确定下来。
除休沐日外,杜若每两日给学子们授课一次,不授课的日子就负责学院里的外术管理,为义诊时那些需要手术的病人治疗,同时指导太医院的先生和学子实践操作。
这样一来,杜若不仅可以传业授课,为撸徒弟羊毛做准备,又可以多治疗一些情况严重的病人,积累经验点和续命,可谓是一举两得。
此时,已经是日近正午,心下记挂着沈芳洲那边的情况,杜若放下茶杯站起身。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准备一下教案,明天再过来为学子们授课。”
……
……
监察司后院客房。
麻醉药的力量渐渐退去,沈芳洲缓缓睁开眼睛。
“千岁?!”看到他清醒,周济一脸喜色地站起身,“您怎么样?”
沈芳洲认出这里是监察司的地方,猛地撑身而起,一把抓住周济衣领:“夫人如何?”
“千岁不用担心,夫人安然无恙,您就是她送到监察司的。”
沈芳洲放松手指:“她人呢?”
“夫人有事出去了。”
啪!
一计耳光狠狠抽在周济脸上。
“蠢货!”沈芳洲揭被而起,鞋都没穿就站到地上,“集结监察司众,随本王出去……”
失血再加上麻醉药的药力,他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千岁!”周济和守在旁边的手下忙着冲过来,扶住他的胳膊,“您重创未愈,不能乱动,快躺下……”
“滚开!”沈芳洲用力甩开二人,“谁敢拦我,杀无赫!”
嘭!
客房的门已经被人用力推开,杜若沉着脸站在敞开的门外。
“谁让你下地的,给我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