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涛一听,转身看去,却见一个风度翩翩的文士站在那里,身后簇拥着一群兵卒。
“你是谁?”陶涛不认识,当即问道。
“公子,他是下邳陈家大公子,有名的陈登陈元龙。”阿福却是认识到,连忙靠近陶涛,低声介绍道。
陶涛一听,顿时吃了一惊。
陈登在三国,是个有名气的人。就算再这个位面,同样在徐州地界赫赫有名的。
不但是因为他很早就觉醒了阴阳卦,并且据说还修炼出了几样厉害的必杀技,军师技也有,是徐州这边不可多得的文武并重的人物。
想到这里,陶涛便立刻跳下马车,向陈登见礼道:“原来是元龙兄驾到,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虽然他是陶谦的儿子,可没有觉醒阴阳卦的前提下,身份地位都是要低人一等的。这是世俗公认。
陈登稍微还了一礼,脸上带着非常有兴趣的那种表情道:“这些粮食是来自糜家的吧?不知道三公子有什么办法让糜家拿出更多的粮食?”
之前和陶谦商量的时候,主要就是头疼于粮食。
虽然陈登还没有核实人口,但是,他也有粗步估计,灾民的数量,会非常庞大,所需粮食之多,将会是一个惊人的数目。
而徐州这边,要说粮草财物最多的,糜家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的。
此时的陈登看到有糜家的粮车在这里,而徐州牧的三公子又说有办法从糜家要到粮食,他当然就非常有兴趣听听了。
当然,他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他和陶谦都头疼的事情,一个没有觉醒阴阳卦的普通人,哪怕他是徐州牧的儿子,又能要到多少粮食?
“我想,糜家会给的。”听到陈登的问话,陶涛很有自信地回答道。
陈登一听,立刻追问道:“能给多少?”
对他来说,能多一些粮食,那就能尽可能地大展手脚。
“糜家能拿出尽可能多的粮食吧!”陶涛说不出具体的数字。
因为他虽然魂穿而来,融合了部分原主的记忆,但是终归是有限,因此就不大清楚糜家到底有多少财富。
想到这里,他忽然心中一动,又多了一点想法。
而陈登听了,有点不以为然,感觉陶涛在说大话。因为据他的了解,哪怕是陶谦亲自出马,都未必能做到让糜家拿出尽可能多的粮食。
不过他显然是个会谋算的人,并没有因此对陶涛冷嘲热讽,反而当作信以为真的样子,高兴得对陶涛说道:“刚刚你父亲大人已经封为我典农校尉,负责徐州农事,尽可能地安顿灾民,如果你真能让糜家拿出粮食的,我愿聘你为我的左右手,如何?”
一听这话,陶涛有点惊讶,不是说官府不管么?怎么那个便宜老爹就封了这个有名的陈登来管理这些灾民了?
说真的,对此他是很高兴得!
于是,他当即便回答道:“这是好事啊,我帮你筹到粮食,至于当官什么的,我没兴趣!”
废话,要是当官了,这还是做好事么?还怎么抽奖啊?
他这话一说出口,阿福却急了,顾不得身份上的差距,连忙小声地提醒陶涛道:“公子,老爷要是知道您被典农校尉重视,必然会很开心的!”
言外之意,就是陶涛之前兵不受陶谦重视,如今他被别人认可的话,那陶谦说不定就会对这个儿子刮目相看了!
这是机会,陶涛的机会,身为服侍陶涛的下人,当然不想陶涛错过这个机会的。
边上的陈登笑而不语,只是看着陶涛而已。
如今这个仆人点破了其中的好处,这陶涛应该会欣喜了吧?
使君那边,应该也能承他这个情!
当然,表面上还必须是公事公办,要陶涛真的能帮到他,那他做起来就顺理成章,陶谦也会开心。
如果只是私心的话,陶谦自己就会安排,又何须他这个外人多此一举?
因为名声!
在这乱世,名声非常重要!每个有地位的人,都非常在意名声!
他正在想着,就见陶涛摇头回答道:“我说了,能安置这些灾民,帮到元龙兄,我很乐意,至于当官不当官的,我再说一遍,不用!”
他这话,是用很肯定的语气说的。
这让陈登听得大吃一惊,不由得认真起来,上下打量了下陶涛,有点不相信:这年头,竟然有当官的机会不要当?
如果说陶涛是觉醒了阴阳卦的人,那陈登有理由相信陶涛拒绝当官是为了养名声,所图将来当一个更大的官。
可是,据他所知,陶涛兵没有觉醒阴阳卦,那就是名声再好也没有用的。
这么一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是真得那么想的!
想明白了这点,陈登正要说什么时,忽然天空就下起雨来。
雨滴落下,虽然是小雨,但估计很快就会下大。
看到这一幕,陶涛便连忙吩咐那些糜家家丁道:“快,盖好粮食,不要被雨淋了!”
他这话刚说出口,却听陈登淡淡一笑道:“不用那么着急!”
“……”陶涛听得无语,再不盖好这些粮食,回头被雨淋到了,会发芽发霉的!
这么想着,他正要说话时,忽然,就见陈登轻轻一跳,便跳到了牛车的粮草上面,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随后,他整个人的表情变得庄重起来,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忽然用手往天上一指,当即喝道:”炎龙!“
只见天上忽然从虚空中出现一条火龙,全身火焰的那种,有几丈长,张牙舞爪的,开始在乌云之中翻滚。
这一幕,非常的壮观,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仰头看着天上。
就见在那条炎龙的搅和之下,头顶上方的这片乌云,硬生生地被驱散了。当然,那条炎龙也很快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