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6.这里全住满了?

别说他了,其他人听到也有些不是滋味儿。

而摩罗说完那话及没有再说什么了,径直往前去。

四人缓了缓气,鼓励自己那古羌国遗址近在眼前,也没有多远了,他们撑着身子跟上去,打算一鼓作气到了再休息。

随着他们的走近,天光开始破晓。

天色尽亮时,一行人走到了山脚下,看到不远处有条小路可以上去。

那路积雪很深,估计一脚踩进去,雪面至少能没到膝盖以上。

“不行了不行了,我真走不动了,得停下歇一歇。”穆堂舟一看那路就眼前一黑,实在没控制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也是,走那么久难走的路,我也好累!”那木也跟着坐地上。

傅七撑着山壁直喘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前面的沈离和摩罗见状停下。

沈离想说什么,没成想一开口眼前黑了下,踉跄了步。

亏得被摩罗眼疾手快的扶了把,才没有摔地上。

“那便原地休息。”摩罗说。

沈离没力气反驳,慢慢坐地上,仰头怔愣愣的望着上方的建筑群出神。

“想什么?”摩罗突然问。

沈离下意识的说:“傅应寒。”

“……谁?”摩罗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沈离。

沈离开口时还是带上了丝笑意:“傅应寒,就是我先前问前辈要找的那三个人里,长的最好看的那个。他现在就在古羌国遗址里吧。算算他离开孤庙的时间,除去赶路到这儿可能要用到的时间,他应该已经在这里待了有一周了。”

她在这高山雪原上,也待了差不多一周了。

马上她就能见到傅应寒了。

看看他怎么样,安不安全,然后再问他点事,等找到明器碎片了,他们一起回去。

也说不定,他已经找到明器碎片了。

沈离先前为防雪盲戴上了墨镜,墨镜宽大,几乎遮住她大半张脸,看不清她的神色。

摩罗却还是感觉出了她的愉悦,仿佛她也因这愉悦没那么累了。

他鬼使神差的道:“他只是你的朋友吗?”

后面傅七抬头,“主子是沈小姐的男朋友,往后还会是未婚夫。我们主子对沈小姐可好了,沈小姐也可喜欢我们主子了!”

沈离默认,笑了下。

摩罗扫了眼傅七,又看着沈离,突然转身,落下一句话:“休息的差不多了,该走了。”

“啊?现在??不是,我屁股下面还没坐热乎呢!”穆堂舟惊声道,这才休息多久啊?

摩罗没有理会穆堂舟的话,径自沿着上山的小路上去。

“离离?!”穆堂舟求助的看向沈离,再多休息会儿吧!

沈离撑地起身,几个深呼吸,扶着山壁上去,道:“反正都快到了,走吧。上去后很快就能看到傅应寒、闵参他们了。”

穆堂舟一听到闵参的名字,也来了劲儿,立马站起来,道:“也是,咱们快走。也不知道这么久了,闵参那家伙怎么样了,可别受伤什么的。不行,还是早点看到他放心。”

旁边的那木一愣,问:“你不休息了吗?”

穆堂舟摆摆手说不用。

那木抿了抿唇,也跟着起身。

傅七拉了他一把,道:“走吧,上去就能好好的休息了。我也想快点见到主子。”

那木低低的嗯了声。

一行人便这么零零散散的顺着上路上去,尽量都追上前面的人,但积雪确实太深了,路还打滑,走的相当不容易。他们也不敢走太快,因为这路面并不算太宽,万一脚滑摔下去,就会摔得稀巴烂。

沈离几个走走停停了足两个小时,才终于到半山腰,前面几十米处就是古羌国遗址王宫的正门。

近距离,更感遗址的高阔肃穆,结构制式都是典型的藏式,带有独特的古老神秘的藏地气息。尽管不免荒凉萧瑟,却还是叫人耳目一新,不由感叹这依崖而建的遗址,建成的有多不可思议、鬼斧神工。

摩罗先他们到,等了许久,见他们过来了,转身走上台阶。

高大的红门没有上锁,半掩着,上面的红漆在风雪的侵蚀下有些斑驳脱落了。

红门后则是一条走道,过去到尽头可看到一个院落,穿过院落再往前则是向上的长阶,通往广场和正殿。

四人进去,见此地处处精妙威严,颇感神奇和惊艳。

“还怪好看的,就是太陈旧了,墙瓦的颜色都暗沉了,那边雕刻的壁画也都有所损坏破落。想必最初建成时一定很辉煌相映。”傅七感慨道,“真不敢相信,数百年竟然就有人能在这悬崖上建成这种规制、这么大的宫墙庭院,工艺看起来也很高。太厉害了。”

“谁说不是呢。这里现在要是再翻新修葺下,一定很让人震撼。”穆堂舟赞同的道。

那木闷声道:“可你们别忘了,这里的建成掩埋了多少血泪。后来又有多少人葬身在这里!”

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就算外表再怎么光鲜亮丽,内里有那么的腌臜脏污,就一样为人所耻!有什么好看的!

“呦,你现在终于相信前辈说的是真的了?”穆堂舟道。

那木别过头去,不肯说话。

前面的摩罗也没理会,熟门熟路的带他们从正殿一侧绕过去玩,又经过了三座大殿院落,才到后面高低错落,明显是身等级不怎么样的人居住的地方。

四人猜可能是以前的奴隶住的,果不其然,摩罗也停下,道:“以前从外地来的那些人,都住在这一片。”

看着前面足有数十,鉴于视线被房屋崖石遮挡,可能还有更多没看到的院落,四人吃惊:“这么多地方,不算上前面的大殿,这里就已经比咱们前面住过的荒庙大三四倍不止了。以前他们有这么多奴隶吗?都住满了?”

“没有。”摩罗说。

四人松了口气。

摩罗话音一转,却是道:“怎么可能住的满?那时每天都有奴隶死去,还有很多奴隶连住在其中都不能,只能睡在冰天雪地里。奴隶最多的时候,更是不仅这里住满了,其他诸如门口、墙边、走廊下,能遮挡风雪的地方都有人蜷缩。但死的太快了,没两天就又空了。”

四人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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