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挑战什么?”女迎宾仍旧没有搞清楚状况。确切的说,她明白眼前这家伙是来砸场子的,但她需要确认这一点。
石磊笑着说道:“你觉得你们彭总什么地方厉害?”
如果她回答彭总床上功夫最厉害,石磊就没辙了,因为这东西根本没法比。
“当然是医术了。”女迎宾一脸崇拜:“我们彭总可是出身中医世家,在京城那是大名鼎鼎呢。知道国际巨星子怡章不?她身体不舒服都来找我们彭总调理呢。还有咱们京城各大机关的大大小小官员、数不清的名人政要,都是彭总的座上宾,就这样地位的人,找彭总看病还得预约呢。”
看到女迎宾脸上骄傲的神情,石磊心想,只要有真才实学,中医其实还是非常赚钱的。
只听说有饿死的书生,何时有饿死的医生?
当医生也能饿死,必须得医术烂到家才行。
石磊问:“那你觉得,你们彭总的医术,哪方面最厉害?”
“当然是针灸了,我们彭总的父亲是华夏针神,名气可不得了,彭总也是家传绝学,被人称为小针神呢。”
“行。”石磊说:“我就是来挑战他针灸的。”
女迎宾脸色不悦,再次打量一遍石磊,没好气地说:“我说,你这人有病吧?”
“有啊。”石磊笑道:“我得了争强好胜的病,现在就得治,而且只有你们彭总能治。”
“你当你是谁啊,我们彭总没工夫搭理你,你快走吧。”女迎宾不客气地说,接着转身要去接待其他客人,把石磊晾在门口。
石磊在她身后喊:“是你们彭总请我来的,不信你可以打他电话核实!”
女迎宾回头,一脸鄙夷道:“你既然有他电话,干嘛不自己打?”
也是,自己又不是没带手机。
这么想着,石磊掏出电话,照着名片上的号码,拨通了彭招远的手机。
“喂,你好,哪位?”从声音就能听出来,电话那头正是和石磊有过两次接触的彭招远。
“我,石磊。”
“石磊?哦哦,是你啊,怎么,准备什么时候过来切磋啊?”彭招远一听是他,语气立即轻蔑起来。
“我现在就在彭神针门口。”石磊仰头看着楼上,他知道彭招远这时候应该在某个房间里。
电话被挂断了。
1分钟后,石磊见到了彭招远。
这小子换掉了之前那套用来把妹撩骚的休闲西装,身上穿了一套明黄色绸缎太极服,脚下是一双圆口布鞋。这身打扮的彭招远还真有股大师范儿,出去骗一些大叔大妈之类的,绝对一骗一个准。
石磊觉得自己得反思了,怪不得总有人觉得自己不像中医,是不是因为衣着问题。回头自己也搞一身大褂、长袍之类的穿穿。
彭招远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年轻人,有男有女。男的穿的都是黑色太极服,女的穿的都是白色太极服,胸口绣着彭神针的隶书字体,跟牌匾一样,算是品牌logo。
不知道这些人和彭招远什么关系,看他们落后两步的站位,应该是学生或者下属一类。
彭招远一脸笑意地打量着石磊,像是看见猎物送上门的猎人。
他没有走下台阶跟石磊握手寒暄,而是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说:“石磊,没想到你还真敢来,佩服啊,佩服你的勇气。不过这样也好,由我来当中揭穿你伪善的面目,也好让桐汐早点认清你的本质。”
石磊不说话,只是笑。
然后指着彭招远头上的牌匾,说:“这块匾不错,我很喜欢。”
彭招远抬头看了眼那块彭神针的匾,冷笑说道:“你知道这块匾什么来头吗?说出来吓死你。”
石磊笑呵呵地说:“你那就说出来把我吓死好了,我死了你不是很开心?”
“......”彭招远被噎了一下,抿了抿嘴,然后指着牌匾说:“这块匾整体是一块黄梨木,材料本身就价值连城,这字又是一代书法名家启智禅师亲笔所书,足见珍贵。此匾是前清恭亲王受了我们家的恩惠,亲自差人写好了送过来的,你要是有本事把这块匾抱回去,够你吃喝一辈子!”
石磊挑了挑眉:“这么有来头?”
彭招远神色倨傲:“那是当然。”
石磊想了想,说:“那就这样吧,在咱俩的赌注上再加一条,如果你输了,把这块匾送给我。”
“要是你输了呢?”彭招远脸上带笑,心里有气。真是阎王不吱声,小鬼翻了天,随随便便一个赤脚医生,竟敢扬言要摘走彭神针的招牌。
石磊说:“我输了,就不要了呗,我既然输了,你把牌匾送给我,我也不好意要啊。”
彭招远差点吐血,指着石磊喝道:“姓石的,你把别人都当傻子吗?这种文字游戏拿来逗女人开心就可以了,不要在别人面前丢人现眼!如果你输了的话,就离开桐汐,不要和她有任何联系!”
石磊摇头:“喂,一块破匾就换一个女人?我好像亏大了啊。”
这话彭招远更没法听了:“姓石的,请你积点口德,桐汐和你什么关系?她还不是你的女人!”
“我就说说而已,别生气。既然你这么要求,那就这么着吧。”石磊耸耸肩。
以人品看医品,彭招远这么容易被激怒,看来修为还是浅啊。
学医的过程本身也是养心的过程,要知道,医生看病的过程中,什么样的情况都可能遇到,要能沉住气,要能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有这样的心理素质才足够应付最危急的病症。
“如果你是来耍嘴皮的话,你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如果你是来切磋医术,就把嘴闭上,跟我进来。”彭招远口头上斗不过石磊,脸色不善地转身回了医馆。如果石磊敢跟进来,他会在医术上把他按地上狠狠摩擦。
彭招远那帮徒弟也用敌视的眼神看着石磊,然后跟在他身后上了楼。
石磊笑了笑,也跟着迈进了这栋古色古香充满药草香气的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