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白芷兰,抓紧了软榻的边缘,她一手捂着头,一脸的愤怒盯着身旁,一脸笑意盈盈的秦若萱。
“秦若萱你对本宫做了什么?本宫的头为何如此疼痛?”
秦若萱慢条斯理的,拿着自己的手帕,将银针一根根的擦拭干净,重新插回了银针包里,收起来放回了小药包,看着月贵妃才说道。
“贵妃娘娘,您这是何意?娘娘不是本就头痛欲裂,故宣本鬼医进宫替您医治吗?难道刚刚这一针灸下来,娘娘的病情没有转好一些?”
秦若萱看着面前,恨不能将她撕了吞吃入腹的女子,脸上挂着三分笑,心里却嘎嘎乐,敢算计自己,就要有反被算计的觉悟。
这只是给她一点小教训,让她疼个一周,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再说,笑话,她秦若萱乃堂堂鬼医,岂容这女人肆意折辱。
真以为自己是大爷呢,真把自己当根葱,她算老几?就连皇后,都得让她三分,若是自己一心想要为难,玩不死她。
反正这个世上,还没有遇见一个强劲的对手,能解了她的毒,不是容她随便玩儿嘛。
这些女人也真是不知道乖一些,不做惹事精搅事精,这世间就多一份美好,反正自己左右无事,陪这些女人好好玩玩也无妨。
毕竟说自己头疼,已经医治了好些日子,让太医院都看了,没有看出来,是她月贵妃亲口说的,又不是自己强压着她,逼着她说的。
自己做了什么,也不会落人口舌,哎呀,刚刚这一下好爽,看着这女人恨死自己,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真是爽歪歪呀。
白芷兰盯着眼前面带三分笑的女子,长长的手指甲都嵌进了软榻里,她气得牙痒痒,明明是自己要让这女人难堪。
怎么现在却反过来了?自己明明没有头疼,只是为了让这女人难堪,所以才撒的这个谎,毕竟是贵妃说出来的,谁又有那个胆子去实践?
没想到这女人倒是反打她一耙,如果现在她说刚刚她没有头疼,被她扎了以后才疼的,这不是跟大伙说,她肆意欺骗她人?
而且这个人还是秦若萱,怕宫外面的那些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给淹死,她从未感觉到过如此的愤怒,如此的无可奈何。
如此的被人反算计,跟皇后两人较劲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真的是憋屈,她堂堂月贵妃,盐国公主,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恨恨地看着面前女子倾城绝艳的脸,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会让着女人付出惨重的代价,到时候新仇旧账一起算。
若是秦若萱知道她此时心里的想法,定会讥讽她,不知所谓,反打她一耙。
也不想一想,挑起这件事,事端的是谁?现在竟然有那脸,反咬她一口,果真是狗啊。
“是,只是刚刚本宫的头,未曾如此剧烈的疼痛,你给针灸后,怎么疼痛愈发加重了?莫不是,鬼医这医术只是诓门拐骗之术?”
秦若萱看着白芷兰那近在咫尺的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努力忍住,变得扭曲的脸,脸上带着几分狡猾。
起身退开了一些,这才说道。
“如果贵妃娘娘要如此想,那我也没办法,但是本鬼医这医术,乃是千万家百姓,所提拔起来的,至于真假,全凭世人火眼金睛。”
“话说贵妃娘娘现在,头比先前要疼的多,是因为刚刚我已经将娘娘的穴脉给打通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过度反应,等过两天就会缓解,慢慢的就会消退不再有疼痛感。”
这句话她说的没错,确实也没有骗她,刚刚她行的这针灸之术,确实是这么个理。
刚开始这几天会很疼,因为是神经性的头疼嘛,疼个两三天以后,头痛就会慢慢的减弱,直到一个星期以后就变得虚无,彻底摆脱疼痛。
让这女人享受这七日疼痛,也算是给她面子,一般人她才不会用这一种办法,做为回礼呢。
“哦!是否有能够压制疼痛的药?本宫要是疼太久,出了什么状况,晚上定会为你是问。”
白芷兰此时疼得已经有些气喘吁吁,额头出了一层细汗,将里衣都要打湿了,她说这话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睛的,脸色惨白,有气无力的还在跟秦若萱周璇。
秦若萱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勉强喝了一口润润喉。
“压制嘛!自然是有的,太医院的老家伙们就可以开这个药方,不过有些药可用错不得,用错了药引,可是会起到反作用,不是消减疼痛,而是增加疼痛。”
“至于娘娘您会出什么岔子?这一点本鬼医向皇上保证,只是轻微的疼痛,并不会伤及性命,或者是对精神有任何的创伤,所以这一点娘娘大可放心,七日一过,这病自然消减致无,到时候娘娘这头痛的症状,也就一并去除,不会再被其困扰,也算是功德圆满。”
啧啧啧!看看这马屁,拍的连她自己都要信了,说的真是有鼻子有眼的,怪有意思的。
白芷兰没被她给气死,真的是苍天有眼,听到她说用了止疼的药引,开不好会引发更剧烈的疼痛,让白芷兰忍不住一哆嗦。
但是又拉不下面子,思索再三,她费力的睁开眼,看着对面的女子说道。
“你想要得到什么好处,尽管同本宫说,本宫这里应有尽有,只要你将本宫这头疼的症状治好就行。”
秦若萱看着她摇了摇,随即站起了身。
“贵妃娘娘真是太抬举本鬼医了,您这症状确实要用七天时间来削减,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既然贵妃娘娘的病,我已经去您治了,那么本鬼医也要出宫了,如若七天之后,娘娘还觉得身子不适,大可让宫女出来唤我入宫,若萱定会进宫为贵妃娘娘排忧解难。”
她说完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在白芷兰眼里,她这笑太过狰狞恐怖,只能眼睁睁目送那女人离开,却又无可奈何。
秦若萱芷高气昂的出了大殿,只是当大殿门再次关上,就听到殿中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还有说贵妃怒吼的声音。
秦若萱微微侧头,心中冷一些嗤之以鼻,小样儿,以为手中拿着几根鸡毛,就能当令箭了,在这个年代。
她又有这么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就是给她如虎添翼,谁又能奈她何?不知道这个时代,不能得罪的人中,其中就是大夫吗?
得罪了德高望重的大夫,那么等你哪一天生病,病入膏肓,自然也只能乖乖等死,人家不屑救你。
苏柔一直等在殿外,这大殿外阳光明媚,晒得人脸颊生疼,看到小姐出来,她急忙走上去,在秦若萱身上,来回摸索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伤口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还好你没事,真的是吓死奴婢了,你一进去就这么久,还好贵妃娘娘并没有对你用粗。”
秦若萱看着这小丫头,因为傻傻的等在这,被烈日晒得通红的小脸,有些许生气,拉着她就往外走。
“对我用粗?这样的人还没有出生呢,你傻呀,就真的等在那里,也不知道到树下面避避,看看把脸都晒红了,皮肤都晒伤了,你真的是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把脸给晒伤了,回头变成丑八怪治不好,有你哭的时候。”
苏柔听到小姐这么说,会心地笑了笑,小姐如此霸气,她相信小姐不会让自己吃亏。
“小姐放心,奴婢的脸并没有晒伤,回头洗一把冷水脸就好。”
秦若萱对于这丫头也是很无奈,两人来到大树旁的小溪边,还好这里贯通着整个御花园的池塘,水流是相通的有小溪。
里面还有鱼儿游来游去,很是清澈见底,没有任何污染,更没有人敢随地大小便,所以这个水很干净,洗把脸没啥事。
“赶紧洗一把脸降降温,你这丫头,让我说你什么好?到底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傻里傻气的,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以后怎么照顾夫君?”
她说到最后,对苏柔挤眉弄眼,苏柔脸颊烫烫的,没理会她,来到小溪边弯下身捧起了冰凉的水,洗个几把脸,脸才觉得清凉了不少。
“小姐你就会打趣奴婢,奴婢不理你了。”
秦若萱也没在逗她,毕竟这里还是贵妃娘娘的院子,不是说话的地方,拉着她往外走。
“行了行了,咱们赶紧走,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苏柔心中无奈,很想说一句,小姐你还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刚才还挑逗她呢哼。
直到出了月贵妃的寝殿,主仆二人才晃晃悠悠的往外走,本来想去看一下公主,但是想来现在不是时候,就没有去,还是往宫外的方向走。
看着这弯弯曲曲,七拐八绕的路,秦若萱头大呀,特么的要是可以坐轿辇,或者是坐马车的话多好。
这路也太长了,她走的脚都要酸了,还没有看到宫门口,真的是绝望呀,累死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