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邵见管事不上当,也明白这是油滑的老狐狸,玩心眼子自己绝非对手,也就挥手放过对方,双目看向虚宝阁执事,沉声道:“无缘无故,竟然闯入贫道的院落,连个道歉也没有,杀了你,虚宝阁也无话可说。”
“泼道,看刀。”几个护卫实在看不下去,有人双双持刀剑向王邵攻来。
左边用剑的护卫率先刺来,王邵没有松开执事,身形晃动躲过长剑,却以单手把执事魁梧身子轮起来,向左边的护卫砸过去,竟然挥动自如。
他倒不是逞能用人当兵器,奈何出来并未拿勾鸠,只好就近提起人来砸。
对方也挺憋屈的,想要刺杀王邵,却碍于执事沉重的身体,投鼠忌器不敢下狠手,另外几人更是缩手缩脚,想斩杀对方却又无法下手,简直憋屈到了极点。
王邵似乎没有占便宜的想法,楸准机会把执事抛了出去,砸倒了两个护卫,在惨烈的哀嚎声中侧身出拳,平平无奇的拳头,施展出了风雷之势.
看的飞仙居管事愣了神,分明是沉浸武技数十年才能有,区区不到弱冠的小道士,到底是怎样修炼的啊!他可不是粗鄙的执事,昨个进出都是顶级大派的真传,甚至传来聚宝阁在建康府太上长老欧阳离的话,让他们侍候好这位爷,不可有半点慢待。
现在,他真的有些后悔了,刚才就该再强硬些,至少不能让虚宝阁的人闯进来,通传声也不为过啊!现在说嘛都晚了,还是想想怎样善后为好,免得太上长老责怪。
这拳砸飞一个持刀护卫,顺便把对方身后的护卫撞翻。
两个被执事带来的护卫并无大碍,很快爬起来向王邵扑去某个人再次挥剑刺来,刚才就因为忌惮伤了执事,缩手缩脚被王邵砸个正好,现在正好报仇。
王邵冷冷地笑了,反臂抡拳砸向对方手臂,“喀嚓”的声音传来,护卫的手臂应声折断。
但是,王邵并没有停手,双拳连续轰出,拳拳命中对方胸口,打得对方口吐鲜血倒飞而出。
就在这时候,王邵听到脑后锐利的破空风声响起,当即毫不犹豫施展轻身术,如同泥鳅般弯过身子,侧身让过来袭者,却以肘子侧击,正中偷袭护卫的面颊,直接把人砸在了地上,劲道相当的凶悍。
完全是武技和内劲的较量,没有半点道术运用,仅三五息之间,虚宝阁护卫全部被打倒在地。
执事捂着嗓子站起身来,弓着身子指着王邵,沙哑着声音道:“你、你竟敢打我虚宝阁护卫,虚宝阁饶不了你。”他也是很惧怕王邵,同样是后天境第六层修为,自己竟然干不过小道士,还是被轻松锁喉拿下,没有半点反抗之力。www.)
不过,震惊归震惊,他也算是虚宝阁的人物,又在大城市里来往,说白了就是老油子,话自然是要说的好听。
“不要用虚宝阁吓唬贫道,虚宝阁不会为你们几个虾米出头,还敢在炼气士修炼之际闯入,天下间绝不会有人庇护你们。”王邵鄙夷地翻个白眼,打也就打了,反正没有要人命,对方不占理,难不成端木仲要和他翻脸。
再说,修炼最忌干扰,人睡在别人修炼时干扰被杀,死了也是白死,没有修士会公开袒护坏了规矩,真有袒护导致乱子的,那可真是要被群而攻之了。
“给我上,同时出手。”执事也是老江湖,自然明白双拳难敌四手地道理。
几个护卫并没有重伤,纷纷被爬起来同时出手,他们都是后天境修士,虽说没有道术旁身,武技却不是盖的,端地气流紊乱,内劲磅礴,真被缠上恐怕不好摆脱。
王邵压根就没有惧怕,好久没有磨练武技了,他和那些大派真传较量,用的几乎都是道术,很少用到纯粹的武技,今个他就打算用着几个人练练手,既然要把他围起来,那就让他们围算了,算是检验下多日来以灵粹炼体的成果。
在飞仙居管事眼里,小道士恐怕是凶多吉少,眼前这可是虚宝阁第一分阁的护卫,哪怕是普通的三等护卫,个个都有后天境二层的修为,这位马执事也是后天境第六层。
小道士要是被几个护卫缠住,马执事再出手偷袭,不死也得重伤啊!要真在飞仙居出了人命,恐怕他不好说话。
一人对五,要用隔空驱石或别的道术,哪怕修炼的皮毛,凭借带有御风术韵味的轻身术,他也能轻松制服五人。
正面三人手中兵刃齐齐砍来,根本没有半点留手,在他们的思维中,虚宝阁无需给敌人留情,更何况天下盟会之间,小道人本身就坏了规矩,杀了也就杀了,谁还能指责他们?
对方不对他们下杀手,显然是忌惮虚宝阁的势力,这种人显然没有太强的背景。
王邵没有运转阴阳二气,而是以膻中真气驱动内劲,施展守山拳挥舞而出,在刀剑的间隙穿行挥洒。
“砰砰。”几声脆响,三把兵刃被齐齐击歪路子,他的拳头直取中间那人,再次响起“砰”地沉闷声,正中的执事被击中面门,甚至可向庭院飞去,旁边两人也是狼狈后退,左右侧的两人挥刀砍向他,要再不回身暴退,恐怕会被砍中。
王邵并没有在意,反倒是向前又给了执事一脚,把这厮从空中踹到了坚硬的青石地盘上,顺便躲开刀剑的加身。
虽然,轻身术在蜉蝣存真诀上,并不属于道术范畴,严格说应该是某种轻身武技,却并非寻常修士所能破解,更何况王邵已经对御风术有所领悟,轻身术发生了些许变化,更不是普通后天修士所能敌。
他的下手目标也很明确,主要攻击点就是执事,把这厮给打趴下,其他的小虾米就不在话下。
他完全就用守山拳招数,在剩余四个护卫围攻下,犹如虎入羊群,几乎是一拳一个,打的四个护卫不是满脸鲜血,就是牙齿蹦飞,个个都躺倒在了地上,叽叽歪歪不敢再起身应战。
“你,站起来,继续。”王邵指着挣扎要起来的执事,反掌间勾了勾手指头,面带极度的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