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邹宇回到祠堂敲响了正殿大门。
过了许久里面才传来动静,大门被拉开一道缝,他连忙取出竹简朝门缝展示:“我是跟着这玩意的指示而来,应该没走错吧!麻烦问下这是圣女村吗?”
竹简出现,里面响起老妇催促的声音:“快开门,是胎神的使者,终于来了!”
“外面守村的干什么去了!居然怠慢使者独自进村,差点出大错!”
大门打开,老妇一改之前的气焰,和蔼道:“之前老身多有得罪,还请使者见谅!主要是你身边还跟个女娃,这才怠慢了!”
邹宇感觉里面一帮妙龄女子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解释到:“那是我的婢女,路途艰辛,负责照顾我的。”
“原来如此,”老妇恍然大悟,接着又露出鄙夷:“一个侍女,穿着那般放荡,实乃有些失德!”
里面的姑娘穿得也不正经啊.......邹宇想起白菊那到大腿根的白裙,辩解:“来的路上遇到只顽猴,抢走了我那婢女的裤子,一路又无商铺采买,只好失礼了。”
“原来是这样!”
得知错怪了别人,老妇有些歉意流露,转而又疑问到:“今年来得晚了半日,就你一个人来吗?路上你可遇到有其他人?”
“就我一个!”
老妇一指身后二十多个女子:“今年这些个娃子都想得到胎神眷顾,那就辛苦使者多操劳了!”
我身体好,可以一鹰多分……邹宇正经到:“不急不急,我有些事想问问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你是想问仙女的事儿吧!进来吧!”
老妇将邹宇领进屋中,边走边道:“每年来的使者都是为了寻仙女而来,这其中事关我村隐秘,但对使者我们向来都是坦诚的,圣女村没有仙女。”
“还有,我得提醒你下,关于圣女村的秘密,你听过罢了,切不可外传,数百年来,泄露我村隐秘者皆受胎神惩罚而死。”
“放心,我嘴最严了!”
老妇来到牌位下的蒲团坐下,邹宇也坐了下来,二十多个女子在他身后窃窃私语。
老妇继续:“圣女村是一个受到诅咒的村子,四百年前开始,村中所有男子都没有了传宗接代的能力,幸得胎神眷顾,每年派来使者,圣女村才得以延续。”
邹宇大惊,这居然是个阳委大绿帽村……他扫视了下身后一群绝色女子:“她们的丈夫知道吗?”
老妇笑了笑:“她们都还未出阁哟,只有受到胎神恩惠怀上子嗣,她们才有嫁人的资格!”
如同晴天霹雳,邹宇三观碎了一地:“要是怀不上呢?”
老妇神情哀伤,叹息一声,道:“那将受到诅咒痛不欲生,化作黑水而亡。”
“村中其他人去哪儿了?”
“每年的这个时候,其他人会带走牲畜离开村子回避,避免叨扰到胎神使者到来。”
这也太封建迷信了……邹宇疑惑到:“你们就没想过离开?或许能摆脱诅咒呢!”
不管真假,既然是诅咒之地,离开不就好了?
“没用的,一旦离开村子,不肖半月,必定化作一滩黑水。”
这么离谱?
他想到一个问题,道:“每年使者都是从垣城来的吗?”
“我们从不问使者不该问的问题,但既然你问了,我也可以告诉你,据我所知好像是这样的,至于为什么,胎神的意思我们也不敢随意妄测。”
尽管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邹宇已有几分猜测。
什么胎神,他自然是不信的,搞不好就是修炼者在搞鬼,只是持续了四百年之久,这修炼者怕是不简单。
一时间,他有些担心自己和白菊能不能应付。
担心完他又有些同情圣女村了,也不知该说这些村民愚昧,还是责怪这世道的残忍。
“砰~”
身后传来倒地声,邹宇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女子在地上剧烈抽搐,皮肤上开始点点浮现黑斑。
黑斑不断扩散,女子血肉在融化,升起一丝丝黑气。
片刻之间,女子化作了一滩黑色肉泥。
“她去年就没怀上,能熬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老妇感慨一声,已经见怪不怪了,吩咐其他女子到:“收拾一下,别碍了使者的眼。”
见无人所动,老妇声音尖锐催促:“快点!”
二十多个女子盯着地上的肉泥一个个惊恐得发抖,被老妇吼了一声,才慌忙拿出扫帚将地上肉泥扫进了一个陶瓷土罐,放到了祠堂角落。
等打扫干净,老妇笑到:“时间紧迫女娃多,要不现在就开始?”
看了看外面渐渐暗沉的天色,邹宇开脱到:“赶路有些疲倦了,有没有吃的,等我歇上一夜,养好精蓄好锐也不迟。”
老妇虽然不满,也不好得罪他,只好妥协:“那就依使者。”
老妇吩咐几个女子拿出来些吃食招待邹宇,有些惭愧解释到:“这三日她们都不能离开这里,只有这些冷食,莫要嫌弃。”
“没事没事!”
邹宇确实饿了,当即开始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他在祠堂中随便挑了张床躺了下来,准备在这待一夜。
他拦下垣城来的那帮公子哥,又冒充使者进入祠堂过夜,要是那个修炼者在圣女村,为了保证所谓的胎神眷顾,很有可能会出现。
他要用自己当诱饵,试试能不能钓出来。
虽然可能有危险,但白菊离得不远,再加上此地离无量山只有二百里,他还是有几分底气的。
他躺在床上,
一直到半夜也没有异常发生,正考虑要不要放弃时,突然闻到的烟味。
迷烟?
烟入鼻腔,他察觉到了不对劲,继续装睡,心中却很是疑惑,不是修炼者吗?怎么还用迷烟这么低级手段?
周围有轻微动静入耳,有人来到了他旁边,紧接着有一双手开始扒他衣服。
没有察觉到修炼者波动,他没轻举妄动。
心中莫名一股躁动,他的血液都在沸腾,他眼睛猛地一睁:不是迷烟,是春.药。
他的视野中一个妙龄女子一手拿着一支香,一手正在扒他衣服,他问到:“你干什么?”
他出声,女子吓了一跳,愣了片刻,声泪俱下:“我不想死,不想变成一堆烂肉,你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
她这一哭,原本都已睡去女子悉数醒来,见到女子的举动,疯狂涌来,生怕被人吃了独食。
特别是离得近吸到了春烟的几个,脸蛋红的发烫,简直失去了理智,几乎是扑到了邹宇身上。
“你们干什么?别扒我裤子啊!姑娘们,自重啊!”
一时间,哭声喊声乱作一片。
尽管这些女子异常疯狂,但邹宇并没有在他们脸上看到任何情.欲,只有对求生欲的妥协。
这让他想到了自己在无量山那深坑中的画面,这些女子跟当初的他何尝不一样?
她们不过是为了活下去。
心中升起怜悯,他暗自感慨:如果真能救这些人,自己作出一点牺牲又有什么关系?
这一夜,
鹰击长空,一鹰分化二十四,佛光普照,雨露均沾。
……
祠堂中热闹喧嚣,祠堂外,月光下,老妇手捧一个土罐走在村中。
她来到一处井边,挪开盖在井口的巨大石块,她将罐中肉泥倒进了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