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妪看着叶尘,“怕是躲不过去的,只要你手里底牌不让他们看到,而你给出的力量又是能震撼他们,远比你现在的处境安全,再说吐纳大会是众家势力的大展示,郡主他们就是丧心病狂也不会无怕顾忌,关健我们要做到不落痕迹,无法让他们摸清有什么人在支撑着你。而完成这一切,你就必须利用一个人。“
“谁。”
“胡二少。”
“不,胡二少太单纯了,我不能把他陷进去,不,我不干。”
“他陷不进去,有他老爹,把胡益凡搭在里面,你可以偏安许久,可以潜心地提高你的修为,还有我告诉你,你千万别小看了胡二少,他是个天资极高、天赋极好的修真者,只要他执著一点,他是姑苏郡势不可挡的修真大仙。”
叶尘还在迟疑着,黑衣老妪话已话说尽,不再多语了,把他提到了空中,飞往姑苏姑郡城。这是叶尘认识黑衣老妪后,他们最多的一次交谈,信息量太大,他脑子有点乱,但是有二点是明确的,他在姑苏郡要存活下来,黑衣老妪是他的护命符,第二黑衣老妪的修为在姑苏郡内是顶尖的,只是寡不敌众,才遮颜过市,他想着自己成为他的帮手,是他在利用我,还是我依靠他?
越过姑苏郡城后,黑衣老妪就把叶尘放了下来,不发一语地化作蝙蝠消失在黑夜里。
叶尘潜回到了茶铺,胡二少的奶妈贴着墙根飞走了,他微微怔了一下,这奶妈的修为绝然超出凝气期,太不可思议了。回到屋里,看到胡二少正对着窗外发楞着。
叶尘悄悄坐了下来,手在他眼前晃着,“你在想什么?”
“你去了那么久,我真的很担心。”
叶尘感到自己性格分裂了,在m国的集训中,他是个女汉子,今天遇到胡二少,真是天敌了,他又柔情翩跹了,泪水涟涟了。恍惚许多年没给一个男孩子感动过了。在他的记忆中,他被蒋纬纬感动过那次,那是个阴天,他们放学时,天下突然下起了暴雨,叶尘没带伞,蒋纬纬悄悄地挤到了身边,把伞塞给了他,为了避嫌疑,也怕叶尘不要,他装酷似地冲出雨中,他这冲带动很多男生,全奔在了雨中,他眼睛湿了。
“回吧,时间不早了。”叶尘小声地说着,他心里铁定不打算跟胡二少说,让他在吐纳大会上帮他。他心里也确信胡二少会这么做,他也亲口说过了,他说与不说,结果是一个样的。但是这么做引起后果是什么?他不敢想象。
时间是不能拉伸的,但是在感觉上快与慢是随着心绪飘移的。吐纳大会就下个周六,叶尘有时想着好遥望啊,分化成分秒该都是庞大的数字,即便他在周六死去,这个时间段他也有大量的时间要挥霍,可以发呆、可以读书、可以做个地道的吃货。
然而,周一到周五,叶尘仿佛感到人象麻木了一样,用不着思维了,乘风前行,周一到公司,余下在飞机上、在训练基地里,一个无影的巨无霸的无可名状的貌似没心没肺的极其混蛋的不知是什么东东的,一巴掌把他掀到了周五傍晚。
上帝都不能保证一个人的生命,何况黑衣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