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果感激的对雷张氏说,“二婶,今晚辛苦您了。还要麻烦您在这里睡一夜,我怕胖儿会再出什么情况。”
“放心,二婶在这里,不走。”雷张氏明白担心的心情,她看着炕上已经睡着的胖儿,安慰洪梅果,“我看胖儿吃了药就睡了,应该是这药起了作用,不碍事的。你放心就得了,不要太担心。”
洪梅果点头,孩子睡着了,她耶放心多了。她再一次说,“二婶,辛苦您了。”
雷张氏摇头,“闹腾一夜,你们也快点睡了。”
洪梅果对一旁的雷天瀚说,“瀚哥,你拿油灯送二婶去娘的房间。”
雷张氏说,“就这几步路,二婶自己来就行了。你们也累了,快点睡。”
她叮嘱几句,“胖儿过一会可能会出汗,你们有一个可不要睡太沉了,要起来给他擦身子才行。要不这汗湿了衣服,又该烧起来的。”
“我知道了,二婶。”洪梅果记在心里,她对雷天瀚说,“瀚哥,你送二婶去。”
接着又对雷张氏说,“家里东西放得乱,很是容易绊倒东西,二婶您还是让瀚哥陪你去。”
“行。”对于洪梅果的贴心,雷张氏很是开心。
把雷张氏送去雷费氏房里回来,雷天瀚对洪梅果说,“累坏了,快睡。”
洪梅果摇头,说,“我没事,这第一次遇到孩子生病,我就是有些慌。”
雷天瀚说,“你睡,我看着。”
看着疲倦的雷天瀚,洪梅果摇头说,“我这睡不着。你也累了,先睡,我等孩子退烧了再睡。”
雷天瀚摇头,坚持道,“我不累。孩子我看,一个时辰我叫你。”
知道雷天瀚说了就不会改变,洪梅果惊了这一场,也实在是累了。而且看雷天瀚的样子,是不会让自己守夜的,所以最后她同意了,她叮嘱,“那行,我先睡,你记得叫醒我。”
雷天瀚点头,“嗯。”
五更天的时候,洪梅果突然惊醒。她睁开眼,就往左边看去。雷天瀚抱着胖儿,正靠着墙睡着了。
洪梅果坐起来,心里有些发酸。她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把胖儿抱出来。结果,也把人给惊醒了。
雷天瀚发现手上一轻,立马就惊醒了过来。见到面前的是洪梅果,心里松了一口气。声音沙哑道,“醒了。”
因为油灯没有吹灭,所以这会洪梅果看得清楚,雷天瀚脸上的疲倦。她心疼道,“不是叫你叫醒我,怎的不叫我。你这抱着孩子这么久,这手都要废了。”
胖儿可是九斤重,这抱着一刻钟,手都累。这要是抱了一两个时辰,这手肯定是麻了。
雷天瀚醒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手麻了。可他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动动手缓解。
见洪梅果小心翼翼把胖儿放在炕上,雷天瀚开口解释,“烧退了,你睡得沈。”
洪梅果睡了不久,胖儿就出汗了。他忙活半个时辰,胖儿的烧总算是退了。这烧都退了,也就没有必要叫醒人。
把儿子安放好,洪梅果就过去准备帮雷天瀚按摩一下发麻的双手,结果看到他的右手掌伤了,她急问,“你这手是怎么一回事?”
雷天瀚看一眼,说,“摔的。”
洪梅果说,“是昨晚去找二婶,在半路摔倒的吗?”
雷天瀚点头,“嗯。”
洪梅果既心疼又生气,“这手都伤了,你怎的还抱着孩子这么久,这得多疼啊!”
见人急了,雷天瀚摇头道,“不疼。”
洪梅果又问,“除了手,还有那伤了吗?”
雷天瀚摇头,“没有。”
见雷天瀚有一瞬间的迟疑,洪梅果立马说,“把你裤腿撩起来,我看看你脚有没有伤。”
见人不动,洪梅果心里有数,催促道,“快点啊,你这不动,是要等我来嘛。”
“我来。”见人真生气了,雷天瀚只好把右裤腿撩了起来。
看着右脚膝盖上那一片的清淤,洪梅果心疼死了,这又是破皮出血的又是清淤,那该多疼。而且,看这伤口,这血都变成黑了,那肯定是没有处理过的。
她严肃道,“你坐着不要动,我去给你拿药来。”
雷天瀚说,“我来。”
见人要下炕,洪梅果拉住人,有气恼道,“动什啊,你这上着,就先不要动了。我去给你打些热水来,先把伤口清洗一下,再上药。”
洪梅果下炕,瞪着人说,“你看着孩子,我出去打水。”
拿来热水,用白布帮血清理干净,洪梅果问,“痛吗?”
“不痛。”雷天瀚摇头,见人眼睛红红的,有一些慌“我没事,不要哭。”
洪梅果吸吸发酸的鼻子,没好气道,“你那看到我哭了,我这是被药给熏到的。这味道重,我闻不得。”
闻言,雷天瀚相信洪梅果说的,就要接过她手里的药,“我来。”
洪梅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把雷天瀚盯着不动,“你现在算是病人,就乖乖的待着,不要动。”
雷天瀚不解为什么被瞪了,依然道,“你闻着不舒服,我来。”
洪梅果抬头看着雷天瀚,无言道,“你真的是个傻的。”
雷天瀚很是不解的看着洪梅果,这是什么意思。
洪梅果也不管发呆的雷天瀚,先是把伤药撒在伤口上,之后再倒药水给雷天瀚揉搓那清淤。
洪梅果边揉搓那清淤,边问道,“很痛?”
雷天瀚摇头,“不痛。”
抬头看人一眼,洪梅果有低头继续揉搓。一刻钟后,看着淤青散了不少,洪梅果说,“好了。”
把东西收拾好了,又看看胖儿,没再烧起来,洪梅果对雷天瀚说,“睡吧。这会还早着,我们睡晚些起来也不碍事。”
等洪梅果躺了下去,雷天瀚这才吹了油灯,躺下去。
清晨,雷张氏醒了过来。收拾好炕上,就去洪梅果房。推开房门,见小两口都睡着了。也没出声,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就走了出去。
来到厨房,雷张氏先是往灶里添柴,之后再把半桶水倒在快要烧干的锅里。做了这些,她才开了院子门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