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说正事。”
杨冬推开赵香菱,却感觉被抓住了把柄。
他虎躯一震,下一刻,便看到赵香菱妖媚一笑,俯身下去。
“现在的正事儿,不就是替教主大人分忧嘛~”
……
半个时辰之后,
赵香菱端起茶杯,漱了漱口,
再次化身没有骨头的美女蛇,蜷缩在杨冬的怀里,
她伸出一只玉手,在杨冬的胸口上画着劝劝。
“教主呀,多日不见,你有没有想念奴家?”
“你说呢!”
杨冬轻轻敲了一下赵香菱的额头,无奈道
“倒是你,既然到了江南,为何不联系本教主?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教主,放在眼里?”
“教主大人,奴家知道错了嘛~大不了今天晚上,奴家任你摆布嘛!”
赵香菱说着,便再次打算上下其手。
杨冬知道,自己还有正事要办,便打断了对方的施法。
“好啦,既然已经找到了你,你便随我先回客栈吧。你那两位护法,都快要饿死在客栈了。”
赵香菱咯咯一笑,却是点点头,乖巧的跟在了杨冬身后。
在安排好了他们的住宿之后,杨冬便在宣州城内闲逛起来。
正所谓不逛不知道,一逛吓一跳。
杨冬这一圈逛下来,才惊讶的发现,原来蔡家的生意,已经渗透到了宣州城的各行各业之中。
小到一些百姓日常的茶摊饭馆,大到官员豪绅们所用到的衣食布匹,这些东西,基本上全在蔡家的掌控之下。火山文学
看得出来,蔡家对于宣州的掌控,已经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
即便是他手里有朝廷的圣旨,只要不调动军队,来一波强硬的。恐怕这道圣旨,在宣州城根本行不通。
就在这时,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人,走到了杨冬面前。
“想来您就是杨公吧,我们家家主有请,还请您能赏光。”
杨冬微微一怔,上下打量了面前的管家一番。
“你是蔡家人?”
“小人是蔡家的管家,今日奉了我们家主的命令,特意请您到府上一叙。不知您现在可有时间?”
“带路吧。”
杨冬淡淡一句,旋即跟在了管家身后,走上了一架十分奢华的马车。
约么一炷香的功夫之后,
马车停在了蔡府的正门口,
杨冬走下马车,却见一处极为奢华的庭院,正摆在自己面前。
这处院子,即便是比起当初林春秋的林府,也是不遑多让。
“杨公,您这边请!”
管家微微躬身,走在前方为杨冬带路。
有了管家的带路,杨冬这一路上,基本上就是畅通无阻。
他这一路上,也在观察蔡府的情况。
虽然同样是雕梁画栋,亭台楼阁,但是蔡府的风格,却与京城的林府大不相同。
如果说,林府是以山石为基,顺势打造了一些假山为主的庭院。
那么蔡府就是以水为媒,将江南的诗情画意,全部融入了庭院内。
粗略看下来,倒是有几分徽派建筑的意味。但是细节和风格上,又有着明显的差异和不同。
很快,杨冬顺着青石铺成的小路,走到了一处独立的房间外。
管家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躬身行礼后,为杨冬引荐道
“杨公,这里便是我们家主的书房。”
“我们家主的书房,平日里是不允许我们这些下人进入的。”
“家主便在书房内等候,您自行进去便可。”
杨冬微微颔首,迈步走到了门口。他正要敲门,门内却传出了一道娇滴滴的声音。
“门外可是杨公?”
“您直接推门进来便可。”
杨冬沉吟片刻,抬手推开房门。
目光下意识的朝前方看去,却见一处檀香木桌旁,蔡小莲正手握毛笔,专心致志的描绘着一副夏日百荷图。
与上一世古代的那些水墨画不同,大周的化作中,似乎写实的成分更多一些。
其中既融入了山水画的风格,也有一些西式油画的特点。
“杨公且稍等片刻,待小女子画完这副。”
蔡小莲头也不抬,继续专心致志的描绘着面前的夏日百莲图。
“蔡家主自便。”
杨冬轻轻颔首,坐在客位上,并没有挪动的意思。但他的目光,却是在观察着书房的布置。
与昨日酒楼中的书房类似,
这里的书籍,也是分门别类,放在了不同的位置。
而其中,各类史书和经典名著,却是占据了大半。
看不出这位蔡家的家主,虽然是女儿身,竟然也对这些经世之道颇感兴趣。
杨冬正思索着,耳旁传来了搁笔的声音。
“不好意思,让杨公久等了。”
蔡小莲站起身子,脸颊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如果说,昨日的蔡小莲,天生带着几分媚骨。
那么今日的蔡小莲,却如同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周身散发出阵阵的高洁傲岸。
一时之间,杨冬甚至也有些分辨不出,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蔡小莲。
“怎么样,杨公可是觉得很意外?”
蔡小莲淡淡一笑,随后十分随意的为杨冬添了一杯热茶。
她似乎并没有等待杨冬开口的意思,而是继续自顾自的开口道
“其实啊,很多事情,小女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毕竟身在画中,便做不成局外人。”
杨冬微微蹙眉,开口问道
“蔡家主,本公就是个粗人。什么局内人局外人的,本公听不明白。”
“只是血玉矿脉一事,另外几家可有回应?”
蔡小莲闻言,表情微微一怔,继而俏脸上,多了几分哀怨。
“杨公您哪里是粗人,大周诗仙的名号,小女子还是听说过的。”
“不过想来,小女子的区区拙作,恐怕入不了杨公的法眼。”
说完这句,她忽然拿起方才画好的夏日百莲图,直接用力一扯,将完整的画作撕成了两半。
她的这波操作,一下子就把杨冬镇住了。
这蔡家的家主,是不是有病?
好端端的,撕什么画?
却见蔡小莲,原本身上的出尘气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几分哀伤与心碎。
“既然杨公想谈正事,那小女子便跟杨公聊聊。”
“血玉矿一事,我们蔡家没有意见。明日另外三家,会各自派代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