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叙旧

“当时陛下觉得不解气,又将其满门发配边疆,责令永生永世,包括后代子孙都得劳逸!”

这一提点,赵宣恍然想起,确实有这回事!

而西门海,也确实是千载难以一遇的工匠鬼才!

西门家族曾经陪着皇家打江山,妥妥的贵族,但五年前原主刚登基时,宫内大摆宴席,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在贵妃宫被赤身抓住。

原本是死罪,可西门家有免死金牌,保下一命。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太后将其打入天牢,原主新皇上任三把火,硬要出挑,便下了道圣旨,将其发配边疆劳役城,生生世世为奴。

先皇贵妃被搞,的确属皇家丑闻……

赵宣拧眉沉思,片刻后叹息道:“田爱卿,你亲自前往劳役城,将此人带回来,朕要见见他。”

闻言,田径激动的颤抖,跪地谢恩,最后手持圣旨,冲出御书房,快马加鞭赶往。

赵宣预计,以田径的激动程度,快马加鞭来回,不会超过半月。

等人回来后,新农具一事即可提上日程,民生改善有望。

想到这,他龙颜大悦,安慰了一通江开枫后悠哉前往冬阳宫。

算算日子,也有两三天没来了。

这丫头心思不稳,还是得多抽空陪她。

“陛下,稀客啊,竟然会来臣妾这。”

袁冰清一边给他更衣,一边阴阳怪气,妩媚的眉眼中带着一丝不屑。

袁家的事一天没平反,她心中就不舒服。

除此之外,她还非常介意赵宣在天虹苑骗了她身子一事,可偏偏她又不得不靠近赵宣……

而赵宣还蛮喜欢她这种性格,像朵带刺的玫瑰。

他是天子,人人匍匐、尊敬,偶尔被玫瑰刺一刺,有另类情调,感觉非常不错。

“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不希望朕来?”

袁冰清柳眉一挑,“呵呵,误会了,臣妾时时刻刻都在思念陛下呢!”

赵宣脱下龙袍,只觉浑身一轻,舒服的躺到贵妃椅上,目光正好瞥见袁冰清弯腰替他脱鞋,v领宫装微开,优美的弧形,极度丰腴,特别养眼。

脱完鞋后,她又去倒了茶,而后莲步款款,给赵宣漱口。

赵宣将茶杯往地上一放,左手一拉,将人拉入怀中。

霎时,香软满怀,令他一阵躁动。

他不想装君子,何况在自己女人面前,装什么君子?

大手瞬间伸进该伸的地方,

袁冰清也不拒绝,面容平静。

而后……

狭窄的贵妃,似乎承受不住重量,摇摇欲坠的松散吱呀。伴随稀奇古怪声音,混合一块。

半个时辰后,赵宣紧紧搂住袁冰清。

四周暧昧气息残留,二人脸色红润。

赵宣轻声道:“你的亲戚,朕都已经安排好了,予以厚待。各城池今早也有回信,说给了职位!”

袁冰清闻言愣了一下,漂亮的美眸闪过哀伤。

正常而言,那些远亲近亲,她这辈子都无法再相见了。

相见无期,无期……

这抹思绪,被赵宣敏锐捕捉,不由拧眉。

袁可喜无旁系,直系只有袁冰清一人,但袁冰清母亲娘家的那些亲人遭受牵连,四处流放,她的悲惨命运,算赵宣造就。

而在天虹苑骗人家身子,也是实打实着。所以,哪怕袁可喜没所谓证据交给她,他也愿好好待她。

“想念表亲了?”赵宣问。

袁冰清回神,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赵宣诚恳道:“朕不是在恶意找茬,不要对朕那么大敌意,就像在天虹苑时,对朕无话不说,不好么?”

袁冰清瞳孔微缩,好一会儿,才缓缓试探开口:“陛下不介意我想念?”

“为何要介意?”赵宣不解,“朕知道袁可喜是无辜的。既然无辜,朕又为何要介意?真介意的话,就不会厚待你母亲娘家那边人了。”

袁冰清目光闪烁,奇怪,难道昏君不是体馋自己美色,为讨自己欢心才勉为其难厚待他们么?

“那我说,我想去看看表亲们,陛下会同意?”

赵宣爽朗大笑,完全没因她的得寸进尺而生气,脑袋下移,吻上她精致的锁骨。

“你讲话真搞笑,朕为什么不允许你去看?虽然后宫女子不得擅自离宫,但朕非迂腐之人,你完全可以去见亲人。”

说话间,大手不停,嘴也不停,呵出的气息扑打在她锁骨上,痒痒的。

“据朕所知,你有一个表弟,自幼在你袁家长大,与你青梅竹马,感情好的不得了,明日朕就派兵护送你出宫见他,他在凉城,你可以去叙旧。”

闻言,袁冰清从头到尾一震,美眸内只有疑惑,看了赵宣好久,才确认是真的。

“你为何……是因为内疚?”她红唇轻启。

赵宣翻身将她压下,龙眸聚精会神直视她的美眸,鼻尖挨着鼻尖,轻声道:“别想那么多,朕会这么做,只因你是朕的爱妃。

否则朕是天子,想杀谁就杀谁,何必要愧疚?又何须因为愧疚刻意讨好你?

只要朕想,朕可以得到任何一切,不是么?”

他的话、神态,带着霸道、随意。

袁冰清第一次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王者气息,不由心跳加速,撇开头,内心难以平静。

夜,越来越深。

二人已移至龙床,袁冰清美眸圆瞪,望着天花板,无法入眠。

想转个身子,却发现赵宣紧紧抱着她,无法挣脱,不得已放弃,避免动作太大会弄醒赵宣,到时色心大起,明天又下不了床。

侧头看他棱角分明的脸,她陷入沉默,面色非常复杂。

本该恨他入骨,不是么?毕竟他是弄得她家破人亡,骗了她清白的昏君。

可为何,内心深处竟萌生一丝扭曲的爱,或者是欣赏?

还有,那天来找自己,说出当时爹娘在皇宫发生的一切,是真的么?

娘亲真的是被凌辱而亡?父亲忍不住屈辱,血溅天子脚下?最后天子为逃避责任,平息众怒,才给袁家安上谋反罪?

可,昏君分明说的是,他受奸人蒙蔽,才误会父亲谋反……

究竟,谁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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