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凳子给三叔婆坐下削草根皮,生承婶也回到了岗位继续洗草根粉。她原原本本的把家里发生的事告诉生承婶,“娘,今天家里出了一件事。家里……”
听了生承婶的话,三叔婆先是吃惊,不敢相信自家藏得好好的鸡居然被人偷了。接着听了小树的事,她很是害怕。心里庆幸这人只是偷鸡,没要把人抱走。要不,睡熟中的小树,就是被人抱走了,估计也没人知道。
“只要小树没事了,鸡不见就不见了。”三叔婆既不生气耶不难过,比起她的宝贝孙女来说,一只鸡不算什么。
而对于生承婶晚上到洪梅果家里,她是一点意见也没有,反而很是赞成。她对生承婶说,“今晚,你就到果子家里去。发生这样的事,我这心慌着,可不放心果子他们几个呆在屋里。”
“好。”生承婶也是这样想的,没出小树这事,她还是觉得着孩子自己在家里,是没有什么危险。可现在,她却不是这样想。
她开始觉得,那些不见孩子的人家,是不是把孩子放在家里,自己出去找吃的,所以孩子才会被人偷了去。
见没人要问自己的意见,洪梅果叹气,做小孩就这点不好。只要是大人认为对你好的事,他们不需要征求你的意见,就帮你做确定。
大家聊了一会家常,三叔婆突然问生辰婶,“孩子他爹还没回来吗?”
生承婶摇头,“还没回来。”
三叔婆想到什么,她抬头看天,之后叹气道,“这都去二个时辰了,怎的还不回来。看来这事难了!”
“娘,为什么这么说。”生承婶不解问道,突然的,说什么事难了?是出事了吗?
三叔婆把自己听到的消息说出来,“在山里的时候,我听到一些别村的妇女说。说那些人家之所以这时候去找里长赔命,说是后面有人给他们钱,叫他们去闹。最好,就是把人打死了。”
“这是为什么啊?这对那人有什么好处吗?”生承婶没想到这事居然是这样的,不过她还是想不明白。这时候吃的都不够,谁有钱不是拿来换粮食的。怎的就分给别人?还有,无冤无仇的,怎的就要去追杀别人。这图什么啊?
“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说是有人想做里长,只要把现在这个里长赶走,那他就可以坐里长了。”三叔婆自己也是有点难以理解的,她说,“一个里长之位,至于要几十条人命吗?”
刘祖母也是觉得这事很是理解,“就为了一个里长位置,要追杀人家一家大少,这太丧心病狂了。??都没人性了,这样的人做里里长。会是好的会为百姓着想吗?唉,造孽了!”
洪梅果听了,觉得这没什么。毕竟金钱权利,可是人人都想要得到的。为了权利,就是一族的人,一国之人,怕也是眼也不睁就杀光了。相对这只不过是一家人几十条人命,不算什么来的。
毕竟,心不狠,是得不到你想要的地东西,尤其是权利和金钱。
王大婶不解说,“当初做那件事的是里长,这和他家里人没关系,怎的连孩子也不放过啊!”
月婶子是在县城里长大的,这样谋权的事,她见多了也听多了。她沉声道,“斩草除根。要是以后这小孩知道哪个是自己的仇人,难保他不会去报仇的。所以,一个不剩,是最好不过的,没有后顾之忧。”
“可这也太残忍了。”王大婶觉得难以接受,不要说她,其他人听了月婶的话,一时也难以消化。
毕竟一直以来,她们的生活都很简单。像这么复杂,没人性的事,她们估计一生中,怕耶只遇到一次而已。
良久,洪秋氏问,“要是到时候,里长真往我们村里来,那我们是留人还是不留人啊?”
三叔婆摇头,说,“这就不是我们妇人之家该说的,要看族长喝和族老他们是怎么决定的。”
生承婶分析道,“里长怎的哪里都不跑,偏往我们这边来。要知道,要是我们村不收留他们一家,柳家村也是绝对不会收留他们的。毕竟之前因祭拜河神这事,他们就结了梁子,那会里长还说了狠话,不会放过柳家村的。”
“现在里长有难了,柳家村就算没有落井下石,怕也会留着他们。再往下,就是冯村。可冯村是不允许任何人外人进村的,那就更不会收留里长他们。”
在听了三叔婆说的话后,刘祖母耶明白了里长怎么会往她们这边逃,她把自家的想法说出来,“就算我们三村都不收留里长,里长还有锦上村可以去。哪里可是别的县城的村镇,要是第二个县城的人跑到哪里去闹事,你说哪的里长会放任不管吗?还有锦上村那的族长,怕也会让别的的地方人来自家门口闹事。”
在古代,大家对这领地的意识什么强,可是绝对不会允许别村的人跑到自村上来闹事的。否则,是会被视为来挑战,来抢地盘的。加上古人重面子,要是别村的人来你村闹事,你也不敢出声,那你这村的男人都会被人嗤笑是胆小鬼、懦夫。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绝对不能忍的事。
而里长这事,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了原因,都默认这事。所以就算是别的村人进村里,村里人也不会有认觉得有什么。不过,进村可以,要是在村里闹事就不行,否则就是为挑衅,是会被一村的人驱逐的。
就算你明知道里长就在村里,可要是你没看到人,你也不能顺便去搜别人的家找。只有等你看到人了,抓到了,别人才不会说什么。
三叔婆叹气,说,“这样看来,里长可不笨啊。估计,他是看好我们洪家村出了官人,那些人不敢在这里闹出什么事来,这才往我们这边来的。就算我们村待不了,哪有锦上村可以去。那是别的县城村落,第二个县城的人去到哪闹事,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亏的还是那些找里长麻烦的人。”
刘祖母点头,“没错,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