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黑衣人对此并无感触,本就走在生死边缘的人,对死早已看透,就在俩人跳下去的一瞬,阿七拖着伤,往这边而来。
刚刚他杀了截堵住他的那个杀手,也为此左手失了两根手指,被杀手齐齐削去,他也不惜一切,反将他杀之,但还是晚了,他眼睁睁看着,主子被秦大夫拥着,跳下了悬崖。
两败俱伤,还完好无损的那俩杀手,自是当机立断,叫大家慢吞吞撤离,实在快不起来了,黑骨散可远比他们想的还要厉害。
而森林深处,慕容冲也带领一众禁卫军往这边,手持火把飞来。
“老六呢?”
一旦悬崖边,只见伤痕累累的阿七,慕容冲急声问道,阿七看着眼前的深渊,放在身侧的双手,不由紧攥,无力回到。
“主子身中一剑,被秦大夫扶住跳崖了。”
慕容冲听闻,心不由慢了半拍,这深渊掉下去,就算不受伤跳下去,不死都得落残疾,更别说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跟一身受中伤的慕容泗了。
此时慕容冲眉心拧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对一众禁卫军一声令下。
“所有禁卫军听令,下崖底寻人,不乱生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一声洪亮的应答响起,禁卫军开始分散,在周边寻起下去崖底的路,而此时冷风也追来,看到阿七伤至此,那消失两指的手,还不断滴着鲜红,不做他想架起他便往回飞去。
而这边秦若萱扶住慕容泗跳崖后,就紧抓着他,寒风不住在耳畔呼啸,风力之大,吹的人睁不开眼睛,而慕容泗之前无意中了秦若萱的黑骨散,此时已没了力气。
在别无它法时,他依旧本能的,伸出双手,用自己最大的力,将秦若萱紧紧圈在怀里,当然他胸口还插着那长剑,自是不能靠那么近的。
秦若萱此时看着那长剑,泪水不住滚落,被寒风吹散,她环住他后背的手掌,也已被鲜红染满,此时此刻。秦若萱心中只在祈祷,快点落地,快点落地,这时间她一分一秒都耽搁不起,落了一段时间后,耳边传来水流声。
她低头往下看,在下面是一条河,但……离她们落下的地方,还差了那么半米长,秦若萱看准了时间,在离地面有三四厘米时,一手捂住慕容泗的眼,闪进了空间,随后又闪出了空间。
随着一阵疼痛,她们落地了,疼痛是因为,地面上全是小石头,她来不及多想,翻起身后,慕容泗因这么一摔,便开始口吐鲜血,源源不断从嘴角溢出。
秦若萱只觉心痛的不能呼吸,就像肺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似的,泪水像断了线的风筝,她急忙将他抱在怀里。
颤抖着手,快速从药包里,拿出寒冰丸,同麻醉散,不住往他嘴里塞,慕容泗也配合,混着血吞了下去。
“相信我,接下来你就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
来不及点头,他便只觉眼皮千斤重,沉沉晕了过去,秦若萱闪身便抱着他进了空间,慕容泗这大块头,她纤纤玉手自是抱不动的。
将其放地上,用意念将他带到了竹屋里,这里面她没弄手术室,好在她有先见之明,就怕有什么突发意外,便在空间放了好些烈酒。
将其用意念拿过,快速将竹屋里,那长方形的竹桌,把酒倒在上面,将其消毒,在用意念将桌掀起,让酒洒落。
边用干净的布,将其擦干,在将一干净的床单招来,将其铺在上面,在快速把慕容泗的衣服,从里到外,配合匕首,扒了个干净,当然下身自是剩了遮羞裤的,将人扒干净了,她才看清那剑,以将他的身体刺穿,她抖着手用烈酒给他清理了伤口周围。
用意念,将他放在竹桌上,好在这桌够长,也凑合着,不够长的,她拿来了把椅子将脚搁上,在快速将自己肮脏的外袍脱去。
将手术用的东西,准备齐全,她还拿了个有大拇指头粗的水晶杯,去盛了有垫满杯底,足有一小口的灵泉,备在手术台旁,这时代不能输液,更没有氧气瓶,要不动用灵泉,在给慕容泗拔出长剑之时,他会出血过多,身子承受不住而死去。
随后双手消毒,便开始手术了,这是大型手术,没有任何措施,秦若萱依仗的不过是空间灵泉。
这场手术时间,她一个人奋斗了足有,十几个钟头,且从头到尾,都是超集中精神的,这一场手术下来,她整个人就犹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
好在长剑,并未伤到心脏,只差着几毫米,也是相当惊险的,是以在拔出长剑后,她立马给他服下了那一口灵泉。
是以慕容泗并未吐血,一切顺利,但要知道,就外面果蔬成熟,消费那么点灵泉而已,都让她会有疲惫感,更别说如此多的灵泉了,随后她才脱着超疲惫的身体,将其伤口逢合。
至于其它小伤口她就只给上了些药粉,长的伤口自是被她给缝合了,随后咬牙又用意念,将他送到了二楼,她的寝室内。
又在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将他的眼蒙上,这才爬在他身旁,沉沉睡去,而她不知道,因刚刚少了那么一口灵泉,外面果蔬药材的叶,都变的略黄。
而这一睡,秦若萱就睡了整整一天,当然外界才过了一小时,她脱着还带疲惫的身子,在慕容泗身上摸了摸,没发烧什么的,应该是喝了灵泉的原故。
随后她又给他服下些麻醉散,继续让他沉睡,因喝了灵泉,也不必给服药丸了,而她自己则拿了套,同先前差不多的衣服下了楼。
到了温泉旁,开始泡澡泡去这一身的疲倦,洗好后又去了果园,看到所有植物的样貌,她也是微皱了下眉,随后摘了些果子。
拿到温泉旁洗了,又将葡萄撵成汁,放在茶杯里,给慕容泗喂了几杯,自己这才吃了起来。
在这空间,伤势恢复的就是快,在第二天慕容泗气色就好了很多,不过有一个问题,就是慕容泗如厕问题,可就难到她了。
是以,她只能出了空间,拿着夜明珠,去寻个容身之所,只是这见鬼的地方,竟没一个地方是有岩洞的,真是让她抓狂了。
这天也开始晴转多云,早前那一轮明月竟不见了踪影,这该死的老天,可真会选时候,这个时候可不能下雨啊。
寻岩洞无果,正打算回去,就见一草丛遮住的小洞,拿夜明珠凑近了看,不过也太小了些,她有些嫌弃的皱皱眉。
这才捡了根地上的干树枝,走过去将草丛扒开,刚看清里面情况,就听到一声声嘶嘶声,定眼一看,洞里大大小小,十几条蛇。
地上还有些潮湿,里面有粗枝烂叶什么的,娘的!她这是捅了个蛇窝啊,这运气也够背的,但没办法,人总有三急,慕容泗可等不了啊,只能硬着头皮将这些蛇赶走。
可能看惯了,空间里的蛇群,现在并没那么害怕,将蛇赶走后,在将里面清理了下,撒了些驱蛇虫的药,在用匕首割了些干草,垫在里面,这才回了空间。
给慕容泗把了下脉,在空间养了两天,这气息都平稳下来了,就流血过多,身体亏损严重,有些贫血自是免不了,回去不养个把多月的,身体也是不能完全痊愈的。
又给弄了些葡萄汁,给慕容泗喝下,她才将他的衣袍,重新给他套上,不过被她割的稀碎的地方,她也只能咬咬牙,拿针缝缝补补了下。
不过那模样,不要太好看了,秦若萱眨巴了下,有些干涩的眼睛,吐了吐舌头,将其给慕容泗穿上。
这才收好之前拿出来的家伙什,带着他出了空间,来到那个洞内,让他靠在里面,秦若萱则去附近拾了些干柴。
在洞口将杂草砍了砍了,在在上面烧起了火,好在跳崖时,她之前的火折子没掉,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火很快燃了起来,火源是有了,但这吃的呢,在空间就吃了些果子,那不顶事啊,就算她不吃,慕容泗可是伤患,怎能不吃啊?
是以她只能走远了些,去寻东西,看有没有那运气,逮只野鸡什么的,不过她运气不太好,不过也摸到了几窝鸟蛋,就算小,也够垫巴垫巴肚子了。
是以拿回了洞旁,将其一颗颗,小心翼翼的放在炭火之上,将其烤熟了,没一会儿烤了有二十几个,秦若萱就将它们捧到洞内。
看着他沉睡的容颜,伸手轻轻推了他几下,边推还边叫道。
“慕容泗,醒醒吃点东西。”
没有反应,秦若萱沉默了片刻,看了看他的某处,又继续说道。
“你也该拉尿如厕了,在不醒拉裤子里了,我可是会嘲笑你的。”
话音刚落,原本沉睡的男人,眼睫毛动了几下,随后便醒了过来,看到他睁眼,秦若萱眼睛酸酸的,眼中什么东西想破体而出。
慕容泗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伸手将她抱在怀中,感受到她独有的气息,那种感觉让他似回到了六年前那夜,他将她越搂越紧。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他似找到了,六年前被他毁去清白的女子了,唇角不住挂上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