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闻笛帮他已经是冒着很大的风险,他怎么能再牵累对方和长公主,他和鹿儿是江湖人可以一走了之浪荡天下,他们能逃到哪里去?
鹿儿耸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坐到台阶上:“行行行,您是帮主,您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你啊!”燕归弯下身,拍拍他的肩膀,“等翎儿与我们一起离开之后,我要带她回老家祭拜爹娘,到时候你可能随便吃随便玩儿,如何?”
鹿儿重新露出笑容,“恩!”
……
……
沐阳殿。
杜若接过翠莺递过来的请阑,翻开看了看:“太后还请了谁?”
“回夫人。”前来送请柬的老太监陪着笑,“此番太后请的皆为女眷,长公主和几位王妃、郡主都有请柬。太后还说要和夫人好好喝一杯,要是夫人不去,她可要亲自过来用轿子把夫人抬过去呢!”
呵呵!
说得好像她们很熟似的。
“好。”杜若将请柬放到桌上,“你回去禀报太后,就说命妇一定准时前往。”
翠莺扬扬下巴,一旁的小宫女给老太监赏了钱,笑着将对方送出殿去。
“小姐!”见对方走远,翠莺这才开口,“您真的要去啊?”
杜若斜一眼桌上的请柬,“我若是不去,到不了明晨所有人都要骂我这位千岁架子大,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
“那……要不要通知千岁一声?”
“不必。”杜若轻轻摇头,“他在与朝臣们商议要事,这点小事就不用烦他了。”
午后时分,快马送来急报,说是楚东海边有海盗出没,现在沈芳洲正与几位朝臣商量着相对之法,不知道要几时回来,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给他添乱,大不了她去露个脸就找借口回来。
“奴婢去帮小姐准备衣服。”
翠莺到寝室内为她准备赴宴的衣物,杜若起身跟在她身后走进内室,从窗纱看过去,可以清楚地看到西边天际夕阳已斜,宫女和太监们正在一一引燃廊下的宫灯。
午后,她已经将棉球上燕归的血样和她的血样一起,放到空间内的检测仪器进行DNA对比分析。
今天晚上就可以拿到对比结果,到时候就可以确定她与燕归是否真是亲兄妹。
抬起右手,她下意识地抚了抚脑后伤疤处。
如果燕归真是原主亲哥哥,她又该如何与他相处?
翠莺走过来,将窗子掩好。
“小姐,换衣服吧?”
“好。”
杜若收回心神,主动伸过手臂,任侍女帮她除去身上舒适的半旧春衫。
洒金衫,孔雀裙。
描花钿,点绛唇。
……
等杜若迈进太后住的春华殿时,已经是锦衣华服一身华美雍容。
“见过夫人!”
除太后外,上到各位王妃,下到大臣妻女,无一例外都是起身向杜若见礼。
沈芳洲身为九千岁摄政王,哪怕是诸位藩王与之相比位置也在其下。
女人们暗地里或者要笑话杜若,嫁给一个太监夜夜守活寡,明面上却也不得不向这位比他们尊贵的千岁夫人折腰。
每天被迫和九千岁秀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