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章 思虑过多也不好

“再读!往下读!”乐歌催促道。

“是!乐伯伯!”曾参赶紧答应一声。

子曰:“臧文仲居蔡,山节藻棁,何如其知也!”

“什么意思?”乐歌的眉头皱了皱,这段话他还真的没有听懂。

曾参解读道:“乐伯伯!是这个意思:先生说:臧文仲藏了一只用以占卜的大龟,藏龟的屋子装饰成天子宗庙的式样。斗拱雕成山的形状,短柱上画以水草花纹。他不顾周礼的规定,竟然会这样做,他怎么能算是有智慧的人呢?”

“臧文仲是什么人?”乐歌追问道。

曾参应道:“臧文仲:姓臧孙名辰,‘文’是他的谥号。”

“居蔡又是什么意思?”乐歌又不解地问道。

曾参解释道:“蔡这个地方产龟,所以把大龟叫做蔡。蔡:国君用以占卜的大龟。居蔡:也就是养大龟的地方。”

“哦?”乐歌不满地说道:“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些?你这么说,是不是让人很难理解?”

“这?”曾参抓了抓头皮,说道:“书面文书都是这么来表述的,只有这样,才能行文简洁啊?”

“那也要让人能够听懂啊?”

“是是是!”曾参只得应道:“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曾参的心里还是有怨言。心想:这不是很好理解吧?你要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好像不懂似的。

臧文仲在当时被人们称为“智者”,孔子认为他这种做法是“越礼”之举。所以,指责他。

“往下读!”

“是!乐伯伯!”

子张问曰:“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已之,无愠色。旧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何如?”子曰:“忠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

“崔子弑齐君,陈子文有马十乘,弃而违之,至于他邦,则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之一邦,则又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何如?”子曰:“清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

“这么长?这一段?”乐歌问道。

“是!”

“什么意思?”

曾参这才解读道:“子张问先生说:令尹子文几次做楚国宰相,没有显出高兴的样子,几次被免职,也没有显出怨恨的样子。他每一次被免职一定把自己的一切政事全部移交给来接任的新宰相。你看这个人怎么样?先生回答说:可算得是忠了。子张又问:算得上仁吗?先生说:不知道!忠只是仁的一个方面,怎么能知道这个人有没有仁呢?

子张又问:崔杼杀了他的君主齐庄公,陈国的大夫陈文子家有四十匹马都舍弃不要了,他离开了齐国。到了另一个国家,他说,这里的执政者也和我们齐国的大夫崔子差不多。他又离开了。到了另一个国家,他又说,这里的执政者也和我们的大夫崔子差不多。他又选择了离开。这个人你看怎么样?先生说:可算得上清高了。子张说:算得上仁吗?孔子说:不知道!清高只是仁的一个方面,怎么能知道这个人有没有仁呢?”

“哦?”乐歌应道:“这一段是说仁吧?表面上是在评价一个人,其实是在说什么是‘仁’。”

“是的!”曾参应道。

“那么?什么是仁呢?”乐歌问道。

曾参只得答道:“从这一段文字里可以看出来,先生说了仁的两个方面。一!忠只是仁的一个方面。二、清高只是仁的一个方面。”

“哦?”乐歌应了一声,随即问道:“令尹子文是什么人?”

曾参应道:“令尹:楚国的官名,相当于宰相。子文:是楚国的著名宰相。”

“那么?崔文又是谁呢?”

曾参应道:“崔文:齐国大夫崔杼(音zhu)。”

“齐君指的又是谁?”

曾参应道:“齐君:即指被崔杼所杀的齐庄公。”

“陈文子又是谁?”

曾参应道:“陈文子:陈国的大夫,名须无。”

“哦?”

曾参解读道:“令尹子文和陈文子,一个忠于君主,算是忠;一个不与逆臣共事,算是清高。先生认为:忠诚、清高与仁不是一回事。忠只是仁的一个方面,清则是为维护礼而献身的精神,也只是仁的一个方面。所以,只凭具有忠和清高,还是不能看清仁的全貌。”

“哦?”乐歌应道:“你先生的仁,里面的名堂还很多的!绕口得很啊!继续往下读!”

“是!乐伯伯!”

季文子三思而后行。子闻之,曰:“再,斯可矣。”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

曾参解读道:“季文子每做一件事都要考虑多次。先生听到了,说:季文子这个人做事过于谨慎,顾虑太多。象他这种思维的人,考虑两次后作出决定就行了。考虑得太多了反而会发生各种弊病。”

“呵呵!人家考虑多了又不好?”乐歌笑道。

“过犹不及!”曾参应道。

季文子:即季孙行父,鲁成公、鲁襄公时任正卿,“文”是他的谥号。

季文子之子季孙宿(季武子),其后来是季悼子(季孙纥),未立为卿而卒。之后是季平子(季孙意如)、季恒子(季孙斯)、季康子(季孙肥)。

凡事三思,一般总是利多弊少,为什么孔子听说以后,并不同意季文子的这种做法呢?孔子分析认为:季文子这个人做事过于谨慎,顾虑太多。象他这种思维的人,考虑两次后作出决定就行了。考虑得太多了反而会发生各种弊病。这只是对季文子这种思维方式的人的一种建议!因人因事作出的建议,并不是不让人多思考问题。

子曰:“宁武子,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

“什么意思?”乐歌问道:“怎么转移到贵族权力者的身上来了?不是评价你们这些学生么?”

“乐伯伯!”曾参解释道:“这篇文不仅仅写评价我们学生的,也评价一些人、事,由学生到外人,再到政`要人物!乐伯伯!”

“哦?”乐歌点了一下头,说道:“你解读一下!”

“是!乐伯伯!”曾参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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