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楚寒到机场的时候,三儿已经在机场入口处等着他了。他们是在昨天打听到了当年照顾季延卿的保姆现在的居住位置。
当年季延卿出事之后,保姆就辞去了当时的工作,回了老家,从此销声匿迹。
这些年季楚寒一直在查这个保姆,终于在昨天有了消息。他们一刻都不敢耽误,定了最近的飞机票。
“寒哥,伯父今天一大早让赵哥去公司,我们还等不等他。”三儿问道。
离飞机起飞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季楚寒接过三递过来的机票,道:“不等了,我们去。我们三个一起出a市,伯父肯定会多想。你给赵哥发消息,让他在这看着点季氏。”
“好的。”三儿点了点头。
飞机起飞,穿过云层,三儿已经窝在旁边的椅子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季楚寒有时候挺佩服三儿的,不管发生任何事,身处何地都不影响三儿睡觉。
季楚寒盯着窗外的云层,希望今天能一切顺利。
飞机到达贵州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季楚寒和三儿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所以对当地并不熟悉。按着导航的指示,转了好几次车。等到达县城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
因为山路的原因,已经没有人愿意大半夜往村庄里去。所以两个人只能找在县城找个旅社。
这里的县城很偏僻,应该是很少有人过来。老板娘上下扫视着季楚寒和三儿,从穿着到气质都能看出不是当地人。
“两位不是本地人吧。”老板娘撇着蹩脚的普通话。
“嗯。”季楚寒不愿意多交流,付了钱之后就要转身。
“帅哥,十点之后,我们这的热水就停了。”老板娘在后边大声提醒。
三儿冲老板娘点了点头,背着包快速的跟上季楚寒。
房间是一个双人间,到处都散发着霉味,本应该是白色的床单都泛着黄色,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清理过。
两个人洗过澡之后,穿着自己的衣服躺下,季楚寒把窗户打开,把空调的温度压低,想换下屋里的空气。
三儿刚躺倒床上,赵伟的视频变打了过来,问他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季楚寒说要等明天才知道结果。
后来赵伟变跟三儿变聊了起来。季楚寒有洁癖躺在这样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打开微信,盯着那个置顶的页面。
他跟简秋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他搬离简秋家的那天。
季楚寒看着三儿跟赵伟聊的热火朝天,还是没忍住发了条消息过去:“睡了吗?”
简秋刚洗过澡,正拿着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看了眼季楚寒的消息,面部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手机微信响的时候,季楚寒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他快速打卡页面,简秋只是回复了一个省略号。季楚寒对着没什么表情的省略号,还是忍不住的勾了勾唇。
“我现在在贵州。”季楚寒的消息又发了出去。
许久之后,简秋的消息都没有回过来,季楚寒甚至认为简秋不会回消息时,手机又响了一声。季楚寒快速的打开手机,简秋回复很简单:“在外面,注意安全。”
早晨的时候,季楚寒跟三儿在当地随便吃了个早餐。两人变出发去小山村。往村庄那边去没有小轿车,只能找到敞篷的三轮车。
崎岖的山路,坑洼不平,两个人坐在三轮车上差点被蹲吐,道路上扬起的灰尘扑面而来。等到达村庄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是灰头土脸。
或许这样的村庄,很少来外人。季楚寒和三儿刚到地方,已经有很多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大爷,王桂花是不是在这里住啊。”季楚寒弯腰问一位坐在村口的大爷。
“桂花,你一直往里走,然后在右拐,那家最好的房子就是她家的。”老大爷摸着胡子道。
两个人根据老大爷的指路,找到了房子,但房子的大门却落着锁。
旁边的瓦房大门被打开,走出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撇着家乡话问道:“你们找谁呀?”
季楚寒当年到贵州工作过,多少懂点当地方言:“大姐,这是王桂花家吧。”
“是,不过她们家已经好久都没有人了。”大姐道。
“他们家人去哪了?”季楚寒问道。
“不知道,他们也很少跟我们说话。半个月村里来了两个城里人,说是他们家的远方亲戚,就把她姑娘和儿子都接走了。”大姐道。
“半个月人都没有回来过吗。”季楚寒和三儿对视一眼,继续追问:“大姐,王桂花家还有什么亲戚之类的吗?”
“之前有,不过后来都断了。”大姐脸上挂着嫌弃的表情:“桂花二十多年在城里面给人当保姆,遇见了贵人,赚了一大笔钱。回来就盖了房子,这里都是穷亲戚,看着桂花家发财,就向她借钱。刚开始王桂花还借,但没人还,后来就不愿意再借,亲戚们也不愿再跟她联系。”
“几年前,她儿子娶了媳妇,一家日子过得也算可以。不过上半个月来了两个人把她一家子接走,说是以后都不会回到这里。”
大姐还在轻声的嘟囔着,真的是同人不同命。
季楚寒给大姐道谢之后,就跟三儿离开。
“寒哥,是不是他们已经发现我们再调查这件事?”三儿问道。
季楚寒拿出烟,点燃,重重的抽了一口。在他十岁那年,王桂香在医院找过他一次之后,变人间蒸发。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这个人,一直没有音信。好不容才获得消息,还是比别人快了一步。
季楚寒把烟丢在地上,踩灭:“我们先回a市吧。”
“赵哥,人已经被人接走了。”三儿跟赵伟打电话汇报情况。
“cao。”赵伟忍不住骂脏话:“又被他们快一步。你寒哥怎么样,还好吧。”
三儿偷瞄了季楚寒一眼:“目前还好。”
“嗯,你们先回来吧,回来我们再商量。”赵伟道。季
楚寒靠在椅背椅背上,带着眼罩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到底睡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