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七章

洪梅果和往常一样,天才微亮,她就起来了。坐在炕边,她对雷天瀚说,“瀚哥,我觉得好奇怪。”

雷天瀚闻声回头,看向洪梅果,“嗯。”

洪梅果把自己的发现说出来,“我这都三个月了,可是我一点孕吐的感觉也没有,就是闻到腥味也不会觉得腥想要吐。相反,我要是闻了这人身上的汗酸味,我这觉得有些不舒服,有些难受。”

她犯愁道,“我都有些担心,这孩子该不会是个洁癖的吧。那就不好养了,这满地的都是泥巴,都是味道的,这可怎么养啊!”

雷天瀚不觉得这是问题,他安慰道,“不听话,就打。打不过,会听话的。”

洪梅果不赞成道,“孩子不能老是打,这会让他有心里阴影。”打只是暂时的,不可能真的把孩子给打好的。

雷天瀚说,“孩子都是打大的。”

洪梅果叹气,她都忘了,这确实是个孩子打大的时代。

虽然如此,可这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的,她说,“孩子要是太调皮,或者做错事了,是可以打,可是不能打太重手了,要轻点打。”

“最好,还是要和他多说说。虽然,孩子还小,不一定听得懂道理。可是这道理,我们还是要说的。”

雷天瀚点头,没意见,“都听你的。”

看出雷天瀚的敷衍,洪梅果也不和他唠叨了。让人出去干活煮饭去,她自己静静的待着算了。总感觉,这孩子以后是个能这折腾的。

加上这是个粗养孩子的时代,也不知道以后自己能不能适应这样的教育。感觉,没孩子烦,这有了孩子也是烦。

早饭之后,洪梅果在院子里走走散散心,之后就进屋里坐着,和雷费氏唠叨。

洪梅果接过雷费氏递过来的糕点,她闻到雷费氏身上飘来的一阵淡淡的花香味,她问,“娘,您身上有股香味,你这是带了什么香包吗?”

雷费氏说,“我不喜欢带香包。不过,我喜欢熏衣服。就是把我喜欢的香花放在衣服里,隔了一段时间拿出来穿,就会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洪梅果动动鼻子,多闻几下,她说,“这味道好闻多了,闻着也舒服!我最近,好像闻不得这汗酸味,要不会有些反胃。”

听到人说不舒服,雷费氏有些紧张问道,“那除了这个,这腥味或者其他什么味,你都闻不得吗??”

洪梅果摇头,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没有,就是闻不得这汗酸味。这些天,我都叫瀚哥每天洗澡,换衣服。要不,这汗酸味太重了,我睡不着。”

雷费氏点头,说,“那是该要天天洗。这大爷们的,这天气出汗多,又重味。你和他睡在一起,这味道太浓了,自然闻着不舒服。”

想到自己以前,雷费氏笑道,“以前娘刚嫁给你爹的时候,每到夏天,都会叫他隔二三天洗澡换衣服。要不,那汗味太重了,睡不着觉。”

“不过这都二十几年了,什么味都闻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洪梅果笑道,“时间能让人习惯一切,不喜欢的变喜欢。”

雷费氏点头,问,“果子,你有什么想吃吗?酸或者是甜?”

突然被问,洪梅果脑子立马就出现了麻辣田螺,她咽口水道,“这会河里应该有很多螺蛳,要不,我们晚上就吃炒螺蛳,辣的。”

雷费氏问,“你可以吃啦吗?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嘛。”

洪梅果也为自己的多变不好意思,她说,“我也不知道,感觉这两天,似乎有些吃腻这甜的。突然,就想到辣炒螺蛳。”

雷费氏是知道孕妇这口味是多变的,她说,“那行。等会小瀚回来,叫他下河里摸螺蛳吃。”

想到这螺蛳,洪梅果又想起吃另一样,“娘,您喜欢吃河虾吗?”

雷费氏说,“怎的,你想吃虾?”

洪梅果有点不好意思的点头,说,“有一点想吃。不过,这里的河虾小了点,不够大。要是大点就好了,那肉多,吃起来也好吃。这太小的,要连着虾壳一起吃。我不喜欢吃虾壳,所以要是大河虾就好了,不用吃壳。”

雷费氏犯愁道,“你要想吃大虾,这个娘就没办法。我们要是在海边,还可以吃到。这大山的,也就只有河虾,而且这个头也不大。”

洪梅果也知道的要求很无理,她说,“娘,您也知道,这孕妇,一天一个样的,我这会想吃,可能等会就不想吃了。”

雷费氏认真道,“虽然这孕妇的口味一直变,可是你这个也变得太快了。”

她说,“你这吃甜的,还不到一个月,就吃腻了。这会喜欢吃辣,这辣吃腻了,应该是轮到酸了吧?”

洪梅果自己也是自己变得快,她说,“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会我一点酸的也不喜欢,也吃不下。”

雷费氏有些奇怪道,“这别的孕妇,不管再喜欢别的味,这酸的也是能吃下的。怎的到了你这里,这酸闻也不能闻。”

“我也不知道。”洪梅果认真道,“我觉得,我除了这口味变了之外,就是食量也大了。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没感觉得出,我怀孕了。”

雷费氏笑道,“我见过很多孕妇,你是最舒服一个,什么反应也没有。”

洪梅果半开玩笑道,“或许这个孩子酸甜苦辣咸都吃过遍,只不过还不到吃酸的时候。”

雷费氏眼睛一亮,说,“你这一说,好像还真的是有这个可能。”

她分析道,“你本来就是口味淡的,这之后就喜欢吃甜的,这会又到辣的。可能再过二月,你就该喜欢吃酸的。再有两月,就到咸的。”

雷费氏都被自己说乐了,“真要是这样,那这孩子可不是还没出生,就吃遍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咸五味。”

洪梅果深有感觉道,“娘,我觉得这个孩子有些调皮,这好像都是在耍着我似的。一会吃这种味,一会喜欢吃另一种味道。这不能闻,那也闻不得的。”

雷费氏觉得洪梅果说得对,她说,“孩子都是调皮的,不过这会看来,这个孩子是调皮了点,和他爹一样。”

洪梅果好奇问道,“瀚哥小时候很调皮吗?”

“调皮,每天都给我们闯祸。”想到以前雷天瀚的调皮,雷费氏这会还是记忆犹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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