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走了几趟,可算是把山脚下的柴全都给拖了回来。洪梅果坐在堂屋的竹椅子上,喝着菊花茶,这菊花是前几天上山摘来晒干的。

也是多亏了谢浩地,家里现在终于有‘杯子’了,不用每天去厨房都拿着碗喝水,可以直接装在‘杯子’,在屋里喝水了。这‘杯子’是竹筒做的,一共做了四个竹筒。每天晚上喝了就不用走那么老远去厨房喝水,真好!

就在洪梅果坐着享受这难得休闲宁静的时刻,院子里传来了洪梅花焦急的叫喊声,“大姐,大姐,大姐……”

跑进堂屋,洪梅花气喘喘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脸都熟成了番茄似的,一看就知道这是跑急了。

洪梅果把菊花茶递给她,很是悠闲说道,“怎么了花子?看你这一脸的汗,是出什么事了吗?你先喝口水,歇一下再说,不急的。”

‘咕噜咕噜’的把菊花茶喝个清光,洪梅花也缓过来了,她说,“大姐,小弟生病了。”

洪梅果喝茶动作一顿,站起来担心问道,“生病?是感冒了还是发烧?这早上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生病了,病得重吗?他现在在哪里?”边说边往走出门,顺便把门给关了。

洪梅花跟在她身后说,“在三叔婆家。小弟是和我们玩着玩着的时候,就说自己肚子疼,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三叔婆会看脉,小松哥就背着小弟去找三叔婆,我就先跑回来告诉大姐一声。大姐,你说小弟这是生了什么病啊?”她也闹过肚子,可是感觉和小弟的不一样。她只要拉了几次就好了,可是没见小弟说要上茅房,而且小弟都是一时疼一时不疼的,这脸色看着也不一样。这就几天她还发现小弟磨牙了,这之前也没见小弟有,加上好几次晚上睡着的时候还听到他嘀咕着说肚子疼,这不她就怀疑这不是闹肚子,可能真是生病了。

听到是肚子疼,又去找了三叔婆,洪梅果放心多了,她说,“肚子疼,那就是没什么了。很有可能是吃的东西不干净,这才闹肚子的。你们今天是不是吃野果没洗就这样吃了?”

洪梅花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一会后,说,“我们一开始是有洗的,只不过之后小溪远了,我们就不想跑了,就在衣服上擦几下就吃了。”说到最后,洪梅花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的。

洪梅果被气到了,她忍住要发火,深呼吸几下,平缓一下火气,开口道,“我说过多少次,你们身上的衣服是很脏的,千万不可以把吃的东西蹭到衣服上再吃到肚子里。这野果没洗也是脏的,这脏上加脏,你没闹肚子也是够幸运的。”

洪梅花忍不住反驳,“很多人都是这样吃的,也没见他们有事。”

忍不住瞪了洪梅花一眼,洪梅果声音略高道,“这大人吃了没事,是因为他们的抵抗力强,这小孩子吃了有没事,你怎么知道?他们又不告诉你,你怎么知道人家吃了有没闹肚子?而且人家可能吃了现在没事,回家之后就闹肚子了,又或者是过几天才闹肚子,这些你怎么知道啊?三叔婆看过小弟后,你就和我去找点治肚子疼的草药回来煮水给他喝了。”久病成医,所以洪梅果很是相信三叔婆的。所以等下她是要去摘草药的,这可不能劳烦三叔婆代劳的。

“嗯,知道了。”被骂了,洪梅花摸摸鼻子默默跟在洪梅果身后走进三叔婆家。

见到房里,看到大家都围着洪多鱼,洪梅果焦急问道,“三叔婆,我小弟这是怎么了?”

三叔婆摇头道,“没什么事,这是肚子里有虫了。吃一点药下去,把这虫拉了出来,就没事了。”

洪梅果没想到这是有蛔虫了,也不知道这里的草药是否真的能把这蛔虫给拉了出来,想到什么她也就说了什么,“三叔婆,这虫能拉得出来吗?”

三叔婆说道,“能,之前松子也是肚子里有虫,吃了这使君子之后,这虫就能拉出来了。你不用担心,没事的。等下你上山摘点使君子就可以,这吃了就可以把虫拉出来。拉出来了,这病就自然好了。”

洪梅果没听说过这草药,问道,“使君子?这是什么?”

三叔婆回答,“这是一种药,专门治虫的。”

不管怎样,洪梅果还是有点不相信,“没听过,这真能治虫吗?”

三叔婆失笑,“这使君子是专治虫的,三叔婆没必要骗你。这小孩子肚子里有虫,我们这里的人都是用使君子陪一些其它的草药熬水和下去,第二天就可以拉出来了。”

洪梅果也觉得自己这有点失礼,她笑笑摸摸鼻子,“我没听说过,这不就好奇了。不过这使君子长什么样,我不认识它。”

三叔婆道,“等下你就和小树一起去,小树认识这使君子。”

三叔婆道,“等下你就和小树一起去,小树认识这使君子。”

三叔婆捡了一些草药给洪梅果拿回去,又交代她怎么熬这药才是对的。洪多鱼现在肚子不痛了,洪梅果还决定是背着他回家。

叮嘱几人乖乖在家后,洪梅果篮子就和小树上山挖使君子。

怕这食物的味道会影响这药力,所以洪梅果就先把这药给熬了。

洪梅果一脸嫌弃的端着一晚黑黑的药进屋,没办法,她最讨厌的就是这药,那苦味,简直都嫩苦死人了。

洪梅果说,“小弟,来,把这喝了。喝了就不会肚子疼了。”

接过碗,洪多鱼一口气就把一碗药给喝光了,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这喝下去的是什么美味佳肴似的。

洪梅果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舌头该不会是坏的话,要不怎么一口气就全喝光了。

看着用衣袖擦嘴的洪多鱼,洪梅果忍不住问,“小弟,你没事吧?这药不苦吗?还是你没觉得这药苦?”

洪多鱼一脸的茫然,说,“药苦。”

这下子轮到洪梅果不明,“这药苦,你怎么一下子就喝完了。不是应该闹着哭着说不喝的吗?”

洪多鱼还是不明白洪梅果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能说,“苦,要喝,好。”意思就是说这药苦,可是要喝,喝了才能好,所以不怕苦。

接过碗,洪梅果默默走了出去。好吧,就喝药这事,她怕是比不上一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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