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学解毒的程天青突然听见玻璃碎裂的异响。
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刚退出空间就听见聋老太在外面叫嚷。
“人在做天在看，别人怕你，太太我活这么大把年纪，什么没见过，在院里装神弄鬼，你吓唬谁呢，怎么，有胆做没胆认了？”
听见动静，已经入睡的程欣被惊醒，赶忙披上衣服出来查看情况。
见家里窗户碎了一地，着急忙慌跑进了程天青的房间。
“哥，不好了，聋老太太把咱家的窗户砸了。”
“别怕，我来处理。”
程天青安慰两句，跟着就把门打开了。
后院这会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聋老太哏着脖子，一张老脸活像恶鬼。
“程天青，我知道傻柱那事跟你脱不了关系，你小子安的什么心，害死陈建庆不说，现在还来害我耷拉孙，太太我今天必须让你长个教训！”
撂下一句狠话，抄起拐棍就朝门上的玻璃捅了过去。
只听“哗啦”一声，碎片散落一地。
程欣发出一声惊叫，吓得连连后退。
看着门前一片狼藉，程天青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聋老太突然发难，事有蹊跷。
不过程天青不轻易惹事，更不会怕事。
更别说一个半只脚进棺材的老太婆。
见程天青看自己的目光像是在看死人，聋老太心里也是一惊。
不过语气依旧强势。
“怎么，还想对我这个老太婆动手？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院里一天，就不会由着你胡作非为，哪怕豁出这条老命我也要跟你拼到底！”
程天青冷笑一声，“你有功夫管傻柱，还是先管管自己吧，小欣，去报警，就说有人打砸民宅，故意毁坏财务。”
“好，我这就去！”
程欣应了一声，回屋穿上鞋子快步离开了四合院。
见程天青一言不合就报官，易中海眉头紧锁，心里替聋老太捏了一把汗。
这事是她欠考虑了。
程天青面冷心狠，跟院里其他人可不一样。
什么事都做得出。
就算替傻柱打抱不平，那也不能砸人窗户啊。
破坏财务可以犯法的。
虽然不是生命重罪，但真要追究起来，也得在里面关上几天。
糊涂啊！
易中海觉得心累。
傻柱的事还没处理好，聋老太又闹上了，这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院里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事，不是下毒，就是耍流氓，现在还有闹事的，今年的先进大院肯定评不上了。
作为管事大爷难辞其咎。
现场僵持不下。
易中海还想从中调和，大事化小，程欣却带着警察找过来了。
来的还是之前那两个值班人员。
不过这次明显有些不耐烦。
院里这些人他们也不陌生，毕竟前两天刚见过。
其中一人严肃问道：“是谁报的案？”
“警察同志，这老太太无故砸了我家门窗，虽然毁坏的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但也不能由着她胡来吧？我看这老太太精神好像出了问题，你们看是不是考虑把人送精神病院去？”
“精神病院！？”
任谁也没想到程天青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聋老太心里一个咯噔，她活这么大岁数，生死已经看开了。
但精神病院这几个字，着实让她感觉有些心颤。
这小王八蛋比自己想的还要心狠。
易中海等人也是面面相觑。
老太太这一大把年纪，真要进了精神病院，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程天青义正辞严。
见涉事人员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两名警察对视一眼，觉得事情有些难办了。
毕竟对方年纪太大，回头一受刺激，再闹出人命，事情的性质可就变了。
一般这种情况，他们更愿意当成一起民事纠纷去调解。
于是出面劝说道：“我看老人家精神状况还可以，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故意毁坏私人财物确实是犯法的。”
“小伙子，老人家她年纪也大了，要不这样，你们双方各退一步，让她给你赔礼道歉，这事就这么算了，你看怎么样？”
不等程天青说话，聋老太却没了一贯的沉稳，在警察面前态度也依旧嚣张。
“让我给他赔礼道歉，除非我死了，还有你们两个，我当年给公家编过草鞋，你们不向着我，反倒帮程天青这个杀人凶手说话，还有没有天理了！”
警察对程天青的案子自然不陌生。
陈建庆的死因已经成了一桩悬案。
几乎整个四九城的警务人员都了解过这起案件。
虽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但程天青无疑是第一嫌疑人。
而且最近接收到的这两起报警案件，涉事人员都提到了他。
这也让警方加强了对他的关注。
程天青见聋老太摆明了是想把事情闹大，索性随了她的愿。
“警察同志，你们也听见了，她有错在先却拒不认错，破坏民房，罪名可不轻，原本我也不打算深究，可她主观恶意明显，还不愿意赔礼道歉，已经够拘留条件了，这么多人看着，我希望你们能秉公执法！”
“另外，该赔的钱一分不能少！”
话说到这份上，警察也不能徇私，于是准备把聋老太带回警局。
“程天青是吧，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会严肃处理，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说完两人来到聋老太身边，无奈道：“老人家，你何必呢，跟我们走一趟吧。”
“走就走，我老太婆还怕你们不成，程天青，你别得意，我就是进了棺材板儿也不会放过你！”
聋老太放下一句狠话，便跟着警察离开了后院。
人这一走，院里顿时安静下来。
围观住户面面相觑，看向程天青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没想到连聋老太都治不了这小子，以前觉得他人畜无害的，现在看来，还真不简单！”
“把老太太送精神病院，亏他想得出来。”
“藏得是够深的，连聋老太在他身上都落不着半点好，以后院里还有谁能治得了他！”
“我觉得这事还真赖不着程天青，是老太太主动挑事，也不怪人家不讲人情了。”
“话是这么说，但聋老太不也是为了傻柱么，说到底，这事的源头还在程天青。”
“咱院里最近是怎么了？不是有人下毒，就是有人耍流氓，现在老太太也进去了，这是撞了什么邪，还能不能好好过年了！”
“我看难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