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邵的到来,仅仅引起几个人的目光,旋即就泯灭于众人之中,显然来投奔的修士太多,众人也不曾去关注中阶修士,长相倒是很英俊,再看就觉得不过如此,没兴趣。
有个黑衣青年迎了上来,懒散地问道:“这位,你是来加入天下盟的?”
王邵打眼看去,此人也就是后天低阶修士,想必是天下盟的接引使者,只是态度极为散漫,甚至充满了不屑味道。
不过,他也并没有在意,这种人实在太多了,人家又是九大顶级门派牵头组成的联盟,每天那么多修士来投奔,连跑腿自然也有种优越感,淡淡地道:“正是。”
黑衣青年用傲慢的目光,上下打量几眼王邵,感觉此人对他也是爱理不睬的,当即翻了翻眼皮子,不悦地道:“跟着我走。”说着话,连招呼也不大,转身就去。
王邵摇了摇头,没有跟对方一般见识,作为后天高阶修士,为了些许小事斤斤计较,说明道心有暇。
进入山门左首小型宫殿群,来到座不大的偏殿,黑衣青年抬了抬下巴,冷淡地道:“进去,记录名讳和修为。”王邵也没有理会此人,不过是带路的小人物,过去也就过去了,他直接进入了大殿。
那黑衣青年犹自冷笑,轻声奚落道:“不懂规矩的乡巴佬,穷鬼,活该倒霉。”
却说,王邵刚刚踏入殿门,十余道锐利的目光,齐齐汇聚在他身上,除了两位后天高阶修士,几乎全部是后天中阶修为,要是心性差点的修士,或是那些后天低阶修士,恐怕早就面如土色了,这些人可不是良善之辈,要么散发着浓烈的煞气,要么就是阴风怪气。ぷ99.
他却相当坦然地扫了眼,却见大殿两侧有二十余名修士,男女老少都有,有的三五成群,有的独自打坐,那些向他投来目光,甚至散发些许气息的,这眼就估摸着有哪几个高手。
不过,凡是看他的人,全部都散发着凶悍气息,目光个个不善,当然也有几个后天低阶修士,他们看向王邵的目光,并不是那么畏惧,却都围在某个阴鸠老者身边。
王邵并没有在意这些人,甚至没去想对方的意图,在他眼里全是蝼蚁罢了。只是心下有几分了然,通过天衍术的观察,这些人凶悍的气息,绝非是那种徒有虚表,而是带有实质性杀机的气息,换句话说就是群杀人越货的土匪强盗,真气斑驳不堪,他杀之如猪狗。
“你看,又来了个送死的,看气息也就是初入后天中阶,竟也敢来乙字殿,真不知死字怎么写的。”
“老鬼,你不是喜欢男风吗?这个小子相貌挺英俊的,我看倒是合你胃口。”
那个阴鸠老者,赫然是后天高阶修为,正在抚摸身边某个少年的手,闻言自负地笑道:“老婆子,修得多言,他又能比上我家暖奴儿。”
身边被握着手跪坐的俊美少年,欢快地靠了上去,娇滴滴地道:“主人,还是主人爱我,他怎能比得上我呢!”
旁边两个俊美少年,那可就不乐意了,个个缠了上来,不依不饶地撒娇,丝毫不在意别人眼光,让那阴鸠老者舒坦的哈哈大笑,相当享受兔儿们争风吃醋。
“主人,你可不能偏心。”
“人家哪里比不上暖奴儿了。”
“好、好、好,谁都一样,都是老夫的心肝宝贝。”
王邵看的实在恶心,更不理会这群人丑态,直接来到正面的摆满木牌的长桌前,某个青衣人正伏案书写,闻声头也没有抬,条件反射地道:“报上姓名,来历,有门派就报门派,没有就报修为、师承、目地,不准有隐瞒,执法堂要查的,有任何隐瞒不实之处,查出来的话,哼哼。”
王邵听出了威胁的味道,他却并没有在意,宗门招人向来如此,何况进来就看到乌烟瘴气,淡淡地道:“在下是散修,来到大雪山只为修炼。”
“修炼?”青衣人闻言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王邵,仿佛看到了好玩的乐子,笑道:“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为了修炼。”
“呵呵,说的不错,要不是为了修炼,谁来这个鬼地方受罪。”
“一看就是个雏,小子,你是哪个门派的?难道长辈都死绝了,没有告诉你加入天下盟,就是用命换资源。”
“嗨,看看也就是小门小户,连加入天下盟为了修炼,也能说出口,真是丢人现眼。”
“他是怎么修炼到后天中阶的?不会是当了兔爷。”
“看不清他的修为,隐隐觉得气息不强,恐怕是温室的花朵,敢来加入捕猎队,不知是莽撞还是无知。”
“小子,捕猎队不是你能来的,趁早给我滚蛋,免得分到老子的队伍里,丢人。”
“前辈,你就再收个男宠算了。”
大殿内那些人纷纷开口奚落,有些身手强悍的人,甚至拿阴鸠老者来开涮,这厮竟然还不生气,反倒是乐在其中。
“捕猎队?”王邵丝毫没有在意,跟这帮人计较实在无趣,他对捕猎队倒是有兴趣。
或许,青衣人也经历不明就里的人,也许是想看笑话,耐心说道:“顾名思义,捕猎队是深入大雪山深处,斩杀妖兽的队伍,危险重重,报酬却很高,没有强悍的修为等于送死,我看你还是去丁字殿算了。”
这话,更是引起了哄堂大笑,连那几个娇滴滴的男宠兔爷,也掩唇做小女儿状的媚笑,其情,相当的让人干呕,王邵更是深深地吞了口气,这也是男人?
“不错,不错,高管事说的很对,去丁字殿去和那些小辈执行任务,也是很不错了,至少能充充前辈高人。”
“哎,丁字殿可是有大派内门,几个变态可不好惹,别被打成了筛子,就丢了前辈高人的脸。”
“我好像看看啊!高不成低不就的模样。”
“丁字殿?”王邵不明就里,却也知道并非好事。
“难道接引使者没说?”青衣人疑惑地打量王邵,看看那身一做,分明是破落户打扮,似乎明白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