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青并不知道两人已经算计到自己头上，依旧带着程欣在乡下采集药材。
只是傍晚回来的时候，人还没到后院，就听见里面一阵闹腾。
壹大妈抹着眼泪从聋老太家出来，脸上还挂了彩。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程欣下意识看了程天青一眼。
“没事，不用管他们，咱回家做饭。”
两人不理会院里的嘈杂，径直朝屋里走去。
吃过晚饭，正准备继续学习医学知识。
却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尖叫。
“来人啊，快来人啊，出事了！出大事了！”
听见动静，程天青和程欣对视了一眼，察觉到不对劲，忙出门查看情况。
院里其他人也着急忙慌赶了过去。
只见壹大妈脸色煞白，神情惊恐，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双手颤颤巍巍地指着聋老太家敞开的大门，半天一句话也说不清。
易中海赶到后，瞧见她这副模样，顿时有些着急。
“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老太太...老太太...没了！”
“什么！？”
这话一出，所有人心头一惊。
就连程天青也有些意外。
没想到聋老太居然还有意识选择用自杀的方式结束痛苦。
倒是便宜她了。
易中海听说人没了，当即三步并作两步跑去了聋老太家。
结果看见里面的情形，双腿一软，吓得差点没站稳。
只见老太太瞪着眼睛，嘴巴乌黑，侧躺在锅炉旁一动不动。
看样子应该吃了不少木炭。
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易中海似乎在她挣扎的脸上看到一丝解脱。
刘海中，阎埠贵，许大茂等人紧随其后也跟了进来。
看见眼前的一幕，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贾张氏吓得一哆嗦，连连退到东旭身边，压根不敢靠近。
秦淮茹也没好到哪去，捂着嘴，整个人吓得脸色发白。
她已经后悔嫁进这个大院，三个月不到，就闹出两条人命。
自己还被当众耍流氓。
现在丈夫婆婆嫌弃不说，走哪都感觉抬不起头来。
但现在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把日子过下去。
院里胆小的已经哭出声了。
这样的场面，任谁看了都没法平静。
“好好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这造的什么孽啊！”
“关键这看着怎么像是自杀啊，也太惨了。”
“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白天还神神叨叨的，精神一看就有问题，怎么可能吞炭自杀，不会是饿了把那玩意当饭吃了？”
“这事有蹊跷。”
贾张氏一听这话，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嚷嚷道：“老太太肯定是被人害死的，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报警，让公家的人来处理！”
“说得对，这事有猫腻，必须得查清楚，如果是被人害的，也好给她老人家一个交代，咱们也不用提心吊胆的。”
“没错，报警！”
现场议论声四起。
在院里人的催促下，易中海只能无奈选择报警。
听说程天青住的院里又闹出了人命，林正国不敢怠慢，连忙带着人找了过来。
只是在看到聋老太骇人的模样后，饶是他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老警察，也不由得背后一凉。
他能想到服炭的过程有多煎熬。
也不知道老太太遭了什么罪，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解脱。
虽说报的是自杀，但他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程天青。
这些案子，包括之前的陈建庆，还有何雨柱，都太离奇了。
桩桩都跟程天青有关。
林正国敢断定，这些案子不是巧合，但是苦于没有半点证据。
当警察这么多年，从不相信什么完美犯罪，或多或少都会留下痕迹。
可偏偏程天青没有，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他都有些怕这个年轻人了。
手段高明，而且睚眦必报。
栽赃的案子还在查，当事人就已经没了。
要想破案，还真没那么容易。
林正国找壹大妈和易中海了解了一些情况。
毕竟两人跟死者接触的时间长。
“老人家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都仔细回想一遍。”
壹大妈神情还有些恍惚，显然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虽然这些天是她在照顾聋老太，但看人这副样子，话都说不利索，更别说回忆细节了，于是易中海站了出来。
“前几天老太太刚从医院回来，除了人有些消瘦，没其他毛病，回来的路上也就跟程天青打了个照面，原本这小子从不会跟院里人打交道，那天主动打招呼，跟老太太有些口角，不过也没其他接触，谁成想到了晚上，老太太突然精神失常……”
易中海把这两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林正国皱着眉头，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结合死者最近精神出现问题，看情况，已经可以排除他杀了。
直觉告诉他事有蹊跷，但也不敢随意下定论，只能先把尸体带回去做进一步检查。
临走前，林正国瞥了眼在一旁看热闹的程天青。
都是老熟人了。
“林队长，辛苦了，又麻烦你跑一趟。”
程天青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
挑衅！
纯纯是挑衅！
原本正常的一句话，在林正国听来，只觉得不怀好意。
“别以为自己手段高明就能为所欲为，警方一定会把这几个案子查清，还死者一个公道。”
这话像是在给院里住户一个交代。
其实程天青能听出来，这是对自己的警告。
林正国说完也不等他作出回应，招呼手下的人径直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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