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湘和顾振南他们几人就坐在车边吃东西。
现在是一月,南方的气温虽然不像北方那么低,可是晚上也只有3、4度,还是挺冷的。
顾振南看看郭湘,“我去给你找点热水!”
“不用了,那么麻烦!”郭湘说道。
“不行,天太冷了!”顾振南摸摸郭湘的手,很凉。
他走到营地那边,好在那边有煮开水,顾振南跑回来找东西装水,张德阳把自己的保温杯拿给他。
他长年开车,有在车上放水杯的习惯。
顾振南把保温杯洗了,装了一壶开水过来。
拿了壶盖倒了一杯水递给郭湘。
她把水拿在手里,暖暖的,很舒服。
郭湘喝了,给他们,几人轮流喝了水,这个特殊时期也不讲究那么多了,有的喝就不错了。
“晚上我们就睡在车上吧!”郭湘说道:“大家辛苦了。”
“我没事儿,我都习惯了。”张德阳说道,“我以前当兵的时候就经常睡在车上,睡几天几夜都没问题。”
郭湘才想起来张德阳以前还当过兵,“很辛苦吧,以前是不是也参加过抢险救灾?”
“是啊,经常的事儿,一有灾情我们就冲在最前线。”张德阳感慨,“虽然辛苦,但还是很怀念那段时光。如果不是后来受伤,我也不会退伍。”
“人民不会忘记你们的。”郭湘点头。
开了一天车,郭湘他们准备休息。
张德阳和顾振东说就睡在驾驶室里,那里空间虽小,但更暖和。
卡车的驾驶室是有两排的,张德阳横睡在前面,顾振东睡在后排,勉强还可以睡得下。
顾振南和郭湘就睡在后面车厢里,虽然空,但两人睡在一起能互相取暖。
郭湘刚躺下,外面传来敲车窗的声音,“同志,同志!”
张德阳开窗,“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刚才送来一批伤员,我们的医疗队人手不够,刚才看你们有送药品过来,想问一下你们是不是有医生?如果没有就算了!”来人是刚才那个营地负责人。
郭湘听到一下坐了起来,掀开车篷,跳了下去,“我是医生,我跟你过去!”
“我也去!”顾振南跟着跳下车,他不放心媳妇。
“那太好了!”负责人很高兴,想不到他们中真的有医生。
两人随负责人一起到了医疗帐篷,有很多伤员,医务人员忙得不可开交。
负责人把郭湘介绍给医疗队带队的队长,她让人给郭湘一件白大褂、一个口罩和一副手套,马上加入工作。
顾振南就在边上负责搬东西,有时帮忙扶一下伤员。
顾振东和张德阳也跑了过来,他们不会医术,但至少也可以帮忙抬抬担架什么的。
医疗队长杜梅分配好工作看向郭湘,只见她正在给一个伤员冲洗伤口,然后熟练地缝合。
她很惊讶,这应该是很有经验地大夫。
等郭湘做好手头的工作,杜梅走了过来。
“小郭,你是哪个医院的?怎么没和其他人一起来?”杜梅问道。
郭湘笑了笑,“我不是这边医院的,我是京城医科大学研一的学生。”
“京城医科大?听说是要来一批志愿者,他们不是还没有到吗?”杜梅惊讶。
“是,我也是正好回乡探亲碰到这事儿,就过来看看。”郭湘说道。
杜梅点头,看来这个同学思想境界还是挺高的,“辛苦了!”
“没事儿!”郭湘笑笑。
忙到半夜才把所有伤员都安顿好,郭湘和顾振南回到车厢里休息。
“累了吧?”顾振南把郭湘抱进怀里,轻轻地给她揉肩和背。
“还好!”郭湘打了个哈欠,真有点累了,窝进男人怀里,“你也累一天了,早点睡吧!”
“嗯!”顾振南揉着郭湘的腰,她很快就睡着了。
顾振南把她肩头的被子掖好,以防风跑进来,然后把她紧紧抱进怀里,用自己的身体给她温暖。
第二天一大早营地就有人起床了,各种声音响起,营地也渐渐热闹起来。
郭湘几人也起了床,去营地接了点水刷牙洗脸。
营地有人煮了粥,顾振南去要了一些,给几人就着面包吃起来。
吃完后也投入紧张的工作。
另一边穆峰带领的队伍经过两天的车程也到了震区中心。
一到大家就投入到抢险救灾中。
刚进县城的时候大家都惊呆了,整个县城几乎都成了废墟,到处是残垣断壁,四处是伤者,有人一边号哭一边寻找自己的家人。
陈瑜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景,心里很不是滋味。
“前进!”穆峰带着队伍往前。
他这边的主要任务是去在各处查看有没有幸存的人,并把他们救出来。
陈瑜和几个医务人员则在一旁,一旦有人救出来马上给予紧急救助,抢救每一条可能抢救的生命。
工作紧张地进行,这边陈瑜刚刚给一个伤者包扎了伤口,可是伤者的腿压断了,她这边没法给他手术,只能先用夹板给他的脚固定,然后要送到医疗基地去才行。
一个小兵跑了过来,“穆队,那边军犬发现了有幸存者,不过气息似乎有点微弱了,要马上救出来。”
“我马上过去!”穆峰应了一声。
“我跟你一起去!”陈瑜马上拿上药箱,“如果可能我可以先给他补一点葡萄糖,让你们能有多一点时间把他救出来。”
穆峰点头,“走吧!”
几人跑到军犬发现人的地方,是一座坍塌的房屋,人就压在里面。
穆峰小心地把外面的东西搬开,军犬率先跑过去,几人才发现那人被压在了一块墙下。
“快过来帮忙!”穆峰叫了一声。
那人被压在一个柜子下,柜子没有完全塌下来,支撑了一个小空间,但上面有很大一堵墙压在柜子上,他没法推动,腿也被压住了,就这样过了两天时间。
没有水,没有食物,腿上还在流血,他已经不报希望了,这时候听到狗叫声。
“同志,同志,醒醒,别睡,我们来救你了!”陈瑜在一旁叫。
从药箱里拿出一支葡萄糖针剂,把针取掉,拿着注射器把手伸到墙下面,准备把葡萄糖打进他的嘴里。
葡萄糖注射液也是可以吃的,可以暂时补充一点体力。
这时房间突然又震动起来。
“是余震!”有人大叫。
没有坍塌的天花开始往下掉。
“小心!”穆峰惊叫,朝陈瑜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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