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道,“刚刚已经收到消息,淮薄云、傅一肖他们几个人都落到了镇守线上,被人救了,其余人也基本都有了消息……”
“阿嚏!”洛莽心虚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他不是故意打断院长发言的啊!
“其余人也基本有了消息……”
“阿嚏!”
“现在还没有消息的……”
“阿嚏!”
袁山河握紧了拳头,‘温和’地看了一眼洛莽,继续开口,“没有消息的只有四人。”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
果不其然,传来一声,“阿嚏!”
袁山河将剩下的话迅速说完,“任生、淮叙、白昙、封无疆,都没有消息。”
愁啊,他青山猎院占了四分之三。
“阿……”洛莽把自己的喷嚏硬生生憋了回去,“不是院长,白昙,也没有消息吗?”
袁山河满脸笑容,他笑呵呵地跟旁边的各学院负责人道别,然后解散了面前劫后余生的学子们。
洛莽此时还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他往袁山河身前凑,“院长院长!你刚刚是说,白昙还没有消息是吗?”
下一秒,洛莽的衣领子就被袁山河揪了起来,他踏空而行,揪着洛莽就往荒原而去。
空中传来两人的声音。
“呵呵呵呵,只能听见白昙是吧?听见白昙喷嚏都能憋回去是吧?一开始你怎么不憋回去!”
“院长院长!打喷嚏也不是我想的啊!”
“那你怎么不憋回去!”
“院长你强人所难!”
“那你听到白昙的消息,怎么又憋回去了?”
“那是巧合院长!”
“那你说说,剩下的三个人是谁?”
“是、是……是,我也不知道……”
听到这话,袁山河看了看洛莽的脸,浓眉大眼,看起来就憨厚无比,感觉是个十足的老实人。
可感觉终究只是感觉罢了。
袁山河冷笑,“剩下的三个人,其中有两个是任生和淮叙,你是一点儿也没听进去啊。”
听到这话,洛莽瞪大眼睛。
任生、淮叙和白昙,他们都不见了?
半刻钟后,荒原之上,洛莽扛着一块巨石,汗如雨下。
他心中狂喊,任生、淮叙、白昙,说好的一起玩儿,你们怎么不带我呢?
袁山河看着下方两股颤颤的洛莽,冷笑着开口,“振兴青山本来是你们几个的任务,但现在任生和淮叙不在,我只能操练你了。”
“洛莽,你不会心有怨言吧?”
洛莽咬紧牙关,根本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他只听头顶上的恶魔之音再次响起,“不说话?那就是心有怨言!”
“既如此,再加一百斤。”
听到这话,洛莽流下悔恨的泪水。
别说一百斤,一根稻草的重量,都是他现在不能承受之重。
他错了啊,他真的错了,可是,那时候怎么就恰好打了那么多的喷嚏呢?
山洞中。
听到任莘莘的话,淮叙回想着自己当时看到的场景,然后开口,“不一定。”
正悲伤的任莘莘红着眼看着他,“什么不一定?”
“洛莽很有可能没死。”
淮叙细细地将当时自己所看到的场景说了出来。
“你站在近处,被蟒蛇遮挡,可能没看清楚。当时蟒尾狠狠砸了洛莽几下,洛莽就消失不见了。再之后,那雷云蟒才发了狂。”
“不见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不见了?
淮叙点头,“确实是不见了。你还记得我们淘汰凤飞宇时的情景吗?一模一样。”
听到这话,任莘莘也反应了过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洛莽被传送出去了?”
淮叙点头。
“雷云蟒一开始是想杀掉我们的,但是后来,明显是暗中有人,让它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然后开启了空间通道。”
任莘莘点头,“对,我就说,这好好的一个新生大会,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那么多的大佬一个都没反应过来?我不信。”
“确实如此,”淮叙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任莘莘,两人狼狈无比,他苦笑,“只是,很明显,院长耍脱了。”
如果没耍脱的话,他们现在应该在学院内,而不是在这不知名的荒山里。
任莘莘蹙起眉头,“我在空间通道,快要出去的时候,有听到一个人的声音,那个人说什么把他调走、斩杀他的部族,可是我们落到了他的手里,他提出条件,想要一个人换一个妖王离开。”
淮叙思考了一下,“所以,那空间通道的另一头,是万骨冢?那妖趁着新生大会潜入水镜,而院长他们,趁着这个时候,去了万骨冢?”
听到这话,任莘莘止不住地点头,“对对对,我觉得挺合理的,要不然我们在水镜里打生打死,怎么没有人来救我们?”
淮叙这样解释的话,那就很合理了。
她有些疑问,“可是,那妖那么厉害,院长他们就真的不怕,我们被它杀掉吗?”
现在想起那雷云蟒,任莘莘都还觉得可怕。
跟他们的实力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一切的战术都只是小小花招 ,他们制定了很多个小小花招,雷云蟒蛇躯两滚,就给他们滚没了。
听到这话,淮叙细细解释道,“我们当时所在的地方是九星猎妖师白邢前辈的灵宝,镜花水月中,镜花水月是一个空间型的灵宝,它的承载力是有限的,因此,那妖物进去,一定压制了实力。”
“否则的话,白邢前辈很容易就能发现,”说到这里,他微微皱眉,“不,白邢前辈一开始就发现它了,可是为了拖延时间,这才任由它跟我们慢慢打。”
也正是因此,那些濒临死亡的人才会被传送出去。
任莘莘赞叹道,“高啊,实在是高啊,田忌赛马这套玩得是溜溜的。”
她还想说些什么呢,就听到淮叙问她,“什么是田忌赛马?”
任莘莘:额……
说出口的话,可以撤回吗?
“就我家那边有个人叫做田忌,他们呢……”
任莘莘快速将田忌赛马的故事讲了一遍,旁边淮叙点头,“是这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