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武静离开客栈的时候,天已渐亮。
昨夜的叛乱,仿若并未对武城百姓造成多大影响。
摊贩们依旧在吆喝着手中的商品,往来的行人依旧忙于自己的事情。
颜冰月撅起小嘴,一脸不悦的从背后抱住杨冬道:
“师兄,你昨夜和那小城主,似乎聊了许久。你二人间,可也有一腿?”
“呃……”
杨冬表情微怔,他做梦都想不通,素来冷冰冰的颜冰月,这次见面之后,为何对自己格外热情。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器大活好?
“咳咳,冰冰啊,这你就想多了。我与那位武城主,只是合作关系。不瞒你说,我此番不远千里来幽州,乃是有正事要做。”
“什么正事?难不成师兄你想阻止后金的骑兵南下?”
颜冰月眨了眨眼睛,眼眸中却带着几分随意。
“若是如此,师兄你还是放弃吧。根据我掌握的情报,后金那边的国主,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
“他似乎很迫切想要对大周用兵,甚至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
“我听说……后金甚至连军粮都并未准备充足,便率军南下入主谷雨关。他们之所以并未立刻开战,便是为了尽可能的筹备军粮。”
“竟有此事么?”
杨冬皱了皱眉,因为颜冰月说的情报,甚至连他手下的探子都不曾查到。
他认真的望向颜冰月,开口问道:
“你这份情报,有几分把握?”
听到杨冬不信自己,完颜月狠狠握住了对方的把柄,冷哼一声道:
“师兄,我们白莲教如今虽然没落了,但情报方面还是值得信任的。”
“此消息,我有十成把握。”
杨冬身体微微一颤,却发现自己已经很难摆脱魔抓,于是只好收紧小腹,继续问道:
“既然后金军队准备不够充分,这难道不是天赐良机么?你为何又让我放弃?”
颜冰月白了杨冬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虽然后金军队准备不充分,但他们现在却已经将谷雨关,打造成了一座战争堡垒。”
“昨夜看你手中的兵马,不过几千人。想来以如今大周的国力,恐怕再供不出五万人的大军。”
“若你想攻破谷雨关,五万精锐也不一定够。”
杨冬闻言,眉头不由皱成了“川”字。
五万精锐?是不是太夸张了……
自己手里,只有五千人。不过离京的时候,带了不少雷管,或许能派上用场。
沉吟了片刻后,杨冬又摇了摇头。
不对,我此番来幽州,又不是来和后金硬碰硬的。
小爷要做的,就是充分发挥搅某棍的作用!
咳咳,话糙理不糙,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想办法,从后方截断谷雨关的补给。
到时候,就算后金人不想退兵,也由不得他们。
“咳咳……师妹啊,你觉得若是我从后方,截断谷雨关的补给如何?”
颜冰月听到杨冬突然提出这么个天马行空的想法,不由微微失神,玉手下意识微微用力。
杨冬神色一紧,脸上露出了一种莫名的表情。
“咳咳,师妹,手下留情啊。”
“不好意思,师兄。”
颜冰月投向杨冬一个歉意的眼神,而后轻轻揉了揉道:
“师兄,你确定自己没有发疯么?”
“后金铁骑,那是天下最精锐的骑兵。而负责运输补给的,更是精锐中的精锐。”
“你就不担心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么?”
听到这话,杨冬微微摇头。此刻,在他的心底已经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后金的骑兵是厉害不假,可是自己手里,也有雷管这个大杀器啊!
要知道,动物对于巨响有一种本能的畏惧。即便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战马也不例外。
因此若是在撤退的旅途中,埋下雷管。先惊马,再趁机杀人夺粮……
这波操作,简直是堪称完美。
杨冬如此想着,决定一会儿找马不凡商量一下此事。
若此事可为,那自己此番来幽州任务的难度,将是直线下降。
“冰冰,你可还记得我在洛州时候,用的雷管?又黑又粗又长的那个。”
颜冰月微微颔首,又开口反驳道:
“黑是黑了点,但又粗又长却未见得。我倒是觉得师兄才是……”
“咳咳,冰冰你够了!是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你不是白莲教的圣女嘛,要保持端庄明白不?”
颜冰月闻言,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妖媚的笑容。
她将自己玲珑的身段儿,严丝合缝的贴在杨冬的后背上,委屈巴巴道:
“可是师兄,分明是你让人家要放开一些嘛……”
“我……”
杨冬刚要矢口否认,脑海中却不由得回忆起洛州的点点滴滴。
当初似乎冰冰的确很害羞,然后自己让她趴在窗边,再然后每一次都有这个环节……
难不成……冰冰被自己激发了某种奇奇怪怪的属性?
思及至此,杨冬的小心脏狠狠颤抖了一下。
原本那些尘封的记忆再次浮现,自己似乎可以和冰冰换个玩法?
他一脸坏笑着搓了搓手,开口道:
“冰冰啊,今晚有没有兴趣陪我赏赏月?”
“赏月?”
颜冰月一头雾水,却还是点了点头道:
“好啊,我都听师兄的。”
……
最终在一阵冲锋陷阵之后,
杨冬略显疲惫的伸了个懒腰,起身朝着客栈外走去。
自己这个金手指,似乎也有一些缺陷啊。
若只是调弦弄管,似乎无法产生粉色真气。
看来自己以后,还是要多见缝插针。
他如此想着,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城墙的位置。
勇武军的士卒,大多见过杨冬。
见他亲自过来,顿时满脸兴奋。
“杨公,您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您可是要找马统领?我这便带您过去。”
杨冬微微颔首,迈步走上城墙,来到了城楼的位置。
大周的城楼,与杨冬上一世看到的古城楼别无二致。
若说有什么分别,大概就是漆色老旧,自始至终都带着一股暮气。
杨冬坐在木椅上,不多时,马不凡匆匆而来。
“杨公这么早来找属下,可是有要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