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宫中赴宴

凤慧琳面上平静无波,心里嘀咕个不停地走向大门外,就看到慕斯年站在四角挂着青铜铃的华丽车驾外与长公主隔窗说话,后边大红金线勾织的车驾虽稍小些,但也华丽惹眼,和前边长公主的车驾相差不多,都属于宫中制式,还挂了两串代表身份的紫玉铃。

看来,她的郡主身份已得到了落实,宫中帝王也认可了。

对此,凤慧琳心中还是惴惴不安,不知这个身份会带给她什么样的风险。

她提起裙摆快步上前,对着车驾内施礼歉意十足的道;“见过母亲,都怪慧琳太磨叽了,才迟到让母亲等侯,请母亲责罚。”

“无碍,是本宫有话交待你大哥才出门的早些,琳儿不必自责。”长公主的声音轻柔如春风拂过,好似有安抚人心的作用,让凤慧琳燥动不已的心绪,莫名其妙的安定了下来,出门前的各种猜测也消失无踪了。

说到底,还是她自觉底气不足,有些心虚罢了。

不管如何,她如今是以长公主府嘉禾郡主的身份进宫,就算有人为难于她,也要先考虑一下长公主府的态度和地位。

她郑重地对名义上的大哥慕斯年又施了一礼,就身姿款款地在银翘明霞地帮助下,坐进了郡主专用的马车里。

她随意无意看了一眼慕斯年,发现他神采依旧,衣饰打扮比初见郑重华丽了许多,袍袖上纹绣着皇家专用的祥云纹,玉带束腰。

看来她的到来,对长公主府来说是助力,具体情况还需她慢慢观察了解才知道。

细想也是,要不然长公主府为何要浪费人力物力收留她,她可不相信这里面没有内情。

一路上凤慧琳谨守规矩,不敢撩帘多看一眼窗外的繁华街市和人声鼎沸,到了皇宫中的二门处,她们下了马车改乘轿撵。

此时艳阳高照下的皇宫,显得沉闷俗艳,一大片实木结构建筑群,和凤慧琳印象中的皇宫有些许不太相符,相同的是宫中那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银枪银甲侍卫威风凛凛,站地笔直严肃,让人望而生畏。

她安静乖巧的跟在长公主身后,坐着撵车先去了太后的豫康宫,慕斯年被小太监带去了崇政殿偏殿的华英殿,皇帝有事宣他私聊。

豫康宫中客人不多,大世家的老夫人们不屑与皇家来往,轻易不会进宫,也看不上当年小官之家婕妤出身的太后,重臣之家的夫人们有资格给太后请安的又不多,太后也无事也很少宣召她们。

凤慧琳这些天已跟着银翘强化了这些礼仪规矩,再加上长公主府尊贵有势,一般人并不需要她行礼问安,给主位上的太后请了安,长公主被赐坐后,凤慧琳被太后笑眯眯地细细打量了一遍夸赞道;“果然是生的灵秀,怪不得陆贵妃念念不忘。”

这鬼话就像人跑错了厕所,前一刻还以为是亲情善意,下一句就响起了闪电惊雷。

凤慧琳身子一僵,隐晦地看了一眼长公主,可惜长公主似乎正在欣赏一副长案上方的玉器摆件。

好吧,她自救!

长公主昨天就与她说过,她的身份注定了会万众瞩目,让她别偷懒,要学着适应自己的新身份,长公主府是她坚实的依靠。

凤慧琳戏剧学院新手上路,初次表演惶恐不安戏码;“太后娘娘,您说的是宁阳宫的陆贵妃吧?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景王之事全是平阳侯府的哄骗胁迫,此事于礼不合,幸好苍天有眼,景王悔悟骤停另有所爱,慧琳也幸运地回到了亲生母亲身边,今后凡事自有母亲为我作主,再不必担心小人作崇了。”

“谎话连篇的小丫头片子,你和景王已大婚,临安城内无人不知,如今多生事端是不守妇德之恶妇行为,其罪难恕。”

下首坐着的平阳侯府世子夫人今天陪女儿进宫,已被不少夫人小姐用打量的眼神瞄了又瞄,正心气难顺,她从看到凤慧琳进殿就满脸扭曲,此时终于忍耐不住声色俱厉的开口质问道。

凤慧琳被惊吓得后退一步,好奇地看了一眼世子夫人后扑进长公主怀中道;“母亲,这是何人?好凶呀!琳儿好怕。”

原主在平阳侯府居住那几年,完全被圈养在院子里,平日里学习琴棋书画,规矩礼仪,有事都是侯夫人身边的张嬷嬷来传达,与府中的所有主子都不熟悉。

见面最多的侯府小姐们基本都看不起她,又碍于长辈们的约束,平日里对她敬而远之,使得原主对侯府丝毫没有归属感,可见她们是如何不把原主当回事,一心只想利用上位罢了。

长公主轻拍了两下凤慧琳的后背以示安抚道;“琳儿别怕,无关紧要之人,你认不认识都无所谓,改天母亲为你办场宴会,多认识些京中贵女才是正事。”

又扭头冷声对平阳侯世子夫人道;“本宫的女儿何时轮到你平阳侯府来管教安排了?如果世子夫人自恃身份高贵一手遮天的话,本宫一会儿就亲自去华英殿向皇兄和各位宗亲们指教学习一下。”

太后反应过来,自是不愿长公主去为难她的皇儿,这些年为了保住皇位,她的皇儿压力有多大她最是清楚不过了,前朝后宫总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是景王的亲舅母又如何?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太后轻皱了一下眉头,对身后的宫女道;“去把哀家给郡主准备的见面礼拿来。”

扭头又对长公主温言细语道;“哀家听闻,前段时间郡主病的不轻,哀家这里有一套五福葫芦青玉钗首饰,是当年本宫生皇帝后晋升婕妤位份时先皇赏的,还有一颗千年老参,给郡主压压病气,好好补养下身体,外皇祖母也希望你身体安康,福贵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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