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剑修不为美色所惑!》全本免费阅读
云溪一时呆愣住,任由温之迢将她抱着,半响外面的喧哗声渐大起来问云溪怎么还没做好栗子糕。
云溪才反应过来将温之迢推开,轻咳了一声。
温之迢猛的被推开,没留神撞到身后的橱柜上,轻轻的倒吸了一口气:“嘶。”
云溪听到这声音又放下刚拿到手中的栗子去看温之迢的后背。
温之迢蹙着眉,撩起衣诀给云溪瞧,清瘦优美的线条,肌理分明的后背上有一道被撞青紫的痕迹。
云溪轻轻的摸了摸淤血那处问:“疼吗?”
温之迢摇头,乌发自然的顺着他的动作遮掩住半边后背,语气有点委屈幽怨:“师姐何故突然推开我?”
云溪觉得一股热流充上头顶,红着耳尖,慢慢蔓延到锁骨处,将温之迢的衣服拉好后转身站在桌前,背对温之迢,语气带带着些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娇纵。
“那你又为何突然抱我?”
温之迢起身来拉云溪的手,将脸上贴上去轻蹭,平日里连笑也瞧着阴鸷森冷的紫眸此刻温带着温柔卑微蛊惑之感,微微蹙眉瞧她。
“师姐,当日你问我花楼何故伤人,我说为你,你还不懂吗?”
云溪同温之迢对视,手指不由自主的轻轻抚上她手中温之迢的面庞。
温之迢眼角此刻红的骇人,眼中带上偏执的爱意,继续道。
“师姐知我自幼深陷囹圖,无心苟活更惶逞修行,直到遇见你,我方才愿争活朝夕,这千年唯一所愿,便是在你身边。”
云溪垂眸听着,缓缓道:“修仙者命理且长,你我师姐弟相伴不过数十年,如今千年已过……”
温之迢苍白的薄唇轻轻亲吻云溪手心;“与我而言,师姐所伴的百年胜过千年万年,苦厄经年,唯有师姐堪能渡我。”
说到最后,温之迢眼里竟湿漉漉闪着泪光。长睫因为沾了泪水黑的更加明显,惹人怜爱的紧。
世人眼中皎洁清孤温润如天上雾的神君,却在世人眼中一身业障凶煞人人得于诛之唾之的妖修叛徒面前虔诚隐忍,垂尾颤巍恳求怜惜。
云溪听他说完,弯眉笑起来,春来雾荡,将温之迢眼角的一滴泪重重拭去,留下一道红痕。
揉了揉面前委屈漂亮小狗一样师弟的脑袋:“师弟乖哈。”
之后利落的推开温之迢转身站在桌前,继续将栗子捣成泥来,加了些蜂蜜和糖放在饼磨具里印成小饼。
还愣在原地的温之迢瞧着上一秒还在他怀里眼神含情脉脉,下一秒就投身进栗子饼的云溪:“……”
师姐是同意了还是拒绝了,怎么有种被玩弄的感觉啊。
被冷落许久,经历颇多的栗子糕终于做好了,云溪端着栗子糕出来厨房放在石桌上,鸿方和烟罗已经快上升到薅头发以捍卫自己饭菜的余地了。
白炎在中间夹着一脸无奈,衣服都被两边扯的松散着,微弱道:“别打了,云溪来了……”
但这微弱的声音显然不被两位已经打的如火如荼的一位七星派掌门,一位万刀刀鬼放在心上,依旧为了自己饭菜的中心位置争吵不休。
云溪放下栗子糕,气沉丹田:“别打了!吃饭!”
两人终于意识到云溪来了,松开了还抓着对方头毛的手。
“这次先放过你,下次看老娘不把你打的叫爹。”烟罗的头发都乱了,发簪摇摇欲坠。
“就你,呵,有本事别用指甲挠。”脸上遍布掌印和指甲印的鸿方表示不服。
云溪:“……”眼看又要打起来,立马两人一嘴一个栗子糕,将嘴堵住。
“云溪,着你做的啊还挺好吃的,比之前强得多。”鸿方咬了一口没吐,如是说道。
“确实好吃!”白炎烧了半天火终于吃到饭,感动的一塌糊涂。
烟罗拉着云溪坐在她身边给她盛了一碗翡翠羹。
白炎看了看厨房问:“温仙尊呢?不是同你一起在厨房吗?怎么不出来吃饭?”
云溪耸肩,微微抿唇掩下笑意:“不知道啊。”
白炎咬着块栗子糕进厨房叫温之迢的时候,就看见温仙尊呆呆愣愣丢了魂似的站着,平日苍白的脸上此刻带着道红痕,连耳根和脖子也红透了。
“温仙尊?温仙尊?用膳啦!”白炎站在门沿唤他。
温之迢才回神过来,瞧向白炎,微微颔首:“我就去。”
白炎:“奥好。”虽然他不知道温之迢呆呆站在厨房什么也没做,是在等什么,但是既然说了,白炎还是很有礼貌的先走了。
鸿方见白炎自己出来了,便问:“温之迢呢?”
白炎挠头:“温仙尊说他一会出来。”
云溪嘴角的笑越来越大。
温之迢站在屋内一阵懊恼,为什么每次遇上云溪,他平日深沉谨慎的性子怎么就变得又呆又蠢,他自知云溪所爱可能并不是他,以他以往的作风是断不会这样仓促,毫无铺垫就向她倾诉的。
在温之迢的想法里,至少要像当初他设计让南衍误以为师姐因她而死,自己滚出涅云派,而他守着师姐尸身千年运用逆天卸法,沾染一身业障唤她苏醒。
再等她将醒之际,将他亲手混合血液给师姐绣的玉兰花裙给师姐换上,送至南苑等她苏醒。
一切都像他算好的一样,师姐醒来,听说他成了仙尊,而南衍已经身死,自然首先就会来涅云派寻他。
然后一步步引导师姐去找南衍,他自认为师姐看到现在的南衍会失望至极,不再对他抱有好感后,再一步步攻陷师姐。
但在即将成功的前夕,他竟然提前就情不自禁的向云溪倾诉爱慕了。
想到他甚至在师姐面前留下了眼泪,温之迢更是一阵懊恼和自厌。
果然师姐还是喜欢他吗?
温之迢眼眸垂下,沉沉得想。
“想什么呢,出来吃饭啦。”清亮明朗的声音传来。
“干嘛,还要我专门来拉着你去啊?”
云溪眨了一下眼,向温之迢伸手。
又是这样,温之迢看着面前向他伸出的手想。
白皙细腻,不染纤尘,一次又一次向卑劣的他带着绝对的信任和温暖毫无保留的伸出。
就像是他第一次被她捡到的时候,一双漂亮的手像一朵白山茶。
白山茶是他从小到大所见过的唯一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