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去神医家的路和容姨娘的店相反,所以洪梅果一大早就来到店里找人,“容姨娘。”
“梅果来了。”容姨娘把早就准备好的两个食盒给洪梅果,她说,“这就是你娘要的,我还叫厨房多做了几样。看你表弟喜欢吃那个,回来告诉姨娘一声,姨娘叫厨房做了,送过去神医那。”
洪梅果接过食盒,道谢,“行,辛苦容姨娘了。”
容姨娘又说,“等你们回来,就叫你娘来我这里一趟。有些事,要和你娘说的。”
洪梅果问,“很焦急的事吗?要不要我这会去找我娘?”
容姨娘摇头,说,“不用。就是说些往事,不紧要的。”
“那行。容姨娘,我先走了。”见时间不早了,洪梅果提着食盒就回去了。
一行人来到神医的家,敲了门,隔了一会药童下来开门。
费外祖父问药童,“神医在吗?”
药童摇头,说,“神医有事要出去几天,过几天他就会回来的。你们跟着我走。”
带人来到一出草药地,药童看着众人,叮嘱道,“这里的可都是珍贵的草药,不是野草来的。你们走的时候,可要小心点,可千万不要踩到了。”
听了药童的话,洪梅果一行人这才看向脚边的草药。这要是不说,他们还真的以为是草来的。因为这些草药看起来,就和山上那野草没什么区别,这还真的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来的。
见大家听了自己的花后,都往旁边走不挨近草药走,药童很是满意。他接着说,“上次就来一位夫人看病,说这是野草。趁着我们不注意,就把这草药全给拔了。”
“她还以为,是因为我们忙,所以没来得级清理这野草,所以这才给拔了。她都不知道,这草药拔了出来,可是很难再栽回去的。因为年份少,这药效也不明显。”
这回想起来,药童都是心痛后悔死了,他说,“那些草药多珍贵啊!就是有钱也不能养得活。我们看着就揪心,我师父见了,都要气晕过去了。”
他再次看向众人,严肃道,“要不想被赶出去,这里的一草一木,你们都不要碰。要不,我师父可是不管病人病得多重,都会立马把你们给赶出去的。”
听了药童的话,洪梅果一行人就跟个害怕了。这下子,宁愿靠着池塘边走,也不敢靠近那草药走。
“这草药,还比不上一条命吗?”听到要赶人走,还是不分轻重病,雷费氏心里很是不认同。可她不敢反驳回去,只能嘀咕一句。
虽然雷费氏说的小声,可因为周围安静,所以雷费氏的话,大家都有听到。
费外祖父听到了,第一时间就是厉声喊道,“馨儿。”
从这个药童说的就知道,神医很是看重这草药。要是雷费氏这话得罪了药童,被他告诉神医。那么,他们真的是会被赶出去的。
他们不来没所谓,可沈哥儿不行。他的病,还需要神医医治的。
被父亲当面苛责,雷费氏是有些难堪的。虽然她也后悔自己说的话,可是大家都听到了,她也没办法把话收回去。
因为很多人都说过这样的话,所以药童不意外雷费氏的不满,他很是淡定道,“这普通的草药,自然是比不上的。可是我师父种的草药,都是救命的草药。这些草药都是相铺相成的,缺一不可。”
药童看这雷费氏,一字一句道,“要是那个少了,那么这一副药就不成了。那么,要是等着这药救命的人,我们救不了,他就只能等死。”
看了众人一眼,药童再次看向雷费氏,他严肃认真道,“夫人你说,这是一条命重要,还是数条命重要。你的命重要,别人的命一样重要。你觉得很小一件事,可对于他人来说,就是害了他的命。”
雷费氏被说得脸红起来,低下头。她就是担心沈哥儿,接着又听药童说这药很重要,比病人还重要。她这不是心里起火了,这不就急起来了嘛!
见雷费氏羞红了脸,雷大海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拉住雷费氏的手,无声安慰着。
听了药童这一番话,费外祖父几人刚才因药童说的话,所引起的不满,这会也全都消了。
走过草药田和池塘,前面不远处就有几个小房子。
药童指着中间的小房子对洪梅果他们说,“前面那个小房子就是,你们进去就得了。我还有药要熬,就不进去了。”
费外祖父几人点头,道谢,“多谢你了。”
在屋里照顾沈哥儿的费小舅听到外面的声音,他知道应该是自家人了,立马就跑了出去。
雷费氏心急,走在前面,见到费小舅跑出来,立马高兴喊道,“小弟!”
“姐!”费小舅见到了雷费氏也很是高兴,他走过来,大家简单介绍完了,就往屋里走去。
雷费氏问费小舅,“沈哥儿怎么样了?”
费小舅喜道,“好了很多。神医说了,再养一个月,就可以回去了。”
雷费氏很是开心,“这么说,沈哥儿的病,算是好了。”
“嗯。”费小舅点头,把神医说的告诉大家,“只要回去,继续吃几年药,那么就能全好了。这病不能一下子治好,只能通过喝药,慢慢医治的。”
闻言,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费外祖父要的也不多,他说,“只要人没事,就是吃一辈子的药,也无所谓。”
进到屋里,费小舅立马喊道,“沈哥儿,你看看谁来了。”
“祖父。”看着走进来的众人,沈哥儿先是看线费外祖父,之后转看费外祖父身旁的雷费氏两夫妻,他喊道,“大姑、姑父。”
雷费氏从进到屋里,就一直盯着沈哥儿看,这会听到人喊自己,很是激动,眼睛都红了起来。
走过去,在炕边坐下,雷费氏湿着眼睛对沈哥儿说,“孩子,你受苦了!”
“十年前见到你,还是白白胖胖的,人可精神了。可你这才病一年,怎的就瘦成这样子。大姑看着,心痛。”
抓着沈哥儿双手,雷费氏不停说道,“看这病,把孩子折磨成这样……”
费外祖父几人知道雷费氏是心疼沈哥儿,所以这才一直说不停。他们也没有打扰两姑侄,大家找了地方,都坐了下来。
把胖儿交给雷天瀚抱着,洪梅果就把准备好的小吃和汤,全都拿出来放在桌上,准备让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