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楼二楼小屋。
小屋内装点精美,旁边案子上一尊香炉生起檀香,便有香烟袅袅。侧方一张紫檀木床,大红锦绣鸳鸯被,在数根大红蜡烛照耀下,便有春光旖旎,氛围撩人。
红烛摇曳里,软玉在怀,温香细语,更得一番温存如水,见几缕袖红添香,国色生辉。
汗珠儿自贾珂的额头潺潺滴落,落在那杏珠的粉面上,一张娇媚动人的脸儿更是红晕满布,目光可人。
揽着她娇嫩玉颈,贾珂却只是长舒口气。
这一口气,吐出内心郁闷难解,更吐出三月为伍满腔怒意。
枕着那杏珠儿盈盈玉臂躺下,贾珂目视上方,似在发呆,实则却是在看收获。
便见心神深处,两颗明晃晃的丹药和一张令牌呈现。
正是血魄丹,虎力丹和招募令。
果然这杏珠和宝珠她们又有不同,破封亦只得三样
贾珂便道:“杏珠,为我倒杯茶。”
那杏珠到也是个乖巧的,盈盈起身,光洁的后背在眼前呈现。
取了茶水,为贾珂端来。
贾珂自取出血魄丹,就着这茶水一气吞下。
五颗血魄丹,让他越发龙精虎猛,本身又是年轻人,火力健壮,只是片刻便复精神。
当下便揽着杏珠倒下继续征伐,杏珠愕然看他,感其强壮,心中惴惴,一时间便是痴了。
便听到床榻摇曳声声,激烈好如雷霆暴雨,更有丽人欢喜低鸣,唱出一曲声声慢。
待得又一场雷暴终结,贾珂便看到自己竟是又获了一枚虎力丹。
果然,这次只得一粒了。
这也使得贾珂越发确定,姑娘与姑娘也是有区别的。
似那宝珠瑞珠等人都是原著有名之人,所以后续之行可得两粒奖励,如这杏珠是原著中没有的,便只得一次一样奖励。
若如此,那这红楼原著中有名之女子,怕是要尽量采颉,不使错漏方可——当然如那贾母刘姥姥之辈便还是算了吧,确实下不了那个枪。
这刻看姑娘实在是乏的不行了,贾珂也没为难她,便只在一旁歇着,内心忽有所感,轻声细吟:“满搦宫腰纤细。年纪方当笄岁。刚被风流沾惹,与合垂杨双髻。初学严妆,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争奈心性,未会先怜佳婿。长是夜深,不肯便入鸳被。与解罗裳,盈盈背立银釭,却道你但先睡。”
杏珠儿听的茫然不解,只是附和着:“公子到是好文采。”
贾珂便道:“此为柳永所作,非我作品。”
杏珠听得愕然。
她垂帘于后偷瞧贾珂,只觉此子虽生有好相貌,却举止粗鲁言词猥琐,便觉此子并非好鸟。
岂料半夕欢愉,贾珂却言止大改,再不复先前狂浪之行——这是进入圣人时刻了吗?
即便是前人所做,能随口道来也是不错了。
其实到不是贾珂有这份文采,实在是前身苦读诗书留下的底蕴。
杏珠便缱绻贾珂怀中,青葱指尖在贾珂胸膛上画着圈圈:“终也是难得在军中见此等风流人物。”
贾珂便笑道:“既知军中多是老粗,又为何而来?”
杏珠便答:“或许正因是老粗方得来。”
贾珂一愣,没想到杏珠竟还有如此乐趣,不由哈哈笑了起来。
他便起了床,推开窗子。
便见一股寒风袭来,暮色如水,夜露深重。
凉风却心火,本就是贤者时刻,便越发冷静下来。
突回头看向杏珠,他道:“此地等闲人不会来,若去了他处,说不得你还能有个更好的价钱。说吧,为何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